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巨大的轟鳴之聲飛機起飛了,爬上一定的高度後開行,左江解開安全帶抱着一線期望的心態又在機艙搜巡了一遍,他心裡還是認爲,去香港參加這種大型的展播活動,主持人無是主角,即便有一張頭等艙的機票也應該給白露坐,但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左江想站起身去經濟艙找白露,可由於昨晚生了那樣的意外心裡到現在還沒過這個勁,怕白露產生別的什麼想法,但忍住沒有起身,心想飛機剛飛自己就馬上過去找,給她心爭之嫌,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白露他們代表團的團長副臺長叫趙長治,今年五十有四,已經沒有了升遷的希望,只等着到年齡退休了。由於在擔任副臺長的時間長達十年之久,在臺裡臺外的人脈關係很廣,歷任臺長都讓他三分,這次臺時能參加香港娛樂衛星臺的展播,是他通過海外關係獲得的,當他要求親自帶團去香港時,臺長便立即點頭答應了。
趙臺長升遷無望眼睛就盯在金錢和美女上,以期給自己弄足養老錢和趁着老去之前享受一下人生。以他超然的副臺長地位想撈點錢不是什麼難事,而電視臺美女如雲只要他想要,就有把自己送上門的,用身體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女人大有人在,趙臺長在臺裡可以說如魚得水,春風得意。
嚐遍了臺裡的那些胭脂俗粉,趙臺長的口味越來越高了,目光掃來掃去就盯在臺裡公認的第一美女白露地身上。
白露可不是那些胭脂俗粉他暗示一下就能貼上來的人。趙臺長找機會暗示了幾次,白露根本就沒理他這個茬。他想玩些手段治一治白露,可她是臺裡的臺柱子,沒有臺長點頭誰也動不了她,一時間讓趙臺長無計可施。
越是得不到的趙臺長的地就越強烈,正好香港娛樂衛星臺在舉行東亞娛樂節目展播,他與香港娛樂衛星臺的老總胡海青關係密切,再加上白露主持的娛樂節目確實很出色,在這種情況下,白露這一切的娛樂節目就順利入選了,他馬上向臺長要來代表團長這個關鍵的職務,想趁這次去香港的機會攻陷白露。
趙臺長對此次之行十分地自信,他專門瞭解過白露的情況,雖然是臺裡當紅的主持人,但她的經濟情況一般,家又不在上海,他相信只要自己許以金錢和職位,她一定會動心的,何況這次的展播還是他一手促成地。
飛機剛剛平穩飛行不久,趙臺長就站起來走出了頭等艙。左江以爲他可能去衛生間也沒有注意,過了不長時間一位中年女士走進來坐了趙臺長的位置上,並側頭和旁邊的中年男人說着什麼,左江雖然不知道這個中年女士叫什麼,可知道她是白露一個團的,在候機大廳時見過她,那個趙臺長一定是跟她換坐位了,想到趙臺長在機場時那陰沉的目光,左江的心裡一緊,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左江對坐在身邊的李俊成說:“李經理,你去後面看看,看白露姐坐在哪裡了?”李俊成聞言答應了一聲就站起身向面的經濟艙而去。
趙臺長的目標就是白露,剛纔在機場他見白露不聽他地勸阻跑過去和一個英俊的兩年說話,心裡就很不爽,白露一跟人解釋那人是她弟弟左江時,他的心裡就更不爽了,你姓白他姓左,還說是你弟弟,這不是瞪着眼睛蒙我嗎?心裡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危機感,本來他沒想在飛機上就接近白露的,可由於左江的出現他急了,提前採取了行動。
趙臺長走到經濟艙找到白露她們坐的坐位,見坐在白露身邊的是娛樂部的主任李倩,便走到她身邊說:“李主任,我有點事情要與白露談一下,你先到我頭等艙那裡坐一會兒吧!”
