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小子也有這種想法。”江西文驚疑的看着王剛,嘴巴張成了半o型。
“算咯,說說而已,發泄嘛。林崢那傢伙太囂張了,我也老是想着勝過他,不過他有囂張的本錢,技術本來就好,所以我叫他崢哥也算是對他的敬服。”胖子這幾句話又帶着不滿,又合情合理,江西文倒是要敬服他了,如果眼前不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傢伙,他還真想不出這樣話能從這個年紀的學生嘴裡說出來。
吃過晚飯之後,王胖子成了江西文這一組的組織者,他拉着江西文和黃正飛一起討論起第二天的比賽的內容,題目還不知道,但是用什麼語言自選,還是可以先行商量。
經過商議,三個人都同意選用c,相對來說,可以應付的題目類型最多,而且昨天的個人自由賽,他們用的編程語言都是黃正飛卻不再理會,自己捧着本書離開了宿舍。王胖子無奈搖頭,江西文則繼續扮演“怨婦”地形象,道:“媽媽的,這麼搞,還比個屁的賽,我出去了!”
他不想呆在宿舍裡,面對死胖子的那張虛僞臉,那樣的話。他自己也要跟着一起裝,乾脆做出氣呼呼的樣子,甩手走人。
八點多的時候,江西文回到了宿舍,王胖子不在了,黃正飛卻已經回來了。他咧嘴笑着,對黃正飛說道:“正飛,去走廊上看書,我要你確保。下一個進咱們房間的一定是王胖子,其他人你都給我攔着。”
“沒問題。”黃正飛點了點頭,立即站起身,拿着書就出了門。他知道江西文一定有着針對王胖子地計劃。
江西文也不知道王胖子到底什麼時候來,就打開賓館的窗戶,吹着涼風。順便瞅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剛纔回房之前,他已經去了其他三組的房間,確定王胖子不在。除了江樂那間沒去過之後,而王胖子單獨溜進江樂的那間,那是更不可能。
快九點的時候,江西文看見樓下出現了王胖子的身影,他喝着飲料走進了賓館。
江西文掩上窗戶,把剛纔在操場上撿的小土塊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放在一張白紙上。迅速給研磨成粉,接着一點點的撥弄着,等待王胖子地到來。
咔嚓。開門的聲音,隨即走進來一個人,江西文看也沒看,慌張的把手上的白紙連帶紙上的黃色粉末全部撒在了地上,跟着慌亂地站起身來,尷尬地笑了笑:“胖子,你回來了……”
王胖子看了看慌張的江西文,又低頭瞅了瞅一地地粉末。微微一愣。接着嘿嘿一笑:“這些是什麼?西文,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咱們什麼關係,我不可能說出去。”
“土塊的粉末,沒什麼。”江西文說完話,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粉末,想讓它們散得更開。
王胖子絕不會相信那些玩意是什麼土塊,否則江西文不會緊張的在自己一進來的時候,就不小心灑了一地,接着又這麼緊張的踢散,最不可能的是他不會大晚上的拿這些黃土粉末到宿舍裡。
所以王胖子有理由相信這是類似瀉藥的東西,江西文在前幾天被他害了之後,現在又鬱悶的可以,完全可能起了害人之心,才悄悄去藥店買地。
而自己這麼突然的推門而入,很可能讓江西文買的藥全部都灑乾淨了,而且這小子沒有經驗,不知道買回來地藥到底有多大效用。
既然他有這個心,王胖子就沒什麼顧忌了,“西文,我才你剛纔撒的是瀉藥吧,不用瞞我,如果你真想這麼做,我和你一起,兩個人方便一些。”
江西文恢復了正常神色,道:“胖子,真的不是,我沒那個膽子,剛纔就是無聊,找點土塊,上來磨成粉末玩呢。”
這話王胖子更是不信,誰沒事這樣玩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點頭道:“既然不是,那就算了,真沒勁。”
