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敲門敲的挺急的,應該出什麼事了,咱們去看看,”周梓木見千金也起來了,就伸手拉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往大門口走去。
“誰啊?”站在門內,千金看了周梓木一眼後出聲問道。
“你是周絹兒的姑姑嗎?”門外,一道略帶焦急的聲音響起,回答的話卻讓千金有些忐忑不安。
“我是,你是哪位?”千金示意周梓木開門……。
“我是絹兒的鄰居,之前咱們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門口,一個扎着小辮子的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見門開了,就看着千金焦急的問道。
“你是……,”千金趁着月光細細的打量了來人一下,覺得有些面熟,想起了什麼後,恍然道:“噢,你是琴兒,你怎麼來這裡了?是不是我家絹兒出什麼事了?”這個小姑娘是絹兒的鄰居,自己去過一次見過,是個很活潑的小姑娘,跟絹兒還是比較要好的。
“是,”琴兒一見她認出了自己,就伸手拉着她焦急的道:“絹兒難產,黃家人沒人來,我怕絹兒出事,才讓我爹帶我來的,”
“怎麼回事?絹兒不是好有些天才生嗎?你怎麼摸到這裡來了,你爹呢?他在怎麼沒跟你一起?”千金一聽,急了,連忙焦急的問道。
周梓木見千金急的不得了,身上的衣服還是單薄的,雖然現在天熱,但晚上有風,還是容易着涼的,就先讓琴兒走了進來,自己去給千金拿衣服,順便叫醒餘氏——這樣的大事,瞞住了也不好。
“黃家人嫌棄絹兒生閨女,就想納妾,而人家原本答應好好的,如今卻要當正妻,說要麼休了絹兒,要麼讓絹兒爲妾,如此,人家才答應嫁過來,所以黃家人就跟絹兒說了,讓絹兒降妻爲妾,絹兒不肯,她男人推了她一把,絹兒碰到肚子,開始陣痛了,但黃家沒人請大夫,就叫了個村裡的穩婆……,”琴兒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氣都喘的粗粗的,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氣。
從琴兒的口中,千金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絹兒肚子大了,黃家人嫌棄絹兒,就拼命的讓絹兒幹活,絹兒也沒什麼怨言,只是在黃家越來越沉默了。她在那邊,能說的上話的,就是琴兒,琴兒的爹孃性子也好,對絹兒也不錯。
今天白天,琴兒在絹兒屋裡跟絹兒一起繡東西,黃鐵鎖一回來,就在那裡大叫,絹兒一聽,挺着肚子出去了,琴兒就繼續繡着東西,也沒在意。黃家人不知道琴兒在,就一屋子的人壓着絹兒,被絹兒沉默的抗議着,惹火了黃鐵鎖,就一把踹了她,讓她碰到了肚子……。
“該死的傢伙,我非殺了他不可,”千金一聽,雙眼立刻圓睜,眼裡的火都快噴出來了。
“千金,絹兒怎麼了?”餘氏被周梓木叫醒後,急匆匆的穿了衣服過來,臉上滿是焦急,連頭髮都沒梳理,直接披散着出來了。
千金見餘氏出來後,周梓木拿着自己的衣服也過來了,就飛快的下了決定說:“木頭,去我屋裡拿上銀子,你腳步快,先去叫順叔跟梅子哥起來,咱們人多能壯聲勢,我去叫絹兒的爹孃……,”
“他們不願意去,還把我爹給罵了一通,”琴兒一聽到這裡,立刻打斷千金的話憂傷的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千金一聽,立刻問道。
“我跟我爹來的,先去找的絹兒的爹孃,結果被她娘給罵出來了,說黃家沒派人來,是他們故意詛咒她女兒,所以……所以我爹纔不願意來這裡的,他就在前面路口等我,”琴兒委屈的紅着眼眶道。
“畜生,”餘氏一聽,咬緊牙根咒罵了一句,然後看着琴兒安慰道:“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既然如此,娘,咱們去叫梅子哥,木頭,你先往鎮上去,請大夫去絹兒家,不管多少銀子,咱們多給,務必把大夫請出來,”千金特地的交代着,因爲現在是半夜了,一般的大夫也不願意出門的。
“我知道,”周梓木點點頭,把衣服遞給千金說:“我會把大夫請去的,你放心好了,路上看不見,多注意着點!”
“嗯!”千金點點頭,攙扶着餘氏往周順家去。
她知道,黃家人都不是講道理的,若是就她跟餘氏去,肯定是被欺負的角色,所以纔想請周順他們一家一起去幫襯一下,至於周宏跟王氏,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什麼黃家沒人,那都是藉口,王氏就怕絹兒出什麼事,到時候她不但要出銀子,還要被黃家人羞辱,所以乾脆什麼都不管,連絹兒的死活也不管,是生是死,就看絹兒的造化了。
這樣的父母,真夠狠的。
對王氏跟周宏,千金也徹底失望了。
千金跟餘氏到周順家,叫起了周順後,陳氏也起來了,一聽到千金說的事,就喊起了周德梅,怕人手不夠,她也跟着去。
跟琴兒的爹聚集後,幾個人踏着夜色,急急的往黃家而去……。
“不就是生個孩子,叫的那麼響,叫給誰看呢?”絹兒的阿姆見絹兒進去那麼久了,還是沒生下來,心裡恨的要死,說的話也極其的難聽起來,就差站在院子裡衝着絹兒的屋子開罵了。
“你生孩子的時候,就連疼都不叫的嗎?”餘氏一進門,就聽到了她的話,立刻橫眉冷眼質問道。
“誰啊,人家說話,插什麼嘴呢?”絹兒阿姆一聽到自己被人質問了,就立刻不滿的轉身反駁着,卻看到了餘氏等一幫人,立刻啞然無語了。
“我家絹兒要生了,爲什麼連個送信的人都沒有?”餘氏是長輩,這裡問話,就她最有資格。“鐵鎖呢?絹兒生孩子,他難道進去了?”見整個黃家,就絹兒阿姆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罵罵咧咧的,餘氏的心沉的更深了。
“屋裡多晦氣,我兒子進去,那是要倒大黴的!”絹兒阿姆一聽,立刻尖聲反駁道。
“那他人呢?”千金雙眼一眯,銳利的雙眼一直緊盯着她,嚴肅的質問道。
那娃兒,活着還是死了的好?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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