絞楚楚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不,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合作的機會的,我等着你來找我。”
“我們走吧。”絞楚楚對着身邊的餘博士說道。
“周總,可不要忘記做正事,最好……現在就行動起來,不然,我怕到時候時間會來不及。”
周天紀看着絞楚楚的背影,火氣特別大的一把就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了地上,讓許司寧都忍不住皺了眉頭,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周天紀發這麼大的火。
絞楚楚這樣做估計只會適得其反,周天紀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威脅的人,要是這樣,那麼誰都來威脅一下,周天紀怎麼還會牢牢的把公司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樣看來,估計絞楚楚度過了這次危機之後,接下來便是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要是讓周天紀給惦記上的人,估計最後都會後悔自己怎麼會生在了這個世界上。
“少爺,我們是不是就這樣向絞楚楚妥協了。”儘管剛剛自己在旁邊聽得特別的清楚,不過還是再問一次比較好,誰知道到時候周天紀會不會臨時又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周天紀無力的朝着沙發躺過去,眼睛裡面全是陰霾的表情,整個人彷彿都剛剛從冰天雪地裡面出來的一樣,整個人冷得讓人害怕。
“難道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許司寧默然,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棘手,辦公室裡面的氣氛沉寂了一下,許司寧試探的說道:“少爺……要不我們可以在時間上大做文章,就絞楚楚看來,不是沒有規定時間?”
許司寧其實也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辦法,但是不可否認的這是現在最有辦法可行的辦法,不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而且自己又不能當面拒絕。
“呵呵……算了,就先讓她開心兩天,然後再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做人間地獄的感覺,這樣,一上一下,肯定……纔是最讓人難受的吧。”
許司寧看着周天紀說這句話時臉旁上的認真,還有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容,就知道周天紀在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
心裡面咯噔一下,然後爲絞楚楚默哀了三分鐘,能夠讓周天紀認真起來的人,她算是第三個。
第一個是季暮曉,第二個是沈時怡,這兩個都是周天紀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然後就只有絞楚楚了,卻是周天紀認真記下,誓死要整死的人,果然差別是特別的大。
“怎麼樣,絞楚楚有行動了?”
蕭驍看着伊澤面前的這盤棋,發現最近伊澤都特別的迷戀下棋,一有時間面前就擺着一盤棋,就連一竅不通的他都學了一點,大致的東西都還是看得出來。
伊澤看着蕭驍,笑了笑,“看得出來這盤棋是死是生嗎?”
蕭驍看着伊澤面前的這盤棋,心裡面疑惑頓生,以往的任何一盤棋都是思路清晰,而且有很多的路可以走,也或者說一眼便能看得出來是死路還是生路。
但是今天這盤棋,他還真的看不出來,錯綜複雜的路,看起來既特別的清晰又特
別的混亂,總之他都不怎麼看得清楚。
對着伊澤搖了搖頭,表示他實在是不明白。
伊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明白就好,你都要是明白了,那我這盤棋不就白下了。”
蕭驍一噎,什麼叫做他都要明白,那麼就白下了,這個簡直就是……沒有愛了。
蕭驍嘆了一口氣,“總裁,今天絞楚楚去找周天紀了,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異樣。”
“什麼叫做沒有任何的異樣,說話給我清晰正常準確一點。”
“就是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不是很高興也不是很難過,表情淡淡的。”
伊澤用手蹭着下巴,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窗外,手敲打着桌面,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蕭驍就靜靜地站在旁邊等着伊澤,看着伊澤這副模樣,就忍不住讚歎了一下,難不怪,每一次伊澤只要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所有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應該是,不管是認真的伊澤還是邪魅的伊澤,都特別的有魅力吧。
“你們有沒有看到許司寧。”
“啊……”蕭驍正想到精彩的地方呢?然後突然聽到伊澤一出聲,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個……好像沒有看到。”
