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這傢伙好厲害的身手。”沒有看到裴燁煦的表情,桃花男挑起縷頭髮咋舌不已,能把一個
大活人硬生生砸進高臺底,那靠的可不只是幾分蠻力而已,看看氣定神閒穩站臺上的男子,
那人竟是半點也沒看出氣喘來。
挑眉,無聲而笑,海之國的海王要是沒幾分本事,還不早就叫人給滅了?閒閒的抱起胳膊讓
身體依在柱子上,裴燁煦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真好,能免費看場真人秀,何樂而不爲?
“看樣子,你好像認得他?怎麼?是你老情人?”調笑着湊過來,桃花男也如裴燁煦一般斜
依上了柱子,只是他的眼神並不是看着臺上而是直盯着眼前的人,這個少年長的不算最美可
氣質絕佳,年紀明明不大但心性老練,與臺上那位美人相比,他更喜歡面前這個美少年,各
有所好各有所好啊。
“他?我可要不起。”相當初他可是差一點就毀在海王的手裡,情他們倒是有不少,不過那
情裡可是半分美好也沒有全是滿滿的憎恨,想着,裴燁煦又幽幽的笑開了。
“他該不會搶了你心上人吧?看你瞧他的樣子,似想生吞活剝了他一般。”好有趣啊,這個
少年和臺上的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是情人那就肯定是仇人,兩個都是迷霧重重的,
真讓人興奮啊。
白桃花男一眼,裴燁煦懶得再理他,邪邪的眼神壞笑着看向矗立臺上久久不動的人,海王,
身在楚館中,又是被拿出來賣的,想反抗?嘿嘿,蠢了點哪。
果然,好半會才反應過來的楚館老闆發威了,在風塵裡打滾了這麼多年,沒兩把刷子她早連
骨頭都不剩了,“來人,把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給老孃綁起來。”
聽了話眼前一亮,裴燁煦瞪大了眼睛向前,來了,好戲上場嘍。
‘嗖嗖嗖’一陣連閃,打大廳四周飛身縱上臺好幾個人,個個氣息沉穩身手老練,一看既是
擁有不俗內力之人,身穿統一青色短襟,腰間的帶子上還映有一個大大的楚字,他們,俗稱
爲打手,是爲專門對負不聽話的‘內人’和‘外人’而存在的。
“上,讓這不聽話的東西敢讓老孃丟臉,還敢動手打客人?把他給老孃綁好了壓到老孃身邊
來,今兒老孃就讓各位大爺們當場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最刺激的調 教。”有些氣極了,晃動着
手中繡帕,楚館老闆大聲的高喝着。
“是。”一起允了聲是,四個壯漢一齊靠向了站於中間一直默默不動的海王,而海王也不知
在想些什麼,低着頭沒人看得清他眼眸中的含義。
“小子,你就乖乖的受綁吧!”大喝一聲東方的壯漢擡掌就探了過去,手掌直取海王肩膀,
想上馬就來個生擒,可曾讓裴燁煦都連吃了好幾頓苦頭的海王哪裡是他說擒就擒得住的?失
敗,並不意外。
‘呼’壯漢的手腕被海王擡手拿住,‘咔叭’一聲響,壯漢粗壯的腕骨被海王硬生生握斷了,
扯起壯漢向下一扔,壯漢如山一般的身體被海王輕輕鬆鬆就甩到了地上,‘碰’的一下子帶
起了一片驚啊聲。
“反了反了,你還敢還手?上,上!都給老孃上!!”
不用老闆吱聲,另三個被嚇了一跳的壯漢早一齊衝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腳與海王剎時間戰到
了一處。
“他好像有些漸漸無力了哪,大概用不了多久,這人準會被綁個結結實實。”看得津津有味
時,桃花男還不忘調侃上幾句,眼神若有似無的打量着身旁的裴燁煦,對於對方面無表情的
反應,很是無趣的撇了撇嘴。
沒理桃花男,裴燁煦微微皺起了眉頭,海王……好像真的內傷不輕,要不然就憑這幾人的身
手,根本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八年來,這傢伙都遭遇了什麼?怎會變化這樣大?
“哎呀呀,差一點就被人抓住了,好可怕。”手拍胸口,桃花男做怪的低叫,惹得裴燁煦鄙
視的轉開臉。
“呵呵…小書生,眼看着臺上的‘舊情人’就要落入虎口了,你真忍心站在這裡不動?”手
又不老實的爬上了裴燁煦的肩膀,桃花男輕挑的笑着越挨越近,不知道爲什麼,打從一看見
裴燁煦開始,他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幾分親近之意,好似裴燁煦身上有魔力一般,當然,
最最吸引他的還是裴燁煦的心性和氣質,複雜難懂又矛盾非常,誘人的很吶。
“我的事,不勞你操心。”甩他個**的釘子,裴燁煦依然沒有收回目光,臺上的海王雖
還沒有看出敗跡,但落敗已是遲早的事情了。
“不要這麼說嘛,相見即是有緣,不如……我幫你一把如何?”手掌收緊,桃花男的眼眸中
蕩起了莫明的光。
“你要做什麼?”裴燁煦一驚,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安好心。
“做什麼?呵呵……”抖動肩膀笑起來,“不准你們碰他,那是少爺的人!”
