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討厭,再想讓她徹底的消失,也必須先讓她治好自己的病。
從楚天心隱忍怒火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起碼在她的病徹底好之前,她是安全的。
而楚天心的病想要徹底好,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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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侯府
尹逸軒已經三天水米未進,送到房裡的飯菜,怎麼送進來的,便怎麼端出去。
他沒有別的法子,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傳達自己的不滿。
遠在彭城的尹二爺夫婦以探親之名再次入京,一進文昌侯府便立刻來到了尹逸軒的房裡,見兒子面黃乾瘦的躺在牀榻上,二老心疼極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見他這般模樣,就像在割他們的肉一般。
尹二夫人撲到牀前,顫着手扶摸兒子的臉,哽咽道:“軒兒,你這又是何苦啊?”
尹逸軒沒答話,轉眸去看父親,一字字道:“父親,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而不管不顧,既然我是她的夫婚夫,便當與她一起同甘苦,共患難,若做不到,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乾淨,也免得受世人嘲笑。”
尹二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忤逆不道之事,難道從前的那些懂事知禮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嗎?
尹二爺怒道:“身體髮膚,皆受之於父母,你有什麼資格隨意處置?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被區區兒女之情困頓至此?你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嗎?”
尹逸軒掙扎着自牀榻上坐起,目光湛湛的逼視着父親:“說什麼好男兒,若連自己喜歡的女孩都護不住,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尹侯爺得知二弟回府,匆匆趕來,見父子二人正爭論不休,忙上前勸道:“逸軒啊,聽伯父一言,祁小姐的事,你就別管了,你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說了,祁小姐這個人本事大的很,十分的不簡單,她也用不着你去護她,伯父覺得她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尹逸軒一聽尹侯爺這話,趕忙自牀榻上步下,踉蹌着步子衝到尹侯爺身前,一把抓住尹侯爺的手臂,急道:“伯父,您一定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對吧?”
尹侯爺點頭:“我託人去打聽了,那****出宮後,她接着便被帶進了宮,沒多久就被打入天牢。”
尹逸軒一聽這話,急得衣服也不穿就要往外衝,卻被尹侯爺一把拉住:“你這孩子,着什麼急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尹侯爺又道:“祁小姐被關入天牢兩日,昨兒就被放出來了,說是天心公主又得了急症,需要她的醫治。”
尹二爺一聽這話,哼道:“世上哪來這麼多巧合,每次她身遇險境之時,天心公主就會犯急症,且都是隻她能治的惡疾,連御醫院都拿着沒轍。”
尹侯爺點頭:“誰說不是呢,所以這祁小姐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聽說昨夜天心公主在雙心殿裡受她醫治,被折騰的昏死過去好幾回,若是換了別人,誰敢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