“好像?”伊澤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幽深了起來,整個辦公室的氣息彷彿在一瞬間就被凍住了,蕭驍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什麼叫做好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想要聽敷衍了當的話,直接明瞭的告訴我。”
蕭驍感受到伊澤只是想要給他一個警告,其他的並沒有任何的意思,心裡面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有見到。”
“那麼周天紀肯定是和絞楚楚合作了,等着看明天吧,很快這兩天的平靜就又會再次被打破掉了。”
“不會吧,周天紀應該不會和絞楚楚合作吧,畢竟絞楚楚和周天紀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曾經周天紀還因爲少奶奶對絞楚楚表示過不滿,所以應該不會幫絞楚楚這個忙纔對。”
伊澤搖了搖頭,“周天紀爲什麼向絞楚楚妥協我不知道,但是絞楚楚要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今天怎麼會去找周天紀,沉寂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任何的動作,然後現在意識到要是自己再沒有任何的動作的話,可能就真的完了,所以纔去找了周天紀。”
“而且許司寧就是最好的證明,絞楚楚在裡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除了是在談事情,其它的我還真的想不到怎麼會待那麼長的時間。”
蕭驍默然,說實話他還真的想不到那麼多的事情,就想着到時候該怎麼做就行了。
伊澤頭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盤棋,好久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感覺每說一句話都很累。
明明可以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情,現在又搞出了這麼一大堆,伊澤現在都懷疑,自己的這囉裡囉嗦的性格是和誰學的。
第二天早上,“總裁,你看。”
周天紀拿了一張報紙遞給伊澤。
伊澤頭都沒有擡的說道:“我剛剛已經看過了,這個結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蕭驍看着伊澤的表情,試探性的說道:“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怎樣應對?靜觀其變。”
“周天紀肯定不是真心實意的幫絞楚楚,不然這份盒同上面不可能沒有他的親筆簽名,所以現在我們就先看看周天紀會幫絞楚楚到那個地步。”
蕭驍看着伊澤指着的那個地方,看了看,發現確實只有一個水印的簽名,頓時心放了一點,又有點感嘆伊澤的敏銳力,這個一般人還真不會注意得到。
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整件事情的不對勁。
而周天紀不得不和絞楚楚合作,幫助絞楚楚穩住了形式,並且在衆人面前維持着兩個人友好合作的形象。
“少爺,我們今天真的要去幫絞楚楚嗎?”
“人家的話都說到門口來了,我們還能夠不去嗎?當初就是走錯了一步,現在才造成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許司寧看着周天紀煩躁的揉着自己的頭,也是覺得當初和伊澤鬥得太激進了,然後現在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當初他們明明自己都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偏那時候要和絞楚楚合作,現在才搞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要是周天紀不那麼在乎沈時怡的話,也就不害怕絞楚楚說什麼,或者說報什麼料,但是本來沈時怡就對周天紀不怎麼來電,現在要是再出了這樣的事情,再被冠上一個欺騙者的名頭,估計在沈時怡的身上就算再下多大的功夫那都是沒有可能的了。
所以現在周天紀才那麼的煩躁。
估計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也就是第一次吧,或者說有生之年最後一次。
周天紀一出現在絞楚楚公司的發佈會現場,所有的閃關燈頓時都對齊了周天紀的臉,周天紀面上不喜,但是又不好名正言順的去擋。
畢竟,今天來他就是靠這張臉的。
而且由於周天紀回來這一年,除了剛開始辦的訂婚宴,邀請了一些上流社會的人以外,都很少出現在大衆的視野中,就算是出現了,但是曝光率也沒有這麼高。
所以一般人對於周天紀還是有衆多的猜測,議論紛紛,也是好奇得很,現在抓到這個機會,肯定是要搶一個頭條。
所以當然拿着攝像機就拍,不放過任何一個鏡頭,角度,表情。
周天紀也是努力的壓住自己心中的那股不適的感覺,感覺到每一次閃光燈的響起,都是對他的煎熬,感覺到就像是利刃劃在他的皮膚上,一刀一刀對他的凌遲。
“少爺,要不要擋一下。”許司寧自己都特別的排斥,感覺到周天紀一路上下來也是臉色臭臭的,他也不想就這樣一路的下去,就主動的問周天紀說。
周天紀連一句話都不想說,面對着許司寧的話,剛想說,可以,就被絞楚楚打斷了思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