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和老黑談笑風生之際,寒心手中的電話突然間響了。
寒心也沒有看號碼就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喂……”
“寒先生,是我,我是阮金平。”
“是你?”
寒心沒有想到剛剛分別,這個傢伙居然又以電話的方式跟自己聯繫。
如此頻繁的跟自己聯繫,讓寒心可以深切的感覺到這個阮金平對於自己的依賴還有迫切的渴望和自己合作的心情。
“寒先生,我特別的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我特意打個電話給你想要提醒你一下,那個太子輝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可聽說他好像跟一個什麼神秘的女人之間有着什麼聯繫……”
“巖華山?”
“嗯,還有一個鉅商,據說是做一個跨國公司的,好像在華夏京都非常的有名氣,叫關紅志。”
寒心沒有想到這個阮金平知道的還真不少,可是他爲什麼早不說晚不說,而是選擇在電話裡跟自己說這些呢?
“你知道太子輝和那個巖華山的關係嗎?”寒心問道。
“聽說以前是一對戀人,關係很好,只不過那個太子輝是一個生性比較風流的人,後來愛上了一個比巖華山漂亮數倍的女人,之後便冷落了巖華山。”
“什麼?有這事兒?”寒心聽着這些就跟聽故事一樣,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寒心饒有興致的追問着:“那後來呢?”
“後來?”
“後來那個太子輝喜歡的那個女人被發現在了一個臭水溝裡,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而且臉上密密麻麻的被劃了很多刀,血淋淋的,非常的悽慘。”
沒想到巖華山還有那個太子輝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鮮爲人知的事情,照着這個聽上去,那個巖華山的手還真是有夠毒辣的。
巖華山利用感情束縛住了瓦特爲她賣命,又籠絡住了長孫鴻儒意圖對墨智者的尊者不軌,沒想到長孫鴻儒事情還沒有幫着巖華山辦什麼就被尊者給殺害了。
“寒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巖華山和太子輝一樣都想要得到尊者的位置。”
“是麼?我也這麼想,看來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寒心癡癡的笑着。
“阮兄弟,你知道的事情似乎還挺多的,這樣吧,我還沒有到太子輝的駐地,看你這麼的關心他的事情,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如何?”寒心笑着說道。
老黑滿臉詫異的朝着寒心一瞥,努了努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擔心寒心會生氣,所以就沒有吱聲。
“好啊,你們在哪兒,我願意捨命陪君子。”阮金平說道。
“我們就在太子輝的駐地外,你趕緊過來。”寒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穩穩的坐在了車內等着。
老黑有些費解寒心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似乎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寒心朝着老黑一瞥,癡癡的笑着:“黑子,是不是有些想不通?”
老黑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呵呵,人家把寶都押在咱們這邊了,既然他可以不懼生死的陪着我們走一遭,我們爲什麼不敢帶着他呢?”
“這……”
老黑雖然不知道寒心這是哪兒來的邏輯,不過寒心做的事情從來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也沒有拒絕什麼。
很快阮金平便找到了寒心的車,然後一溜煙兒的功夫鑽進了車內。
“寒先生,你是不是想要以太子輝爲突破口?”阮金平一上車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寒心點了點頭:“嗯,這個想法不錯,我會試試的。”
“寒先生,你不覺得你的這個想法有些危險嗎?太子輝是一個何其聰明的人?他這個傢伙特別容易利用別人,你想要將他攬在麾下,搞不好卻被他給慢慢的蟬食了。”阮金平說道。
謊言新的目光朝着阮金平瞥了幾眼,癡癡的一笑:“或許你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他暫時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老黑,開車吧。”寒心冷冷的朝着老黑命令了一聲,車很快就朝着太子輝的駐地而去。
阮金平的心裡雖然沒有任何的底氣,不過他能夠跟幽靈寒心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就好像獲得了一個天然的屏障一樣,一點點的畏懼都沒有。
眼下寒心有兩個比較重要的事情,一個是和瓦特之間的約戰,一個是處理太子輝這邊的事情。
說實話,對於太子輝這邊的事情寒心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底氣的,不過對於瓦特那裡寒心可是一點點把握都沒有。
魔門門主對那個瓦特有那麼高的一個評價,寒心覺得自己能夠打贏瓦特的機率最多也就百分之六十。
現在寒心所擔心的不是自己和瓦特之間戰鬥最終的勝敗的歸屬,寒心擔心的是自己如果打敗了那個瓦特,這個傢伙是不是會讓墨智者的尊者出現,然後自己好來一個一網成擒。
越緬邊境線上原本很平靜,沒想到寒心的到來讓這裡變得如同是一個暗流洶涌的大河,一刻都無法平靜。
這裡雖然沒有華夏那麼的繁華,不過夜裡還是有着一種特殊的魅力。
太子輝的別墅外張燈結綵的,好像過着什麼重大的節日一樣,裝扮的非常的美麗。
阮金平朝着寒心淡淡的一笑道:“寒先生,沒想到這個太子輝對你還挺尊重的,居然把這兒裝扮的如此的美麗。”
寒心朝着阮金平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道:“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我的,要不然我就帶着人直接把他給滅了。”
“呵呵,寒先生你可真幽默。”
阮金平幫寒心打開了車門,隨後尾隨着寒心一起下了車。
“輝哥,寒先生他們來了。”
太子輝的手下朝着太子輝回稟着,看上去一臉的認真,似乎對這事兒有些警惕。
太子輝看上去倒是從容淡定了許多,他面帶笑意的朝着寒心迎了上去,邊上的那個頂尖殺手弦靜靜的站着,紋絲不動,目光卻死死的盯着寒心,好像充滿着一股特殊的敵意。
自從上次輸給了寒心之後,弦一直都在勤學苦練着,等着寒心的出現,弦已經等了很久了,這是他一直都在期待着的。
“寒先生,快裡面請,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太子輝非常客套的說着,目光不由的朝着寒心身邊站着的那個阮金平瞥了一眼,臉上的肌肉不由的蠕動了一下。
“這……”太子輝遲疑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
寒心朝着太子輝瞥了一眼,有些笑盈盈的問道:“怎麼了?”
