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局,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兒,咱們的小心了。”錢厚才的一個手下在邊上提醒着錢厚才。
“哼,怕什麼?不知道老子的外號麼?金家雖然在北邊兒的勢力不小,不過他想要動我,除非他想死了!”
錢厚才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點都不畏懼,但是其實他的內心裡還是比較的忐忑的,畢竟金家是踩黑線的,這麼多年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也不少。
在局子裡面金世強可是把自己這輩子受的罪,都給受光了。本以爲自己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進去,即便是被請去喝茶的也會被當成大爺好好的伺候着。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沒曾想居然什麼都沒吃成還捱了頓打。
坐在車內金世強嘴裡一直在嘰歪着:“二哥,錢厚才那個混蛋,我早晚非得親手把他給宰了不可!”
金智賢朝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然後又朝着納蘭弱雪看了一眼道:“你啊,就消停點吧,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你得跟納蘭小姐多學學。”
北邊兒商業帝國的接班人納蘭弱雪,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不過卻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平時很少出現,她是金世強眼中的女神,但是納蘭弱雪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金智賢當年因爲一場意外孤身犯險救了納蘭弱雪,所以金家和納蘭家纔會有這麼好的一種關係。這次實在是迫於無奈,要不然金智賢也不會去請納蘭弱雪幫忙。
金世強剛剛乘車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送走了納蘭弱雪之後正準備好好的喝上幾杯,誰知道這個時候從別墅的樓上下來了幾個人,看上去有些猥瑣:“金先生,你們可回來了。我以爲局子裡面的茶水比較的香,你喜歡上了,不想回來了呢。”
一個邪惡的聲音在金世強的耳邊響徹着,而後便是一陣訕笑。
“木村先生?”金世強滿臉的詫異,好像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木村先生來了,你怎麼也沒告訴我?”金世強扭頭朝着自己的二哥看了一眼說道。
“我剛想告訴你,木村先生就下來了。”金智賢笑呵呵的說道,然後朝着木村看了一眼,“木村先生,我弟/弟因爲被人陷害所以被請去局子裡喝茶,對於外面的事情都不太清楚,希望你能夠見諒。”
“呵呵,現在可是情勢最最緊急的時候,一定不能出任何的簍子。華夏北邊兒的局勢已經迫在眉睫,這次我們來就是想要幫你搞定你周圍的敵人。”木村嘴角微揚,滿臉的兇惡。
“據我所知金家不少的場子都被掃了,即便是外圍的賭馬和球賽都受到了波及,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木村的臉上好像寫滿了不悅。
木村是金世強的合夥人之一,是鳥國山口組的一個重要頭目以及華夏運營聯絡人,他只要的就是負責和華夏北邊兒重大勢力之間的聯絡和合作。
金家在北邊兒的勢力比較的穩固,本以爲這場風波不會波及到金家卻沒有想到這一次非常的反常,看來華夏軍部的這次力度非常的大。
木村和金家的合作每次都是賺很多,所以彼此間早已經有了非常深厚的情義。他們的分工非常的明確,一個負責在面上談生意,一個出了事情出來收拾殘局。
金家如今有了這麼大的事情,木村自然是要出現的。北邊現在全城戒嚴木村都能夠帶這麼多的人滲透進來,這讓金世強對於他們的本事沒的說。
金世強能夠從局子裡面平安無事的出來,這是對於木村最大的安慰,至少這對自己和金家之間的合作沒有任何的衝擊,他朝着金世強看了一眼道:“不知道金三爺知道不知道是誰陷害了你?我好領着手下的兄弟們報仇去。”
“報仇?哼……”金世強微微的搖了搖頭生澀的苦笑了幾聲,“報仇就不用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的先幫我滅了一個人。”
“誰?”木村眉關緊鎖,好像對於這件事情特別的關切的。
“草頭幫的萬達。”金世強冷冷的說道。
金智賢朝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有些茫然,自己此前已經非常清楚的告訴他了,這件事情是寒心在背後搗鬼,他怎麼會把這事兒攤在了萬達的頭上呢?
不過生意上的事情都是自己弟/弟在做主,自己不過就是一病人,所以金智賢也沒有過多的去插手些什麼。
“萬達?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木村嘴裡默默的嘀咕着。
“哼,他是一個留學過的高材生,這些年跟你們也有合作,不僅在做外圍球賽和賽馬的產業,而且還跟你們之間有藥/丸和粉的交易。”金世強正說着便冷冷的朝着木村瞥了一眼。
其實木村早就知道這個萬達了,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而已。
鳥國山口組對於北邊兒的勢力控制就是普遍撒網,希望拉攏每一股勢力,沒想到居然被金世強給發現了這一點,這讓木村頓時有些難堪。
木村的目光生冷朝着金世強一瞥道:“既然金三爺知道萬達是我們的人,爲什麼還要讓我殺了他呢?”
金世強冷笑了幾聲道:“木村先生,如果你有一個蘋果,你很餓就剩下這麼一個蘋果可以充飢了,但是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爛斑,你是不是得先把爛斑用刀給削了再吃?要不然吃下去可是要拉肚子的。”
雖然是一個比喻,但是木村非常清楚金世強在說些什麼。
“木村先生,實不相瞞,據我所知,萬達已經被軍部的人給盯上了。我聽說他這次因爲一筆交易去了海上,我懷疑是被人下了陷進,有去無回。”
“什麼?”木村朝着金世強有些詫異的看了幾眼,“那你還讓我殺了他?”
