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適時拆臺,臉上的壞笑遮也遮不住,“說的多麼冰清玉潔,也不知剛纔誰蹲在地上哭,爲某人不幸遭遇哭泣。”
任東:“”
終於回過一絲味兒來,這貨八成是在報復。
曲四靜面色煞白,看着任東,某男衝韓旭吼道:“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爲謝晚瑜哭泣?我哭是因爲靜靜,她把訂婚戒指都甩了。”
“也不知誰蹲在那裡絮叨,說謝晚瑜多可憐,多可憐,又說那麼美好的女孩兒落到今天這地步”韓旭不死心,一副生怕事情鬧的不大的樣子。
這回沒等任東開口,曲四靜接道:“她的確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曾用音樂陪東哥走過迷茫歲月,不止東哥,我也覺得惋惜。這樣有才華的女人,不該落到這地步。”
韓旭暗自點頭,歐拉,事情順利解決。
只是某男還像個傻子似的杵在原地,韓旭不由給他一腳,用眼神訓道:“去啊,下坡路給你鋪那麼好,再不抓住,別怪自己討不到老婆。”
任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把戒指掏出,慢慢走到曲四靜面前,學着那天韓旭的樣子單膝跪地,還沒等他開口,曲四靜便從牀上禿嚕下來,拿住戒指,麻溜兒的戴無名指上。
衆人:“”
兩個鬧彆扭的小夫妻對着彼此傻笑一會兒,曲二順覺得非常礙眼,“要笑出去笑,別跟這兒膈應人。”
於是任東、曲四靜被一前一後推搡出門。
韓旭、曲颯對視一眼,更是哈哈大笑,曲二順:“感情這裡面沒你倆,走吧走吧。”
呃曲颯無語,這是被嫌棄了嗎?
韓旭反而落落大方道:“走吧,接着散步去二姐,要不要我把大柱哥叫過來?”
曲二順沒回神之前曲三寧大吼,“不用你瞎操心!”
現在就二姐陪她,大柱哥一來,她又要落單了,唉,單身女孩的疾苦誰能體會
走到家門口,韓旭突然想起衣服還在洗衣機泡着,時間太長衣服都泡壞了,所以他讓曲颯先樹林,等他晾上衣服就去找她。
某女伸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手捧住韓旭的臉,獎勵給他一個大大的吻,而後笑哈哈下樓。
韓旭愣半天才一臉甜蜜的開門進去。
“曲颯!”
嗯,有人喊?剛走上林蔭小道的某女回頭,事實上那聲音很有辨識度,只是讓她意外的是,周麗琳怎麼會找到這裡,爲什麼會找到這裡?
“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有,但是不多。”曲颯實話實說。
“好,那我長話短說。”周麗琳定定神,直言,“我請你離開我師哥。”
吧唧!某女覺得整個人被狠狠摔了下,都懵逼了。
周麗琳,她還好吧?
“你不要覺得我說話難聽,得知你和師哥的現狀,我真的忍無可忍,你可以不要臉,但是我師哥不能不要!他才華橫溢,前途一片光明,院長對他特別重視,不出意外,三年之內就會坐上主治醫師的位置。可是,如果別人知道他和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兒未婚同居,別說主治醫師,就是現在的職務也會分分鐘不保,嚴重些,很可能被當場捲鋪蓋走人。”
周麗琳慷慨激昂的說完,對面的女孩兒只有一個反應,不停地眨巴眼。
這是幾個意思?
很快她明白過來,小女孩兒這是沒明白,更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要開口重申自己的意思,曲颯反問,“周大夫,您斷層了嗎?”
斷層?什麼意思?
周麗琳表情嚴肅,眉頭緊皺,雖然沒聽懂曲颯的意思,但是很不喜歡對方那種玩樂態度。年輕可以不要臉,長的漂亮多玩幾年沒關係,可是她師哥不行,大好的前途可不能被這丫頭給毀了!
“聽不懂?”曲颯收起玩笑心思,換了種問法,“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表明自己的態度呢?”
“自然是”對象二字並未出口,有了前車之鑑的周麗琳吞了那兩個字,換了種說法,“追求者的身份,我對師哥的用心,天地可鑑。”
“哦”曲颯拉着悠揚的調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小三兒啊!”
小三兒?這個詞她還沒聽過,但本能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曲颯接着換了種說法,“小三的意思,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周麗琳僵住,身上氣焰頓時收斂,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恬不知恥、處心積慮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人人唾棄的小三兒。”
周麗琳煞白的臉突然暈上一層漲紅,接着有些發紫。
“你,你和師哥,已經,結婚了?”
曲颯未語,看傻子似的望着周麗琳,她和韓旭結婚,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麼?
“拜託你,準備做三兒之前搞搞清楚,連自己的立場都沒弄清就瞎bb,蠢成這樣兒還想當三兒。”曲颯聳聳肩頭,無奈搖頭。
轉身離開前,又回頭道:“你師哥他呀,是座金山,放哪兒都會扎眼,讓人爲之瘋狂,主治醫師什麼的,想做就做,不想做秒秒鐘就可以扔了,他若喜歡,我可以幫他開家醫院,直接當院長。”
在五雷轟頂的周麗琳的注視下,曲颯揚長而去。
剛走到涼亭處,突然看見四姐正在被一女人糾纏,那女人瘦的可憐,卻穿着一件舊時的大風衣,遠遠望去,就像一根竹竿套了個麻袋,風一刮就要飛似的。
“小妹,你過來!”曲四靜衝她招手,曲颯清清嗓子走過去。
話說,這年頭三兒們不僅喜歡yy,還喜歡扎堆兒。
撕一個也是撕,索性就再撕一個吧。
曲颯並未理會倆人說了什麼,說到哪個地步,糾結於哪點,瞥了謝晚瑜一眼道:“離過婚,渾身傷疤,皮包骨頭,面無血色,眼窩深陷,手指頭缺兩根,就這德性還想當三兒?”
謝晚瑜眼睛睜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楚楚可憐的她剛要張口,曲颯又道:“那個地方也被男人虐待過吧?那你說說,你還剩下什麼?連個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給東哥,東哥要你做什麼?別跟我講柏拉圖,婚姻講食色性,柏拉圖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