“喔,沒……沒事兒。”太子輝顯得有些尷尬不已。
寒心的目光朝着太子輝的身上轉移到了阮金平的身上,這個傢伙相對於太子輝倒是顯得特別的淡定從容,看上去沒有一絲絲的錯愕和驚訝的感覺。
太子輝和阮金平之間有着極度的仇恨,阮金平能夠這麼的從容,想必是早已經將自己心頭對太子輝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給隱藏了起來。
一個能夠將自己的鋒芒內斂的人才是大將之才,寒心對於這個阮金平現在可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寒心的笑呵呵的朝着太子輝一瞥,然後介紹着自己身邊的老黑:“太子輝,這是我兄弟老黑,我想他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以前也算是打過交道。至於老黑身邊的這位,我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過去的都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我們都是出來混的,無非都是爲了利益,我希望太子輝你能夠不計前嫌,賣我一個面子,你們兩個當着我的面握手言和如何?”
太子輝不由的一愣,臉部的肌肉顯得有些僵硬不堪。
寒心這個傢伙的腦子裡面到底在賣什麼藥?
太子輝發現自己可是越來越把不住寒心的脈了,這小子好像總是能折騰出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雖然太子輝不知道寒心是什麼意思,但是阮金平今天也來了,說明寒心說的都是阮金平這小子的意思。
反正他們也沒有帶什麼人來,即便是耍什麼花招也不能拿自己怎麼着,太子輝對自己的安排非常的自信,所以也就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
“好吧,既然寒先生出面那我就不計前嫌,和阮兄弟化干戈爲玉帛了。其實我也一直認爲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社會遍地是黃金如果我們能夠團結起來,這地上的黃金都可以撿的堆砌如山了。”
寒心朝着太子輝一瞥呵呵一笑,然後一雙大手搭在了阮金平的胳膊上笑呵呵的說道:“阮兄弟,太子輝這麼的深明大義,我看爲了表達你的誠意,你是不是該伸手跟太子輝握手言和?”
“以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我們都是好兄弟。”
“嗯,好兄弟!”
太子輝和阮金平難得的握了一次手,可是彼此之間卻各懷心思着。
“輝哥,我之所以能跟你合作,我要的可是最大化的利益,心哥說只要我跟你合作我就可以得到不少的利益,這是你我合作的最大的一個必然的條件。”阮金平說道。
太子輝呵呵一笑,如果阮金平不這麼說他倒是有些懷疑阮金平和自己的合作是假裝的,但是經他這麼一說太子輝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心哥,裡面的客人都到齊了,這裡面還有一個你的老熟人,我想你見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太子輝笑呵呵的說着,然後對這寒心他們說了一聲請,將寒心他們迎進了正堂。
“老熟人?”寒心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寒心大步的走了進去,他的目光輕掃了一下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這裡面似乎都是大大小小的武裝頭目。
這個太子輝今天叫自己來卻一下子叫來了這麼多的武裝頭目,而且周圍也佈置了不少的暗哨和警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寒心眉關緊鎖,好像有着一些特別的警惕。
“幽靈先生,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突然間,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個聽上去略顯低沉的聲音在寒心的耳畔響徹着。
“是你?”
“呵呵,沒有想到吧?幽靈,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你如今已經改做正行的生意了,殺手世界裡突然間少了一個王者,真是可惜……”
“弦,沒想到你說話還是那麼的拽拽的。要是你的功夫能有你嘴一半厲害就好了。”寒心似有譏諷的說着。
“哼,幽靈,今天我可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我會跟你好好的較量一番的。”
寒心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了弦,看來這應該不是巧遇,而是太子輝這個傢伙精心的安排。
在越緬邊境線上,太子輝的勢力相對薄弱,這個傢伙故意的將寒心以前的仇家弦給擡出來,這意思有些明顯,肯定是針對寒心的。
寒心輕挑了一下眉梢,聳了聳肩,神情變得自然了許多:“好啊,我隨時奉陪,你要是什麼時候想要跟我打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