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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越想越懸,於是便有人大着膽子來到小鈴小鐺的身前打聽。
“兩位姐姐,小姐今兒來收莊子,可有說過什麼?”
小鈴搖頭:“不太清楚!”
“別逗了,你們兩人一瞧就是小姐的心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小玲那了那青年一年,一臉的痞氣,個子瘦高,說話間那個調調,着實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
小玲道:“我們也是剛剛被小姐買來的丫頭,今兒不過是第二次見小姐的面,小姐要做什麼,怎麼可能會對我們講?你們實在想知道,一會雪兒姐姐來了,你們問她吧!”
他還能不知道那雪兒清楚?他要是敢問,剛剛不就問了,還用得着現在來問她們?
那青年臉色不太好看了,朝着小玲啐了一口唾沫,不滿道:“神氣什麼?有本事別落在小爺手底下,哼!”
一旁的小鐺見狀,立馬便要還嘴,卻被姐姐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鐺顯然脾氣急躁些,壓低了聲道:“難道就這樣讓他欺負嗎?”
小玲搖頭,低聲應道:“別急,小姐讓咱們做的這些事,不可能是白做的,我記得這人,行跡十分不良,小姐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留用他!”
小鐺明白過來,面色一喜,剛剛的惱意立時煙消雲散。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在說什麼?”那青年察覺到小鐺看着他的眼神,立馬警惕的問道。
小鐺哼道:“我們姐妹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青年眉頭一皺,正欲發難,立在他身邊的男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你少說兩句吧,一會小姐來了,聽見你在這吵嚷,小心發賣了你。”
青年這才暗暗壓下這怒氣,不再吭聲。
屋子裡最糾結難熬的,莫過於王婆了,王婆是屋子裡年紀最大,資歷最高的,可剛剛登記檔案時,每個人都登記了,偏偏沒有她。
這代表什麼?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雪兒又回來了,手裡頭拿着另一份名單,她依照着名單上的名字唸了一遍,除了王婆,其他人都點到了名。
雪兒道:“打今兒起,莊子上的總管事是趙叔,大家都聽從他的調遣,若有不服者——”
剛剛那青年冷哼道:“不服又怎的?”青年是王婆的表侄,平時有王婆罩着,在這莊子裡作威作福,囂張慣了,一聽說換了管事,他怎能受得了。
雪兒秀眉微蹙,側目看向那青年,道:“不服的,最好現在說出來,遲了可就不好辦了!”
大家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再出聲。
趙叔是個老好人,他做管事,比王婆這辣娘們可好多了。
馬車軲轆轉動的咔咔聲傳入屋裡,雪兒拿眼看了那青年一眼,面色似笑非笑,看得青年心裡發毛。
雪兒指着王婆,又指着那青年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王婆嘴巴不斷哆嗦着,想要問,卻又問不出口,腳也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路。
那青年見王婆這模樣,心裡也慌了:“姑姑,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