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擦完窗戶就出去了,屋裡只剩下古風和李四二人。
古風朝李四道:“這茶壺裡的水都涼了,你去沏壺新的來。”
李四冷笑:“怎麼?你拿自己真當根蔥了?我也是你能隨意指使的?”
古風哼道:“你別忘了,在虎園裡,我纔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你這病秧子,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到時候功勞還可以記上你一份,如若不然——”
李四挑眉:“如若不然又待如何?”
“你試試便知,便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比較好,有些事情,一旦嘗試,連後悔的機會都不會有。”
李四涼淡的眸間泛出兇芒,“有些事,如果不嘗試,永遠都不知道對錯,永遠都不知道後果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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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天生就喜歡冒險。”話未落,他已經拔出了匕首。
古風冷笑:“爲了千兩黃金,看來你是不打算要命了。”
李四哼道:“說得好像你不是爲了這千兩黃金而來。”
說話間,二人已經交了手,爲了便於隱藏,二人身上帶的兵刃,都是短匕,適合近身搏鬥,屋裡空間小,倒也只能近身搏鬥了。
鄭仲文的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細縫,心道這兩人還真是迫不及待呢,不過也好,省得他一直躺在牀上裝病,這可比和人打上一架難多了,十分不舒服。
且讓他們繼續鬥,鬥個你死我活最好,也省了他一番力氣。
古風身手利落,刀刀兇狠致命,李四陰險狡詐,刀刀勢走偏門,二人功夫不分伯仲,難怪誰也不服誰,都想親手拿下天虎的性命,得那千兩賞金。
再如何的不分伯仲,也總有分出勝負的時候,古風練的硬派功夫,年輕,且身強力壯。
而李四雖然也年輕,可他身體遠不如古風強壯,一百回合後,他開始體力不支,而古風則越戰越勇。
李四明知自己不敵,卻依然在咬牙堅持,他從來都不是個會輕易認輸的人,且他認爲,要贏過古風,從硬家功夫上顯然不可能,那麼想要贏他,就只能走偏門。
李四用盡全力,舉着匕首在古風面前虛晃了一招,古風不察,亦用盡全力去接後,誰知那李四招出一半便撤了手,扭身側移至一旁,甩手擲出暗器。
那暗器上淬了劇毒,在陽光下閃燿着幽藍的光芒,就像是暗夜深山裡的一簇簇鬼火,冷幽森寒。
‘噗呲’一聲,幽藍的六角暗器刺入了古風的胸膛,他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溢出的鮮血遇毒變色,浸透了他天青色的長衫。
古風緩緩倒下,指着李四的臉,嘴巴張着,卻說不出話來。
“少費力氣吧,這可是鶴頂紅,見血封喉,你死定了。”李四的嘴角揚着勝利的笑容。
古風瞪圓着一雙眼,死死的盯住李四,七竅間皆有黑血流出,嘴脣也變成了青烏色,死狀恐怖。
李四不再看他,緩緩起身走向牀榻,那個半死之人,值千兩黃金,有了這一千兩黃金,他便可以去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過他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