“呵呵,木村先生,我的意思是說,放棄他,把跟他之間的合作都給我。只有我們金家纔是最最可靠的,剛纔你也看見了,我們金家和納蘭家是有着深度的合作的,只要我追求到了納蘭弱雪,在北邊就沒有人能夠動的了我!”
木村看着金世強此刻囂張的樣子竟然一點點都沒有生氣,反而ting欣賞這個傢伙的。鳥國山口組向來就是比較的追求利益的,只有利益才能夠成爲合作的基礎。
或許金世強說的沒有錯,萬達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只要自己放棄了他,不去救他,就等同於殺了他。沒想到這個金世強還真是有一套自己的手段,木村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金三爺果然英雄出少年,和金先生合作這麼久金先生的智慧和能力以及手段我都是非常佩服的。好吧,我就答應你,放棄萬達,不過他的家人必須要全部除掉,也算是給他一點點教訓!”木村有些面帶兇殘的說着,看上去非常的猙獰。
金世強有些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這個隨便你怎麼處置,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木村先生可以幫我解決一個人。”
“喔?只要是金三爺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照辦!”木村小呵呵的說道。
金世強低了一份資料給了木村,木村看了一眼瞬間愣住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錢厚才。
“是他?”木村有些詫異。
“沒錯,我要他死,還有他的家人都要爲他陪葬!這個傢伙在局子裡對我拳打腳踢,我金三爺豈是那麼好惹的?我要讓北邊兒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誰,惹了我金三爺,就只有一個死字!”
金世強的怒吼充斥着夜幕,所有的一切的喧囂,都隨風而逝。
木村答應了金世強的請求,並且承諾一定讓錢厚才還有他的家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個木村是一個空手道的高手,同時也是一箇中忍,在鳥國山口組非常的有地位和聲威。他從小就跟隨東條,一直在鳥國山口組擔任刺殺的工作,幫鳥國山口組解決了很多的敵人。
這次木村來到華夏北邊兒是受了上面人的重託,希望能夠在華夏北邊兒有些建樹。他此來可是立了軍令狀的,所以他自然不敢懈怠。
在刺殺這一塊兒木村非常的有信心,因爲他以前乾的就是這一行,所以覺得滅了錢厚才一家的任務根本就沒有什麼難的。
大約晚上八點多,錢厚才從局子裡乘車回家,看上去滿臉的笑意,有些得瑟。木村帶着自己的手下穿着一身夜行衣,一路尾隨錢厚才的車子。
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兩個黑影正在看着這一幕。
萬達這個傢伙已經中招兒了,現在寒心不得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金世強的身上。
從鳥國山口組的這些人剛剛踏入華夏北邊兒的土地上的時候,寒心就收到了信子方賴的書信,還有鳩田、美子、還有麗子小姐她們的警示。
說起來也ting有意思的,寒心和鳥國山口組爭鬥了這麼久,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了無數,可是鳥國山口組的女殺手們好像對於自己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都紛紛投靠了自己。
鳥國山口組太過嗜血,爲了一些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在手下人未完成任務回去覆命即會被殺或者受到嚴重的懲罰。或許是因爲厭惡了這樣的一種生活,所以麗子她們才選擇了脫離山口組投靠了自己。
那天酒店裡看到的那個女的就是信子方賴派來的人,據她所說信子方賴因爲行動失敗,回去之後被斷了一指,處於軟禁的狀態所以只能派她前來告知一切。
“心哥,信子方賴看來還真夠意思的,你說她會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居然冒死讓人給你送信。”老黑這個傢伙默默的嘀咕着,寒心的心頭不由的一顫。
寒心朝着老黑狠狠的白了一眼道:“你這個傢伙能不能別啥事兒都往我身上扯?真是……哥哥我雖然英俊瀟灑,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是還不至於讓鳥國的信子方賴小姐喜歡上吧?”
“哈哈,心哥,你現在可是越來越逗了。你自己都說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難道說信子小姐不是人?”老黑這個傢伙打了一個機靈,瞬間朝着寒心調侃着說道。
寒心細眯着眼,微微一笑:“那你是人麼?你喜歡我麼?”寒心一邊說着一遍眨巴着眼睛,做着非常可愛的樣子。
“嘔……”老黑都有些想吐了,“心哥,別鬧了,就你這樣的,我可沒那麼重的口味。”
“切,你以爲我稀罕你喜歡我啊?五大三粗的,切……”
寒心和老黑兩個人各種吵吵着,不過聲音非常的小。
寒心真的變了,以前的他冷血無情,充滿着殺氣,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都是冷若冰霜的樣子,好像他只活在他的世界裡。可是現在的他時不時的就喜歡開個玩笑啥的,老黑他們跟着他也覺得比較的開心。
人或許都是會變的吧,只是不知道是人改變了環境,還是環境改變了人而已。
從鳥國山口組的木村從金家出來之後寒心就跟老黑一直跟着他,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想幹嘛。盯梢盯了半天寒心才發現,原來這個傢伙的目標是錢厚才,估計這個傢伙是受了金世強的委託所以來殺錢厚才的。
錢厚才得罪了那麼多的人,寒心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被滅了的,這也就是寒心當初爲什麼一定要選他出面執行北邊兒清掃工作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