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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元搖頭,一臉憔悴,無奈嘆道:“其實是老爺讓我來的,公子病了,兩天水米未進,老爺怕公子出事,特讓我來請世子去一趟文昌侯府,請世子開解開解公子。”
鄭仲文心裡一急,忙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他拉了司元就走,剛走幾步又停下,扭頭看着司元道:“你家公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司元又是一嘆:“還能是什麼病,相思病唄,祁小姐在彭城落崖,生死未卜,他被老爺強行帶到京都來,日夜掛念祁小姐安危,久無消息,這才病倒了。”
果然是因爲她,鄭仲文心裡一陣彆扭,逸軒果然喜歡上了她。
見鄭仲文停下腳步發呆,司元催道:“世子,上車吧!”
鄭仲文回神,看了眼司元,點頭:“好,走吧!”
有些事,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直接面對,比逃避更有用。
文昌侯府
北院書房
“老爺,信中說什麼?”尹二夫人朝尹宏維問道。
尹宏維看完信面色沒有一絲的舒展,反而更加的沉鬱。
他長嘆了一聲,道:“信上說,祁溶月回到了溶瑜堂,毫髮無損。”
尹二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立起,面上立時笑開了花:“真的嗎?她真的活着回來了?謝天謝地,多謝菩薩護佑,我就說嘛,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這孩子不像個短命的,果然如此,真是老天有眼吶!”尹二夫人雙手合十,嘴中唸了十數句阿彌陀佛!恩人之女還活着,她糾結了這麼久的心,終於能放下了。
尹二夫人擡目看向丈夫,見他臉色不對,又問:“你怎麼了?溶月還活着,你不高興嗎?”
尹宏維嘆了一氣:“她還活着我當然高興,我只是心中煩惱,逸軒他對溶月用情如此之深,將來溶月恐成爲逸軒的軟肋,甚至成爲他最爲致命的弱點,這於逸軒而言,絕非好事。”
尹二夫人明白丈夫心裡的顧忌,她也曾同樣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兒女情事,由不得人想象擺弄,一旦生了根,想要再拔除,恐難上加難。
尹二夫人朝丈夫問:“老爺,那你打算怎麼做?”
尹宏維想了想,道:“夫人,我想到一個主意,你看可行不可行!”
“溶月還活着的事咱們先不說,瞞着逸軒,讓他慢慢的接受溶月已經死了的‘事實’,待過些時日,咱們在京裡給他物色一個模樣家世都頂好的姑娘,或許他見了會喜歡,慢慢的這事也就淡忘了,這幾年讓他安心待在京裡,別讓他回彭城,待將來他就算知道了溶月還活着,可那時他已經娶妻生子,而溶月這樣的姑娘,心高氣傲,絕不可能委身做妾,他們之間的一切可能,便也就斷絕了。”
尹二夫人嘆道:“其實溶月早就和我說過,她對逸軒並沒有男女之情,她說她和逸軒,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是咱們兒子自己一廂情願罷了,這樣也好,早斷早了,免得兒子還得再傷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