最後那句真沒勁,顯然是在擠兌江西文,希望通過這樣的話,讓江西文放開來和他談,這句話輕易的就暴露了胖子的年紀和閱歷,到底不是個成年人。
江西文要的不是與他合作,而是讓他親口承認曾經給自己下過藥,即使不承認這個,也要說出上回給林崢地問題飲料是他弄地。所以江西文當然不能這個時候就和他打得火熱,他要吊着對方的胃口,只要胖子想拉他一起去害人,那必須先誠懇地把過去他幹過的事說出來,江西文才會放心的暴露自己想害林崢的“真心”。
“嗯,呵呵江西文尷尬的笑了笑,就沒有再開口說話,王胖子見自己的擠兌無效,也沒了辦法,他還不想把自己前兩天干的事情說出來,何況江西文還是被自己害過的人,雖然兩人現在在同一組,但是他可不敢相信說出來之後,江西文不會發怒。
這一晚上,王胖子思前想後,看看能不能只靠自己一個人去害林崢一次,現在已經不和林崢同住在一間房了,組合組之間的是明白的競爭關係,恐怕去他們房找林崢閒聊要麻煩很多,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而且必須找一個人配合,因爲林崢已經險些喝過一次問題飲料了,一定比平時要謹慎一些。
如果不找林崢麻煩,那自己這個組的情況,他實在是沒有信心,江西文一個怨天尤人的心態,黃正飛更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如果不能很好的合作,恐怕連其他兩組也有可能勝過自己。
第二天比賽,江西文故意一邊和其他兩人討論着題目,一邊時不時擡頭看向林崢。等到商議完畢,開始各自編寫自己負責的模塊的時候,江西文又把所要寫的程序弄得十分冗長,這麼做就是爲了是取得最後一名,以激王胖子更早的下定害人的決心。
雖然這屬於誘使人犯罪,聽起來有些過分。但江西文不覺的有什麼,如果不這麼做,那黃正飛就完了,再說他只是要胖子說出前幾天乾的齷齪事情足矣,並不會去真正害林崢。
今天的題目相對個人賽要難上很多,中間可以集體吃午餐,之後下午繼續完成,兩點鐘結束。
當比賽時間到了的時候,王胖子十分的惱火,不用老師評判,他和黃正飛也能看出自己這組的程序有多糟糕。黃正飛一出教室,就責罵起江西文,讓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們的不團結,胖子心裡氣極,沒有了僞裝笑臉的心思,氣呼呼的走了,也不再和江西文打什麼招呼。
等衆人都散去之後,黃正飛說道:“西文,那死胖子可氣的夠嗆,他倒是真心想讓咱們團結。”
“他是一切爲了自己的利益,前幾天我們是他對手的時候,這傢伙玩的鬼把戲還不夠麼?今天晚上就有好戲看了,一切按照我說的做。”江西文沉聲說道。
黃正飛點了點頭,就先行離開了。
晚飯過後,江西文找到了張老師,和他約好了時間,晚上江西文會把宿舍的門虛掩着,只要張老師在八點半的時候悄悄進門聽上一會,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在這以前,黃正飛繼續執行和昨天晚上一樣的任務,他就呆在走廊的窗口看書,除了張老師,阻攔任何一個在這段時間靠近他們房間的人。
晚上八點……
“媽的,胖子,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要不是心裡老想着林崢那混蛋,也不會寫出那麼破爛的程序。”江西文看着坐在牀上,悶悶不樂的胖子,氣惱地說道,“明天自由選題,也不知道黃正飛這個傢伙會不會配合!”
王胖子擡頭看了江西文一眼,終於忍不住說道:“西文,我決定給林崢下瀉藥,需要你配合,明天早餐的時候動手。我能跟你這麼說,就是把你當成朋友。”
“什麼?”江西文故做驚訝的看着王胖子,“真的,被抓到可不是好玩的,成績取消了不說,回學校可能還要被記大過,你這麼需要這次比賽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