突然間轉頭一聲狂吼,震憾了全場之後又運力一把將裴燁煦扔向了臺上,朝着惱怒看過來的
裴燁煦輕輕的擺手,桃花男笑的風姿渺渺引人犯罪,小子,看你還量不量真本事,擁有那樣
淡定氣質的你,應該……也會是個武功高手吧?
這邊的裴燁煦被人一把拋向了臺前,落地時蹭蹭蹭蹭一陣後退,直到後做力全消失了才站定
下來,狠狠剜上一眼臺下的桃花男,這回他可要被這人害死了。
“小子長的倒不錯,但來砸場子?一起給老孃綁了。”人在火頭上從來不講理,特別是女人,
在這種時候不講理的嚇人,耳邊聽了話,也不問是誰說的,開口就是兩字,綁人。
“讓老子來會會你。”有了自家老闆的發話,一位壯漢邁步就向裴燁煦攻了過來,虎虎生風
的拳頭像一塊堅硬的石頭,砸上一下保證半邊臉龐都會腫起來。
皺眉,好你個不怕死的,微眯起眼睛裴燁煦抿起了脣。
“不准你傷他!”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壯漢攻擊裴燁煦沉氣的時候,一旁正與兩人打得難分難捨的海王,竟會
在這個時候不要命的撲過來護在了裴燁煦身前,也許是因爲撲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調動內
力,隨着壯漢拳頭結結實實的轟上身體,海王吐着鮮血撞到了他身後裴燁煦的懷中,鮮紅的
血斑斑點點染紅了他衣襟一大片,可已氣若游絲的海王,卻只是定定的看着裴燁煦,眨也不
肯眨一下眼睛。
呆了,裴燁煦比別人驚的更甚,他從不知道自己在海王內心裡的地位竟是這樣的重要,爲什
麼?爲什麼海王會拼了命的保護他?他們不是敵人嗎?有些木然的看了眼海王滿是擔心半
點也無其它的眼眸,茫茫然間,裴燁煦突然想到了裴燁華,當年太子哥哥死去時,也是這樣
倒在他的懷裡,滿身的血…………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還看什麼看?快去把那兩人給老孃綁起來。”
楚館老闆的怒喝震醒了看傻眼的人們,也讓陷入回憶當中的裴燁煦清醒了過來,眯眼,眼神
中冷冷的光如實質的劍霍然掃向正要走來的幾人,直到他們都不自禁站住了腳,裴燁煦才淡
淡的開口,“這人,我買下了。”
呃?楚樓老闆一呆,買下來?三個字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她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哎呀
呀你看看你看看,咯咯咯咯~~真是不好意思啊客官,誤會,都是誤會。”只要有錢拿,什麼
樣的客人她都接得下。
“這裡是一百兩銀票,把他的賣身契給我。”由懷中不情不願的拿出張銀票,裴燁煦伸直了
手臂沒有收回來,臉上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壞了身爲老闆的女子卻逗笑了臺下的桃花男。
這個小書生還真逗,在這裡別說一個上等的清白美男,就是最下等的妓,睡一宿也不止這個
數啊,拿一百兩就想贖走楚館裡最美的男子?小書生,你有種。
“……公子是在說笑吧?”咬牙,人家是客人,沒談崩之前不能翻臉,乾乾的笑着,楚館老
板暗握起了拳頭。
“本公子從來不開玩笑。”
“我看你就是在開玩笑,他可是我家的紅牌,一百兩銀子就想贖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就是存
心來砸場子的。”抓狂,幾十年來還不曾遇上這樣不通事理的,聽着樓上樓下的悶笑聲,她
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確定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也值一百兩?這還是看在他幫了本少爺的份上,不然,十兩都不
給你。”以手指指已陷入昏迷的海王,他不太明顯的胸口起伏真實的告訴楚館老闆,裴燁煦
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傷得重怎麼了?傷得再重老孃也治得好他。”不就是個內傷?她手下人打的還能治不好?
想以此爲理由?沒門。
“你看好了,他不止受了內傷,還中了毒。”擡起海王的臉讓他面朝楚館老闆,青的有些發
紫的嘴脣就是最好的證明,見自己的動作引得海王又開始嘴角流血,無奈的蹲□,裴燁煦
連點了海王幾處重穴纔再站起來。
“這個……”受傷又中毒,要是治好了還好說,這要是治不好……到時候她不是賠得更慘?
可才一百兩,不甘心啊。
“如果你真不願意,那就算了。”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裴燁煦慢悠悠將銀票又揣回了懷裡,
然後大步向臺下走去,竟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臺上血染長衫的人。
“喂~別走,別走啊,我們再商量商量好不好?小公子,這人怎麼說也算是爲你受的傷,你
就再加點如何?五百兩?要不……二百兩也行。”
已走到了臺邊才站住腳,回身一根手指豎在前,“就一百兩,其中還包括砸壞了此處東西的
賠償,多一文也沒有。”不管別人鄙夷的眼神,裴燁煦挑着眉稍看向內心掙扎不已的女人,
對於海王,要不是他剛剛的作爲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人,救他?不一刀剁了他就不錯了。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