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這拖拖拉拉的,怎麼能制服機變狡猾的冥河老祖?我們遠來是客,就別替人家操那份心了。”東皇庭道。
東方小寶忿然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呆在黑暗之淵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小寶,修爲弱小和戰力強大永遠是水火不相容的,既然它出現在我等的身上,就必定有道理。”東皇玉道。
“我們修的是道,不是修戰鬥,三界紛紛擾擾,正不正,邪不邪,若知陰間是這光景,我還不如回東方家養花。”東方小寶道。
“呵呵,看來幾位小友有氣啊,倒是寡人怠慢了。”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東皇庭、東方雄七人回頭一看,頓時大跌表情,因爲他正是在地藏王陪伴下突然到來的酆都大帝,後面還跟着十殿閻羅和羅酆六天。
“你……你是陰天子?”東皇璽問。
“哈哈哈,寡人在閉關修煉時被冥河用困陣暗算了,費了好大的代價才破陣出來,剛碰上地藏王和十殿閻羅,所以寡人才讓羅酆六天也來,這冥河已入靖樓七層吸收大量的亡靈之氣,實力大增,怕是普通手段已奈何不了了。”酆都大帝道。
“陛下,七位小友,陰間久未逢戰,自然疏散了許多,凝聚力不及仙界,冥河老祖來這一招,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他就討不到好處,甚至是被困十八層地獄而不得出。”地藏王道。
“這個計策只是被動的防禦,待冥河修爲大成,恐怕掀翻十八層地獄都不是難事。”東皇明月道。
“哦,看來你們有更好的計策?”陰天子問。
“冥河之舉,旨在強大的靈魂,他有封靈珠,自然要依仗它奪取三界的天帝之位,如果失敗,他會另想它法,到時必防不勝防,若真實力不強,或無勝算,冥河老祖不會魯莽行動,萬一和九墮、羅睺任何一方聯手,都會對大局毫無益處的,所以爲今之計,我們要行上策,正所謂棋高一着,方能不受制於他人。”東皇明月道。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算無遺策的妙計,寡人知道該怎麼做了。爲了將失敗進行到底到底,寡人只能孤注一擲,兵行險招了。”酆都大帝說完,對地藏王道:“寡人想起有一要緊事,地藏王,整個陰間的抓捕行動由你們去落實,羅酆六天、十殿閻羅也留下來幫忙,務必將冥河老祖抓住。”
“是,陛下!”地藏王、羅酆六天、十殿閻羅也紛紛拱手道。
陰天子很快就走了,也不知他明白了什麼,又或者想起了什麼,而且還是這麼關鍵的時刻。
“你說陛下走了,我們該怎麼攻下靖樓呢?”地藏王問東皇明月。
“很簡單,該有的必須有,不該有的也要有,如果不將冥河老祖逼到絕處,他是不會輕易離去的。至於能不能抓住他,這就要看八方士和三強者的手段了。”東皇明月道。
“現在冥河有兩個選擇,用陰謀和用實力,先前他用了陰謀,如今恐怕要用實力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會功虧一簣,現在能做的選擇不多,我只是不明白他們十一人爲何還爲刻不容緩的當務之急浪費時間?”東方雄道。
地藏王道:“他們十一人本不歸陰天子管,但在當初,爲了平息巫妖之戰帶來的後患,纔有了他們十一人爲陰間效命兩千年的協定,這個協定是上一任中央天帝協定的,如今他已不在位,他們十一人還能遵守當年的約定,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那還敢對他們下命令。”秦廣王道。
“劍斗羅是陰間第一強者,但八方士和三強者的聯手纔是最強的組合,即使是穆人策與他的兄弟們一齊上也不是這十一人的對手,劍斗羅出手自然也不可能以寡敵衆,我相信你們也見識過穆人策他們的手段了。當然,如果你們七絕天和三劍俠聯手,再以對付九墮那樣的手段對付他們十一人,我相信也可能會出現勢均力敵的狀況。”地藏王道。
“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三個爲了救我修爲已失,此時再搏命,那不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嗎?”東皇玉道。
地藏王嘆息道:“果然如此,他們三人沒出現,我就覺得事情有異,現在全賴八方士和三強者,就忍耐一下吧,畢竟對付冥河還得靠他們,他們是不會讓冥河老祖在自己眼前爲非作歹的。”
“地府有那麼多高手還讓冥河老祖陰謀得逞,真不愧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黃金策道。
“黃公子此言恐爲不妥吧?”楚江王道。
“陰間事小,三界局大,冥河如虎,若再添翼,終會後患無窮,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黃金策道。
“大局如棋,步步相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宋帝王道。
東皇庭輕輕一笑,意味深長的道:“你喜歡下棋?”
