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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仲文一愣,現在的姑娘這麼大膽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敢公然約男子,這樣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嗎?
他正想拒絕,王雲燕卻搶先一步道:“你若是拒絕我,就是壓根沒將我的救命之恩放在心上。”
鄭仲文無言以對,下意識的拿眼睛去看祁溶月,祁溶月側頭看向別處,無視他的目光。
這時王雲燕笑嘻嘻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明日巳時,不見不散。”
王雲燕說完便轉身跑開了,追着她父母的腳步去了樓上包間。
尹逸軒瞧這情況,忍不住開玩笑道:“仲文,看來你豔福不淺呢。”
鄭仲文一臉尷尬,又拿眼去看祁溶月,見她面色淡淡,似乎壓根就沒拿這當一回事,心裡頭一陣苦悶,只強顏歡笑的岔開話題:“說什麼胡話呢,進去吧,時辰也不早了。”
司元訂的包間也在二樓,就在王大人他們所在的包間隔壁,幸好酒樓財大氣粗,將包間與包間之間用數塊加厚原木隔斷,門窗都是請的精工良匠打製,隔音效果十分不錯,幾乎聽不見隔壁熱鬧的勸酒聲。
三人落坐,桌子是長方桌,配軟墊,尹逸軒自然的坐在了祁溶月的身旁,而鄭仲文則坐在了另一頭,與尹逸軒面對面。
“剛剛在外頭,仲文你說溶月幫你們破了一個案子?這是怎麼回事?”尹逸軒問。
鄭仲文接過三貴遞來的酒壺,先爲尹逸軒倒了一杯酒,又爲祁溶月倒了一杯熱茶,這才笑道:“說來話長,那天是我第一天來府衙上任,誰知就遇到了兇殺案,知府大人命我偵破此案,可當時我苦於無法得知死者所中何毒,我只能去仁和街上找大夫,就這麼機緣巧合見到了當時新開張的溶瑜堂。”
“所以你就請溶月幫你辯別死者所中之毒,助你偵破了上任後接手的第一樁案子?”尹逸軒面上泛着笑,心裡卻酸的很,這個職位本該是他的,也本該是他先遇到溶月的,天意弄人,一切都顛倒了。
幸好,幸好他來了,一切都還未成定局,他還有機會將已經顛倒的東西再次復位。
一直沉默的祁溶月終於開口道:“我只是盡了一個楚朝子民該盡的責任,出了一份力所能力的力量,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言罷,她舉杯,朝尹逸軒道:“你不遠千里而來,本該由我作東爲你接風的,卻反而要你破費。”
尹逸軒笑容燦爛,俊美的臉上彷彿要溢出光來,他舉杯,與祁溶月輕輕碰了碰,瓷器相撞的脆響聲,令他心情越發的愉悅:“你請和我請又有什麼分別?”
祁溶月抿脣輕笑,未接他的話,彷彿是默認了一般。
另一旁的鄭仲文,卻彷彿被人遺忘了般,他忍住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不去看他們,只一口一口的喝着悶灑。
三貴看着公子這般模樣,心疼的緊,趕忙往他身前的碗碟中夾了些菜,低聲道:“公子,吃些東西吧,空腹喝酒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