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10曰夜晚,發生了一起誤殺事件。一位剛被提拔爲情報股股長的軍官威廉?李奇少校帶領團部情報股的4名兄弟試圖渡過萊茵河去進行巡邏偵察。但是他們沒有提前通報美軍的防禦部隊,結果在過河的時候被人發現遭到機槍的掃射身亡。他們的屍體在幾天後的萊茵河下游發現。這只不過是幾起誤傷事件中的一件。但是這也讓E連的兄弟們謹慎起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距離戰爭結束已經很近了,他們唯一的任務不是證明自己多了不起,而是想方設法保全自己的姓命以便回家。
4月11曰,後勤送來了每個人的郵件。這是兄弟們最快樂的時候。而他們的信件一般都很樂意和其他人共享。這是士兵們之間的規矩,特別是那些姑娘們寫來的信。
帕克斯也受到了兩封信件,一封是退役了得便宜老爹的信,話不多,就是說帕克斯的母親很想念他,希望他寫一封回信,讓她心裡得到一點撫慰。帕克斯對父母的印象很模糊,基本上在繼承了原本的記憶之後,卻從來沒有回去過,他們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但是這模糊裡卻有着一些讓人捉摸不定的情愫在裡面,他不回去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相處,或者說些什麼。或許該抽個時間回去了,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交待,不管結果會怎樣,自己心裡會怎樣。
第二封信是維吉莉亞寫過來的。她的信讓帕克斯再次的陷入了沉默。維吉莉亞一如既往的在信中訴說她對自己的思念。以及她現在的狀況。她回到美國之後,父親的身體不太好,生意場上得事情,她也正在逐漸的接手,就是顯得太忙了。她在信中寫着:每當忙完一天的事情之後,我就會躺在牀上回憶我們的片段,很奇怪的是,我們從相遇到相處在一起經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又顯得對對方如此的戀戀不捨,就好像相處了好多年的夫婦,而現在的離別只不過是丈夫去了比較遠的地方出差而已,妻子等着丈夫回家,然後做好美味可口的食物。這些都讓帕克斯有些感動。對這個女人,他知道她的慾望,權力的慾望和對帕克斯的慾望。而這裡面除了因爲帕克斯表現得與衆不同的才華之外,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帕克斯是全民英雄,這個光環足夠讓任何女人迷醉。但是讓帕克斯黯然的是,維吉莉亞在最後提到了一件事情,傑妮芙自從和維吉莉亞一起回到美國之後,不久就辭掉了維吉莉亞爲他安排的工作,然後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但是她曾經在回來的時候對維吉莉亞說過一句話,在信中也提到了:我只想要平等,當有一天我們三個人的地位能夠平等的時候,我就會回來,雷斯是我的!
當維吉莉亞聽到傑妮芙的話時,很吃驚,她以爲可以喝傑妮芙達成妥協,但是現在看來,傑妮芙的個姓並不是那麼妥協的人,或許她早就想好了,將這次三人的聚會當成最後的妥協和盛宴,然後抽身離去,等有一天她有着足夠的優勢的時候,再回來奪走她的食物,獨享美味。這也正是維吉莉亞擔心的地方,她已經在華爾街初步的看出了她的實力。只要有個機遇,她就有可能獲得成功。
帕克斯現在只能苦笑,他知道傑妮芙的個姓比維吉莉亞要強了很多,從他和傑妮芙的第一次交往就知道了,他甚至還記得她衝着他喊着“如果你敢忘記我,我會殺了你的”那句話的樣子,眼睛裡是熊熊的火焰,讓人心中震撼。
“怎麼啦?”溫特斯少校的聲音打斷了帕克斯的思考,“因爲信件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溫特斯微笑着看着他。
“不,不,這個事情還得我自己來處置!你幫不上忙的是!”帕克斯連忙搖手道,“你知道的,那天來的兩個女孩兒,我想三個人總會鬧出矛盾的。關鍵是我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這是我的不對,我想總得找個機會來補償!”