“自然不是,不過陛下最善下棋,而且從未輸過。”閻羅王道。
“唉,那就慘了,未輸過永遠不會知道輸的滋味,敗,有時也是一種成長。”東皇璽道。
都市王看了看東皇璽,道:“你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看來你敗過,所以年紀輕輕就成長了不長。”
“在家有父,不得不敗,在外有敵,不能不勝。”東皇璽道。
“乃父非生父,東皇非汝姓。”都市王道。
“你也不是天生姓都,真名也不叫都市王。你們陰司,我們護天下,雖職責有別,但也在三界因果內,追姓溯名,未免有失禮儀。”東皇璽道。
“三界殺伐,一戰定乾坤,但在定乾坤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爲了那勢,勢強勢弱,誰勝誰敗,陰天子的棋,事關三界,卻又局在陰間。”地藏王道。
“一殺人,二殺鬼,三殺仙,四殺天,奪天爲主,攬盡星天月入懷,枕雲眠。殺天、殺地、殺衆生,好大的氣概,這是冥河當年在春風得意時所說的話,足見其野心之盛,如今將得償所願,恐倒成了一語成讖。”地藏王說着,看着靖樓頂那層層疊疊的亡靈之氣,喃喃的道。
“走吧,再計較下去,冥河必成氣候。”東皇玉說着,率先朝八方士、三強者走去。
“地藏王,羅酆六天,十殿閻羅,你們怎麼也來了,不會是不放心吧?咦,這七位是?”雄士英問。
“他們就是七絕天,也是來協助的,你們不上樓嗎?這靖樓除了一層一層向上走外,別無它法。”地藏王道。
“原來是七絕天,倒是久仰大名,不知三劍俠來否?當年聽此名,感覺與我們八方士和三強者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英士雄問道。
“爭比無端,人生煎熬,莫過於望眼欲穿。你們很強,但強的終究是你們,與我何干,又與我們何干?”東皇玉說着,然後徑直朝靖樓走去。
“這……這幾個傢伙,竟然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修爲嗎?”雁鳴不爽的道,看着從身邊一一走過的七絕天,心理很是不平衡。
“各位,同爲修行者,自然各有傲氣,何必非得讓後生晚輩高看自己,尊重自己呢?”地藏王說着,然後伸出右手示意道:“走吧,七樓的冥河恐怕都等得你們不耐煩了。”
英士雄、雲安等人啞口難言,但還是跟着進了靖樓,他們相信,只要呆會兒展現實力,這七絕天就是有再高的心氣兒也會乖乖壓下。
登樓不易,高處不勝寒,儘管樓內不似樓外,但無形的壓制還是會有,只是對他們仙人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衆來到六層頂,只見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道陣罩阻擋在眼前,而他們通過透明的九道陣,竟隱隱看見七層中正在海量吸納亡靈之氣的冥河老祖。
“看吧,敵人入侵靖樓,而十二冥將卻在下面六層爲他站崗放哨,你不覺得很諷刺嗎?”東皇玉道。
“這的確很諷刺,可惡,想不到這魔頭竟膽大妄爲到這般,看我不一拳砸爛他的陣罩!”蠻霸有些等不及了,雙手緊緊一擰,他渾身肌肉飛快暴漲,極致的力量渾然天成,全都出現在他的拳頭之上。
“呀……哈!”
砰!
強得連整座靖樓都開始輕微震盪的最強擊拳,它的所有拳威全部砸在赤光罩上,可惜光罩只是劇烈地晃盪了一下,然後就如湖面的波紋又漸漸的恢復了原樣。
“這……這也太強了吧,我的拳頭只能撼動它一下,更可惡的是它們竟有九道。”蠻霸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冥河的功力已經大成,我們等不起了,出手吧!”英士雄道。
雄士英、玉珠、黎蘇等八方士紛紛出手,頓時八股強大的大道之威凝結而出,在赤罩前形成了毀天滅地的大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