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廖卿的小姑娘,二十歲左右,穿着軍綠色的軍裝,俏麗的學生短髮,微長的劉海剛剛及眉,劉海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細膩白皙,很是清純漂亮。
聽到旁邊捲髮姑娘的調笑,臉一下子紅了。
“我去主要是爲了看我爺爺,你不要亂說。”
聲音清脆,帶着無憂無慮的味道,雖然才照個面,可是卻能看出她大概長在幸福的家庭。
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萬千寵愛於一身,才能養出這樣乾淨,單純的女孩子。
這樣的單純乾淨,許桃兒是兩輩子都不敢想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自己,將袖子往下拉了一點,遮住了發黃的手。
不用聞,她也知道她手上肯定一股酸菜味。
因爲這是抓酸菜留下的痕跡。
手不乾淨,衣服也乾淨不到哪去,穿着就是普通的舊襯衣,因爲是工作服,斑斑點點的也不乾淨,大概還有點酸菜乳腐的味道。
幸虧雖然沒換衣服,可好歹包裡還塞了兩件乾淨衣服。
本來還想着做硬座,不管怎麼說也會髒了,沒想到坐了臥鋪車,倒是在這羣穿着花裙子和軍裝的乾淨女孩子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許桃兒一邊想着,一邊往後靠再去看對面坐着說話的三個姑娘。
廖卿這個名字,之前就聽到過,現在又見到了,還是穿着軍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過的那一個。
這樣說起來,廖這個姓,又和軍犬扯到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認識廖遠和廖詩南。
許桃兒想着就忍不住再仔細看了一眼廖卿。
廖卿察覺到了許桃兒的視線,朝她笑笑點點頭,旁邊那捲發姑娘看着撇撇嘴,拍了拍她的肩膀,對着她耳朵悄悄說了句什麼,廖卿就不在看許桃兒了。
那捲發小姑娘穿着一件漂亮的連衣裙,看了看許桃兒,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也不知道什麼味道,現在這火車臥鋪是什麼人都能坐了嗎?我得找乘警問問。”
“貝貝...”廖卿拉了拉捲髮小姑娘,然後轉移了話題。
幾個人說說笑笑又說了起來,話題中心還是誇的廖卿。
“...廖卿你太能幹太好了,我天天被我爸媽說,說讓我學你多好,要是你先找到了對象結婚了,他們也肯定會催我的。”
“你怎麼連結婚都說到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廖卿滿臉羞怯。
“這八字只要你想寫,那還不是很快就有了,誰能拒絕你,誰會不喜歡你廖卿呀。”
李貝貝說着去戳了戳廖卿的癢癢肉,“你這次不就是去送溫暖,你那心上人看到了不就得被感動了,是不是?”
一起的小姑娘也湊了熱鬧,三個人嬉嬉笑笑說得好不熱鬧。
正說得高興呢,他們身後忽然傳來悶響聲,像是誰撞了車壁。
“怎麼回事?”李貝貝她們還沒反應過來,許桃兒面色一變,已經站起來衝到了隔壁。
“又開始疼了嗎?”
姑姑面色悽苦,看着何小苗點頭,點了點頭。
何小苗疼得去撞牆壁,何小芽昏昏沉沉,面色慘白。
“小苗...”許桃兒看着着急,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