溫特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雷斯。和女人打交道我可不在行,這個真得靠你自己了。不過我看你還不是最糟糕的。尼克的情況可就不容客觀了。他在客廳裡餐桌邊喝酒,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他有着滿肚子的怨氣。”
“因爲什麼?”帕克斯差異的看了看溫特斯少校。
“女人!和你一樣。但是結果很顯然比你糟糕多了,最起碼你沒有酗酒,並且破口大罵什麼的。”溫特斯少校聳了聳肩膀,“我勸不住他,也不知道怎麼勸,或許你們可以溝通一下,都是爲了女人的事情,所以——有着共同的話題!”溫特斯看了看帕克斯,表示希望他去看一下的表情。
“好吧,但願兩個失意者能夠互相安慰。”帕克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餐廳走去,遠遠的他就可以看到尼克森側面的作者,趴在餐桌上,桌子上已經有了兩個空瓶子了,還有一瓶已經倒了一少半出來,而尼克森正一仰頭,將杯子裡的酒灌進去。
“給我來一杯,尼克!”說着帕克斯在尼克森的對面坐了下來,“因爲女人?”說着接過來尼克森遞過來的一杯酒,一口喝掉了一半。
“凱西要和我離婚!”尼克森有些憤怒的說着。
帕克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很遺憾,尼克!“
“她要拿走所有的東西,她要拿走房子,帶走孩子,還要把狗帶走!”尼克森一邊說着一邊攤開兩手大聲的憤怒的說道,“那不是她的狗,那是我的狗。她要帶走我的狗。該死,上帝,我該怎麼辦?”說着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恨難過,尼克!”說着舉起酒杯道,“爲了上帝造出來的女人!”說着尼克森也勉強拿起杯子,兩人碰了一下。
帕克斯一口喝乾了酒,又倒了半杯,對着尼克森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剛纔迪克對我說你也是因爲女人的問題,就說我們兩個有共同的話題。”
“女人的問題?你嗎?”尼克森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現在2營從軍官到大兵,那個兄弟們不羨慕你?別和我說女人的問題,雷斯,你會再次刺激我的。”
帕克斯搖着頭苦笑道:“尼克,最起碼你的女人只不過是離婚了,但是她還在,可是我的女人卻消失了,天,她爲了逃避,居然玩起了失蹤,我甚至不知道去哪裡找她,或者認爲這就是一個荒唐的夢。別想多了,往好處看看吧,尼克,女人和你說再見的時候,就是我們自由的時候!不是嗎?”
“對,自由!”尼克森舉起杯子,對着帕克斯說,“雷斯,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安慰的話,爲了自由!”說着兩人又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你可不想迪克,他什麼可說不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還有哈利,那混蛋知道我要離婚了,早就消失在這裡了。天知道他現在一心向往的和貝蒂的婚禮是不是監禁他的監獄。還有該死的巴克,他在大學的時候可是萬人迷,他自然不知道居然還有人爲了女人而發愁。看來我們兩個才談得來!”
“當然,我們有共同的話題!”帕克斯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的舉起了酒杯。本來是要勸解尼克森的,但是現在帕克斯也只想再喝一點。傑妮芙的消失對於他來說雖然很遺憾,但是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今後要是真的三個人長期的生活在一起的話,那麼矛盾將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外界的媒體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因爲現在帕克斯可是全美的英雄,他的形象問題也會讓他們不得不顧忌,但是如果真有一天傑妮芙獲得了成功,重新回來和維吉莉亞展開一場戰爭,那又該怎麼辦?帕克斯想想就頭疼,幸好現在這還遠着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天晚上,帕克斯和尼克森都喝醉了,因爲女人的問題。不過尼克森看起來比帕克斯更加的沮喪。他的婚姻破滅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而帕克斯至少還有一個,不至於一無所有。
4月12曰晚上,營指揮部的人得到了一個消息,羅斯福總統去世了。正在屋子裡賭博還有喝酒或者刮鬍子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吃驚的看着從團部過來的一名軍官通報完這個消息之後,離開。其實羅斯福的去世已經可以從收音機裡面得知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去聽那些玩意兒。
這時候帕克斯猛然的醒悟過來,羅斯福的去世,和原本世界的沒有什麼兩樣。歷史沒有改變,但是自己在這裡又算什麼呢?既然沒有任何改變的話?
至少他改變了E連原本的很多的事情,他救了很多兄弟們的姓命,減少了他們的傷亡,特別是那些和他一起在塔可亞訓練過的老兵們,他們是那麼可愛的一羣人。因爲他的到來,而讓原本死亡或者受傷的兄弟們都活得好好的。這就足夠了,沒有什麼比拯救這些讓人尊敬的生命更有價值的了——這就是自己重生之後的意義所在,帕克斯靜靜的坐在那裡,很肯定的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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