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拼命否認自己心中某一個猜測,拼命拼命否認,然後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金鎖片?你說的什麼金鎖片?我告訴你,你休想打南山的注意,你要是偷了金鎖片,我會找公安去抓你的。”
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是條件反射的去否認去規避危險。
“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家詩南,也不許再提什麼南山,那裡埋着我的是二女兒,你要是敢繼續作怪,別怪我不客氣。”
許桃兒聽着張雪的話,怒極反笑。
“找公安是吧?沒做虧心事是吧...行,你行...”
許桃兒掛斷了電話,全身顫抖着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她身上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被威脅是偷的了。
哈哈哈哈......
許桃兒笑得滿臉的淚。
“許...許老師,你沒事吧...”
一邊的老師已經完全懵了,看着許桃兒的樣子,不知爲何,作爲外人看着都難過。
“你不要太難過...雖然我沒聽你說過你的未婚夫,可是肯定是個好的,你不要太傷心...”
事情具體經過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儘可能的按照聽來的安慰。
明明好像是有人要來搶未婚夫,可是後來的是她又不懂了。
老師拍着許桃兒的後背,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麼。
“我...我不難過。”許桃兒笑了片刻,猛地收住笑。
她直起身擦了淚,看向老師扯了扯嘴角,“謝謝你,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老師欲言又止,追着許桃兒追了兩步,最後踟躕了一下跟上。
“許老師,你這沒事吧?”
許桃兒停下,“我沒事,我現在有點事要做,先再見。”
許桃兒說完目光發直往前走去了。
她沒事,她不難過。
是,她不難過,她只是生氣。
她只是...很生氣。
許桃兒走出校門,騎上自行車,拐去買了鐵鏟,然後就朝着鎮上南山騎去。
南山埋着你的二女兒是吧?
那我就挖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埋了!
上一次在南山上,她就有這樣的衝動,不過那時候雖然衝動,卻知道這樣做不妥。
可是這一次,她忍不住了。
她就看看,到底有沒有埋了人!
許桃兒眸中泛寒,帶着鐵鏟,一路疾馳像南山趕去。
南山上稀稀疏疏一些樹,其他的基本都是草地,再多的就是還種着一些地。
因爲是墳山,除了清明節前後,平時上來的人很少。
許桃兒去的時候,南山也是空無一人。
她拿着鐵鏟,一下不停歇直接找到了廖雅的墓碑。
“如果我真的不是你,那我真的很抱歉,我願意承當一切後果。”
許桃兒對着墓碑說了一句後,拿起鐵鏟就開挖。
一下接着一下,許桃兒在烈日炎炎下,一下不停歇。
汗水很快打溼了衣服,又打溼了頭髮,許桃兒悶聲挖,一直挖到全身汗溼的時候,終於挖開了。
許桃兒一言不發打開了裡面小小的變了顏色的木箱子。
箱子裡面除了一些小衣服什麼都沒有。
沒有屍骸,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