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你把草藥的形態畫下來,待有機會,我出太子宮去山中尋這草藥。”前塵速度極快,只要有機會安全出了這太子宮,很容易就能採摘到草藥。
“可是很難出去這太子宮,凡尼上仙警覺的很。”神馬狐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別太消極,凡尼上仙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太子宮,我總有機會出去的。只要他離開,其他人發現不了我。”前塵對此還是有自信的,司馬瑾賢那些護衛再厲害,也只是個普通人,若他前塵能被普通人發現了去,他也就不用混了。
“那,司馬瑾賢他娘呢?”不知爲何,羽心對於這個喜歡吃兔子的女人有着本能的畏懼。
“她……呵呵,我還不把她放在眼裡。”前塵看不出司馬瑾賢他娘到底是個什麼物種,但也知曉她的實力在自己之下,所以並不擔心自己被她給發現了。他和神馬狐自從偷溜進太子宮,就一直在羽心的房間沒出去,平時不找羽心的時候,就躲在他的未知空間中。而出來找羽心的時候,就和神馬狐聯手用能量隱匿蹤跡。不過,這種方法並不安全,還十分耗費能量,所以他們儘可能的不在太子宮內活動。要出去,也是等凡尼上仙不在的時候。畢竟,凡尼上仙在太子宮做了很多佈置,他們也怕不小心就觸碰到什麼。
有了前塵這話,羽心放心不少,心裡對司馬瑾賢他孃的畏懼也少了幾分。
“主人,爲何一提到司馬瑾賢她娘,你心中就充滿了恐懼?”神馬狐和羽心心靈相通,察覺到了羽心的恐懼。
“我,我也不知道。總之,一見到她,心裡就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說起這個,羽心覺得挺沒面子的,可也沒有辦法,這幾個都是自己人,她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怎麼會這樣?自然法界中,只有天敵相見,纔會有這種情況。比如老鼠見到貓,老鼠會想都不想的恐懼逃走。”前塵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但一時半會兒還沒能想明白。
“這麼說來,主人就是那老鼠,司馬瑾賢他娘就是貓?不對,主人現在是兔子,那司馬瑾賢他娘有可能就是兔子的天敵,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主人見到我是不是也該害怕?狐狸也是很喜歡吃兔子的。”神馬狐嘀嘀咕咕起來。
“你不一樣,你和羽心心靈相通,完全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羽心這兔子身體也不是一般的兔子,普通吃動物的野獸她並不會害怕。”前塵還是比神馬狐想的明白一些。
守勢一直聽他們說,沒有插一句嘴,畢竟對於這些東西,他知道的很少。
可說來說去,也沒完全弄清楚羽心爲何恐懼司馬瑾賢他娘,此事只得告一段落。羽心和守勢約定,裝作完全不知道中了毒的事情。若暫時來不及出去弄草藥解毒,就等着司馬瑾賢沒七日的解藥送來。不過這毒是越吃這種解藥,中毒越深,羽心想要徹底解毒也就越難。所以,他們完全不敢鬆懈,就瞪着凡尼上仙離開。
爲此,守勢比以前更加盡職盡責的跟在司馬瑾賢身邊辦差,爲的就是能更瞭解凡尼上仙的行蹤。
可是一連七日,凡尼上仙都在太子宮未曾出去,這讓羽心幾個都很鬱悶。羽心之前和守勢夜探太子宮的事情也沒能繼續下去。
第七日,是他們第一次需要服用解藥的日子。守勢在司馬瑾賢身邊,司馬瑾賢尋了個機會,讓守勢喝了杯茶,那解藥便下在了茶水裡面。而羽心這裡,司馬瑾賢親自過來。
這七日,司馬瑾賢很忙,羽心一直沒見到他,還是從守勢那裡知道的他的動向。見他來找自己,便知道和那解藥的事情有關。羽心裝作什麼都不知,對剛進門的司馬瑾賢道:“太子最近可真是忙,好幾日都沒見到你的影子了。”
“怎麼,想本太子了?”聽羽心這麼說,司馬瑾賢自動補腦,心情都好了起來。
“太子,你想多了。”
“哈哈……”司馬瑾賢毫不在意,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包點心:“這是城內有名的點心,本太子賞你的。”
羽心看了眼被油紙包着的點心,裝模作樣道:“太謝謝太子了,沒想到你白忙之中還能想到我,不勝榮幸。”
“你若是喜歡,以後本太子再給你送。”司馬瑾賢打蛇棍上,爲下一次送解藥找到了好理由。他親自打開油紙包,捏起一塊點心遞給羽心:“請用。”不看着羽心吃下去,他也不會放心。
羽心自然明白這個,也沒二話,兩隻小爪子捧起點心,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笑道:“果然好香甜。”
“那是自然。”司馬瑾賢緊盯着羽心的動作,也許是做賊心虛,生怕羽心會聞出什麼味道來。
羽心動作只是稍微停了一下下,然後就一口一口的把點心吃掉,一點兒渣子都沒剩。
司馬瑾賢鬆了口氣,整個人也因爲辦成了這件事而放鬆了下來。隨後,和羽心閒聊:“你修煉的如何了?”
