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文四處問着路邊的行人,又不停地向各個方向張望,十幾分鍾過去了,半點張雅的影子也沒尋着。
“兄弟,你找人?”一個小青年湊了上來,一臉賊兮兮的笑。
模樣實在夠噁心,但是相貌不能說明問題,說不定這傢伙就見過張雅,江西文趕忙拽住小青年的胳膊,道:“你見過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嗎,大概一米六的身高……”
“是不是扎着馬尾辮?”沒等江西文說完,小青年當即接話道。
江西文聽對方這麼說,心裡不由得大喜,急忙問道:“對對,就是她,她在哪?”
小青年賊兮兮的笑了笑,“小兄弟,有沒有錢給哥花點……”
江西文聽了,也不遲疑,掏出五十遞了過去。這副賊模樣的人,終究沒有給他的形象爭口氣,到底還是個小混混。
小青年見到五十的鈔票,心中又驚有喜,本來看到這個中學生大小的孩子四處找人,找他要點錢花,就沒指望能拿幾塊,想不到這小毛孩,還挺有錢的,一定是過年拿的壓歲錢。小青年眼珠子一轉,道:“跟我來。”
說着話,轉身朝煙雨亭的西面走去,跟在他的身後只過了一分鐘,江西文就猛然醒悟,,剛纔自己到處拉着人就問。馬尾辮這句話說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很有可能被這個小青年聽了過去,現在是來敲詐,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就該這個傢伙自己朝槍口上裝,怪不得我不客氣。
當一個人有了足夠的實力,可以隨意將對手揍成豬頭的時候,無論氣質和想法都會自然而然的與衆不同。所謂霸氣,永遠都是建立在實力地基礎之上。
拐了四五條小巷子,小青年回過頭來,繼續他那賊兮兮的笑容:“你個瓜娃子,走了這麼長時間,還跟着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老子不打你。”
“老子要打你!”江西文怒了,雖然眼前的這個傢伙不值得他這麼憤怒,但是遍尋張雅而不得的鬱悶,讓他愈加的煩躁。時間推遲的越久,他就越是情不自禁的朝壞處想,心裡越來越擔心張雅的安全。
小青年微微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就狠狠地捱了一拳頭,整個人嘭地朝後倒去。他根本無法看清楚。這個一隻手還纏繞着繃帶的小破孩子是怎麼把拳頭打到自己腦袋上的。
沒有機會給他細想,連喘口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江西文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上:“你***耍老子,到底有沒有看見張雅!?”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喊着,但江西文地單手拳絲毫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噼裡啪啦的不停地砸在對方的腦袋、胸口、以及所有在這個角度能夠打到的任何地方。
江西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小青年的身上,嘭,嘭,嘭!此刻的小青年是有苦喊不出,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撕心裂肺的痛。
正在這個時候,他瞥見巷口一個穿警服的人走了過去,一牙咬,拼了全部地力氣,殺豬似的喊道:“救命啊……”
原本這個見了警察就如耗子見了貓,四處要躲的人。現在卻巴不得周圍全是警察,好把他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那警察尋聲扭頭,這才發現巷子裡的情況,當即衝了過來:“幹什麼,快住手!”
“我要找人,這小混蛋竟然要敲詐我。”江西文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遇見警察讓他心裡更加鬱悶。又一拳打在小青年的臉上,這才站起來。轉身說道。
中年警察生得大腹便便,他上下打量着江西文,這是他一貫地做法,抓人前先觀面。瞧對方雖然身高有一米七多點了,但模樣還是個小孩,說話這麼囂張,一定是個小痞子,再看看地上那人,恐怕已經無法動彈了。
胖警察活動了一下五官,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兇悍一點:“媽批的,打了人還這麼囂張,有什麼事情回警局再說!”
這句話再次激怒了江西文,越是有急事,就越有麻煩事找,他的眼眸之中放出了駭人的冷焰,單拳緊緊的握起。
那警察顯然嚇了一跳,忽略了對方只能用一隻手,也忽略了對方還只是個孩子,抽出隨身的警棍,呵道:“怎麼着,想打警察?!”