李倩見趙臺長話了就站起身,呵呵開着玩笑說:“好的,趙臺長,你慢慢的談,最好一直談到香港,這樣我就全程享受頭等艙了!”說罷讓開了位置向前面走去。
白露見是趙長治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他在臺裡地口碑很不好,雖然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可暗地裡傳言他與臺裡的許多女人關係曖昧,更有獻身之後得到好處地主持人私下裡根本不避諱大家,眩耀自己跟趙臺長的關係如何如何。白露一看到他那又色迷迷地眼睛就反胃,暗示了自己幾次她就揣着明白裝糊塗,根本不理他,這次來香港參加展播,他是代表團長,白露不得不捏着鼻子忍奈。
趙臺長坐下來第一句話說得冠冕堂皇,他說:“小白啊,這次去香港參加娛樂衛星臺的展播,可是咱們臺地娛樂節目第一
國門,咱們臺的娛樂節目能不能在國際上打響就看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白露見趙長治談工作就不好拒人之千里之外,只好正色道:“謝謝趙臺長的誇獎,我既然代表臺裡去參加這個展播,就一定不會辜負臺裡領導和同志們期望,盡心盡力地做好展播工作,以精益求精的工作態度,良好的精神風貌和最出色的表現爲臺裡爭光!”白露做了幾年的節目主持人,官面的話自然說得極爲漂亮,同時極好的掌握着分寸,她只說盡力爲臺裡爭光什麼的,根本就不提能不能得大獎的事情。
趙長治側頭望了一眼白露那嬌美萬分的臉,嘆息了一聲後,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說:“小白啊!我雖然對你很有信心,也相信你有衝擊大獎的實力,但是,在這種國際性的展播上光有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的,能夠參加這樣的展播,來的都是各個國家頂級電視臺的精英,實力水平方面的差距很小,而最終決定大獎歸屬的那就是關係!”
“啊!”白露聞言心裡不由得一沉,來參加展播之前,白露特意調看了參展的幾個國家電視臺的娛樂節目,認爲自己主持的娛樂節目無論在創意方面和質量方面還是略高一籌的,對於展播還是很有信心的。聽趙長治這麼一說,她的心裡也沒底了,她知道,這幾年國內的一些電視大獎賽什麼的,暗箱操作成風,有實力沒關係想獲獎門都沒有。想到這裡白露說:“趙臺長,難道這種國際比賽也這樣麼?”
趙長臺重重的嘆息一聲說:“是啊,香港也不是世外桃園,這種比賽雖然不像國內那樣做明目張膽,但是照顧有關係這種事情絕對是不會少的!”
“那怎麼辦呀!我們參加展播還有意義麼?”白露此時已經被直長治誘導得入了局,思路不由得跟着趙長治誘導走了下去。
趙長治一見有機可乘腦袋湊近白露十分神秘的說:“小白,你知道麼,爲什麼我們臺這次能夠參加香港娛樂衛星臺的展播?”
“不知道啊!”白露見趙長治腦袋湊了過來,頭忙向旁邊移了移說。
趙長治左右看了一下才小聲的說:“小白,我告訴你吧,因爲香港娛樂衛星臺的老闆胡海青是我小學的同學,關係非同一般,我得知他們臺要舉辦這次展播後,親自找了他才爭取到的這個名額,小白,你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啊!”
說實話,白露十分想贏得這個展播的大獎,她上調中央電視臺的事情一直卡在那裡沒有動靜,她託關係打聽了一下,雖然有臺不想放她的因素,但主要的原因還是中央電視臺也有同類型的娛樂節目,那個主持人也很,節目辦得有聲有色的,這成了她去中央電視臺的最大障礙,這次香港娛樂衛星臺舉辦展播,中央電視臺都沒邀請卻邀請了她,如果她能捧回大獎,就會給入主中央電視臺添上一塊重重的砝碼。
白露不僅有些着急地說:“趙臺長,這次展播由娛樂衛星臺主辦,他們的老闆又是你的小學同學,咱們臺能不能獲獎就全靠你了!”
趙長治一見白露入套,心裡不由得暗暗得意,他像一位長關心後輩一樣,拍了拍白露的手說:“小白,你就放心吧!我這次親自帶隊去香港就是爲了你能得到這個大獎,我知道你要上調中央電視臺的事情,如果你這次能拿到這個大獎自然會水到渠成,這次去香港,我特意讓在東北弄了兩棵老山參準備送給老同學,我的心情和你的心情一樣,對這個大獎都是志在必得!”
趙長治拍白露的手是試探性的,見白露一直沉浸在這件事情之中沒有把手挪開,說完志在必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就落在了白露的手上,目光十分貪婪地說:“小白,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白露聞言一驚,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裡雖然清楚趙長治話中的意思,可心裡還是抱着他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意思說:“趙臺長,我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的,如果辦成了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