“就那回事兒吧,畢竟只是修煉簡單的心法,沒有什麼更加實用的東西。”羽心此言,是在指責凡尼上仙藏私,沒給她更厲害的心法秘籍。
“別急,會有機會的。”司馬瑾賢應付般的說着。
“我知道了。”羽心頭微微垂着,還輕聲嘆了口氣,整個人都氣息低迷。
司馬瑾賢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想了想,道:“昨日宮裡來了批上好的珍珠,本太子給你去討要幾顆?”女人不都喜歡這些嗎?司馬瑾賢偶爾也會把羽心當成女人來哄,而大多時候,都是把羽心當作寵物。
“珍珠啊……我以前有好多。”羽心撇嘴,這司馬瑾賢也是太摳門了,還幾顆,打發要飯的呢?
“這和你的珍珠可不同,聽聞這次來的珍珠總共也就一百顆,個個都有鴿子蛋大小,品相極好。”
“哦!”雖說這樣的珍珠,的確是珍貴了點兒,可羽心以前是跟着奕尋的,奕尋那裡的好東西都會留給羽心,鴿子蛋大小的珍珠,羽心也是不缺的。
見羽心還是提不起精神,司馬瑾賢有些不太高興了,酸溜溜的道:“果然是南殤國和西離國出來的,珍珠都不放在眼裡了。”
“太子你別誤會,我也沒說什麼啊!”羽心心裡其實深以爲然,北丘國固然不錯,卻是四國之中最貧瘠的一國。那鴿子蛋大小的珍珠,要放在南殤國和西離國,真就不算什麼。
“哼,本太子還有事。”說罷,司馬瑾賢甩袖子走了。羽心發現,他甩袖子的動作,和凡尼上仙如出一轍。不過,這是羽心第一次把司馬瑾賢給氣走,其實,她什麼都沒說不是嗎?
聳聳肩膀,羽心蹦達到剩下的那些點心旁邊,剛剛她有仔細的去聞那點心中的解藥,已經記住了那個味道。她現在又一一把這些點心聞過,這些點心的味道很單純,是甜膩膩的香氣。顯然,解藥只有剛剛那一塊點心上面有。司馬瑾賢還真是謹慎,他就不怕羽心沒吃那塊放有解藥的點心嗎?
不過,剛剛他是親自把那塊點心拿出來給羽心吃的,想必早已經打定主意要看羽心吃下解藥才放心。
次日,司馬瑾賢又來找羽心。這次,他臉上沒什麼笑容,卻也沒對羽心擺臉色。進門什麼話都沒說,就望桌子上面放了一隻錦盒。
“這是什麼?”羽心蹦達到錦盒前面去,想起來昨日司馬瑾賢說起珍珠的事情,可幾顆珍珠也用不着這麼大的盒子來裝吧?
“自己打開看。”司馬瑾賢往椅子上一坐,挺屍!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
羽心也沒退讓,直接打開了錦盒。
“哇!真好看。”一顆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映入羽心眼中,白白的,亮晶晶的,很是好看。讓見慣了好東西的羽心,也忍不住讚了一聲。
司馬瑾賢聞言,脣角不自覺的揚起。
“怎麼這麼多?”羽心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一盒子應該有百十來顆珍珠了。
“這次的珍珠,本太子都拿來給你了。”司馬瑾賢儘量裝作淡定一些,但他眼裡閃爍着的光芒,似是在和羽心邀功一般。
“啊?這,不好吧?”在北丘國,這些東西可都算得上是好東西,東西進了宮,應該是可着各宮娘娘們賞賜的,司馬瑾賢都拿來送給她?
“有什麼不好,不過是幾顆珍珠罷了,本太子想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呵呵……”羽心笑了笑,沒多說。但她知道,司馬瑾賢雖然是皇帝寵信的太子,但也不可能像凡尼上仙那樣對他百依百順。而這盒子珍珠,恐怕並不只是一句話要來的。這讓羽心心裡有些發麻,司馬瑾賢沒事兒對他這麼好做什麼?莫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司馬瑾賢素來陰險,絕對不會做無用功。一時間,羽心心裡警惕起來。
司馬瑾賢沒想到自己一盒子珍珠能讓羽心想這麼多,他只不過鬼使神差的去要了一盒子來,就是想在羽心面前顯擺顯擺他在北丘國的地位。同時,也讓羽心知道,他能給她最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