見胖警察這個架勢,江西文暗暗喊了一句真***倒黴,眼睛緩慢的閉上,重新睜開的時候,已經平靜了很多,他不會傻到去襲擊警察,遇見這樣的事兒,只能心平氣和地去解釋清楚。
半小時之後,小青年被送到了醫院,江西文則坐在了警局的審訊室內。剛纔的那個胖警察和一名女警坐在了他面前一米處的桌子後面。
這女警是個美人,相貌清秀不說,警服下的身材也很誘人,她拿着紙筆,低頭準備記錄。
哼,跟老子鬥!胖警察冷笑着看着江西文,問道:“姓名?”
“能不能聽我先說。”江西文沒有回答胖警察的提問,他急於解釋道:“我是來墨都遊玩地,那小子說給我帶路,結果帶到小巷子裡,想敲詐我地錢。”
他臨時改口,是因爲想起張勇的話,只要沒確定張雅有危險,就儘量減少影響,雖然他很惱火張勇這麼做,但現在只能如此。
對方畢竟是警察,在怎麼樣,只要自己態度好,應該很快能放自己出去。
“少他媽地廢話,你剛纔還說找人,現在就換了說法,那個人肋骨都被你敲斷了,還不老實!”胖警察的五官聚攏在了一起,可能只有這樣,才讓他更有自信,讓他以爲更加威嚴,“姓名!”
“江西文……”江西文緩聲說道。看樣子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解決,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先服軟,等他們問玩,再打個電話給張鬆老爺子,通過上層的關係放了自己。
根據眼前的情況,不停的改變策略,是江西文從王五所教的對敵中感悟出來的,無論是打架還是其他任何情況,都十分的有效。
這樣做也不違背減少影響的原則,逼不得已只能讓張鬆知道張雅可能身在墨都,之前給家裡留紙條的時候不提地點,是怕張老爺子發動墨江軍區的軍人幫他找孫女,這麼大的動靜,張雅要是看見了,依她現在這種極其不穩定的情緒,說不定又會去其他的地方,那可就更加糟糕。
“性別!”胖子喝出這句之後,五官迅速張開,得意得看了看身邊的警花,有些男人能在美女面前讓另一個男人屈服,就會從內心到外在都得到極大的滿足,很明顯這個胖警察和江西文的同學劉凡是一個類型的人,但是這個胖警察比劉凡更加的糟糕,因爲他忘記了他面對的是個男孩,至少表面上看是個男孩。
警花顯然對胖子的目光很反感,她根本沒有理會,一副冷冷的樣子,提筆在紙上記錄下了江西文的名字。
聽到胖警察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江西文有些惱,他決心挑逗一下這個肥豬,於是不溫不火的問道:“警察叔叔,你非要我說電視裡的老臺詞嗎?”
胖警察不知道江西文在扯什麼,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更加軟了,於是問道:“什麼臺詞?”
江西文幾乎要被對方氣笑了,這胖子真是極品警察,文的武的看來都不行,他應聲答道:“我是男是女,你還看不出嗎?”
“媽批的,我問你臺詞!”胖警察怒了起來。
江西文漠然的點了點頭,應道:“有追求!”
一邊的冷美人警花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嘴,很明顯胖警察這樣的智商逗得她想笑。
“追***姥姥,老子問你話!”胖警察勃然大怒。
“追***姥姥?有理想。”江西文依舊面無表情。
警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胖警察不知道警花爲什麼發笑,登時愣在那裡,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江西文耍了。
在美人面前丟人,這是奇恥大辱。胖警察當即踩上椅子,一個飛步,躍過了桌子,跟着,抽出皮帶,劈頭蓋臉的就朝江西文的腦袋上甩了過來。
這一刻,胖警察的眼裡只有仇恨,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在小巷子裡親眼目睹江西文單手把一個小青年打得肋骨斷裂。
靠,江西文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動手,他正愁沒地方發泄。起身一把抓住迎頭而來的皮帶,衝美人警花叫道:“美人姐姐,你作證,這傢伙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