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一聽雪兒這話,嚇得不輕,趕忙衝上前一瞧,那赤着身子躺在被窩裡的姑娘,可不正是她家二小姐祁溶雪麼。
李媽媽腿一軟跌坐在牀前,她的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徹底的完了。
許是冷空氣的刺激作用,躺在被窩裡的男女漸漸醒了,就在尹逸軒和雪兒轉身要走的時候,祁溶雪終於睜開了眼睛,她一眼便瞧見站在牀前正欲轉身的尹逸軒,心頭一喜,還以爲是做夢呢,忙叫道:“尹公子?”
尹逸軒沒理她,轉身便往外走,雪兒也不再停留,迅速跟着尹公子的腳步離開月居。
祁溶雪見狀,忙爬起身子往外撲,大聲喊着尹公子的名字,這一撲才發覺自己沒穿衣裳,且牀榻上還有一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待她看清牀上的另一個人後,她驚的連尖叫聲都沒發出,直接便暈了過去。
那青年也醒了,見姑娘光着身子倒在了他的身邊,舔了舔舌頭道:“看來小娘子還沒享用夠啊,不妨事,有我在,必定讓你心滿意足。”他正欲撲上去,突覺後腦勺的頭髮被人揪住。
“不想死的話,立刻就滾,忘記今天在這府裡發生過的事!”李媽媽將他一把拽下了牀,瞧見他身上的那些細密紅疹子,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巨大的寒顫——
那青年被一把拽躺在了地上,瞧見李媽媽這鐵青的臉色,心中一懵,難道睡錯人了?
可又想不對啊,是李媽媽派人帶他到了這個院裡的,院裡可再沒有別的姑娘,怎麼可能睡錯人,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被她這一拽一摔的,他心裡的邪火也泄了大半,趕忙利索的起身穿了衣裳便走,臨出門前,李媽媽再次交待:“記住,若想活命,一定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青年不解:“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在外頭好好宣揚,說我和祁家大小姐是有私情的,怎的現在又變了?”
“不要問這麼多,總之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否則,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青年見李媽媽的臉色已經不能只用難看來形容,可以用驚恐甚至有些絕望來形容,心知一定在某個環節出了什麼錯,想到了某種可能,他嚇得後背一涼,出了一身的冷汗,二話不說,趕忙拔腿就跑了,他怕再跑慢一點,小命就可能會沒了。
或許連李媽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剛剛和青年的對話,讓他們本來必死的下場,都迎來了一絲的轉機。
李媽媽迅速將房門關上,再爲祁溶雪穿上衣裳,幸好這院裡沒有別人,否則只這一會的功夫,鐵定整個祁府後宅都能知道這事了。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自己活命的機會便越大。
李媽媽剛給祁溶雪穿好衣裳,房門便被人一把推開,夫人白着臉跑了進來,一眼瞧見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髮髻散亂的祁溶雪,驚得腿一軟,差點沒暈過去。
在丫頭的攙扶下,梁氏來到牀畔,胸口極速起伏着,扭頭看着一旁的李媽媽,甩手便是一個耳光:“這是怎麼回事,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