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沈君倩耐下了性子,想要好好的跟風若塵說道說道。
對付魔門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處理的不好,可是會死很多的人的。徐優雅雖然對於魔門的人並不熟悉,不過卻還是知道一些魔門的厲害的。
“風老前輩,你該不會是想要放任魔門這麼肆意下去吧?如果照着這樣的一個趨勢下去,很多的人都會完蛋的。”
徐優雅嘟囔着個嘴,似乎非常的擔憂着什麼,其實寒心的心裡也有些擔憂,真是他有些話不太方便說而已。
風若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徐優雅一瞥。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沒想到不僅僅是寒心比較的像冷鋒,即便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也跟冷鋒的脾氣有那麼一些相近。
年輕人,富有正義感,比較的憤青,這些風若塵都很理解。不過有些時候,不是憤怒都可以拿起來當成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對付敵人的。
風若塵的眼神有些迷離,目光瞬間凝結成了一道凜冽的寒光朝着徐優雅一瞥,頓時有些不悅:“你是說我不作爲?”
徐優雅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自己這次是來請風若塵老爺子出山相助的,如果自己得罪了他,即便是寒心跟他的關係不錯,或許他也未必會幫自己。
如今大敵當前,能夠團結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力量。魔門的人太強大了,所以不得不凝聚很多的正能量,然後聯合攻擊它,要不然的話,一定會被魔門慢慢的蟬食,使得正道隕落,邪氣暗生。
“不,風老爺子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
“夠了,丫頭,世界上的事情並不如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可以答應和你外公合作,不過前提是我們必要要想好對策,不能夠貿然行動。”
“其實我比你們每個人都更想對付魔門,只是我們現在手中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說什麼對付,也不過是枉然。”風若塵有些嘆息了一聲說道。
幾個門派之間還有幾大世家之間,這些年因爲利益上的一些牽扯,早已經變成了窮途末路,想要像當年一樣聯合抗敵,這或許有些困難了。
當年墨者雅居和風家以及一些其他的正道武裝的聯合,大家都很用心,最後以很大的犧牲才換得了最終的勝利。
那場勝利的背後卻也爲如今埋下了很大的一個隱患,說實在的,在很多年前風若塵就已經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有想打居然會這麼的快。
風若塵的話也不無道理,在各大勢力之中,墨者雅居的力量非常的強大,當年的墨者雅居一定非常的強盛,只可惜如今的墨者雅居已經變得四分五裂,再也不是當年的墨者雅居了。
暗墨的勢力不斷的吞噬着墨者雅居的明墨,寒心真的有些擔心,照着這樣的一個速度下去,搞不好哪天明墨就徹底的被暗墨給取代了。
“汗……”
徐優雅長嘆了一聲,好像對於眼前這一切有些棘手的不行。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有吱聲,他好像在深思着什麼東西,一臉的陰沉。
“寒心,要不然咱們就先這樣吧,待會兒咱們再去聯絡一下別的門派和世家的家主看看能不能……”
“別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在危機的面前,現在的人都選擇了逃避,都在想着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人頂着。”
“經歷了那麼多年的浮沉,也該是魔門的人稱霸的時候了。”寒心冷冷的陰笑着,話語之中好像充滿着什麼特殊的饒人的意味。
風若塵自然知道寒心這小子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有跟寒心一般見識。
寒心的眼中所謂的正邪不過是個人的意念,而他之所以要準備和魔門的人爲敵,無非就是爲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同時他也對於自己的父親冷鋒和當年的拓拔所發生的一切有些好奇。
風若塵朝着寒心一瞥,癡癡的笑着。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有趣的一種說法,或許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寒心非常的混蛋,但是風若塵卻覺得寒心說的比較的有道理。
所謂的正派勢力,這些年互相的爭鬥廝殺,每個人都在爲了一些蠅頭小利,你在我的背後捅上一刀,我在你的身上猛開一槍,這樣的一種行爲還不如魔門正面殺過來那麼的令人敬佩呢。
“小壞蛋,你的思想可有點危險喔……”
徐優雅嘟囔着個嘴,小嘴噘的老高,都快可以掛油瓶了。
本來帶着寒心過來是想讓他幫自己說話的,可是這個傢伙倒好,直接幫起魔門的來了。
好在徐建國不在,要不然肯定要狠狠的教訓寒心幾句,因爲寒心的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太過怪異了。
在寒心的眼中無論是何門何派,裡面都有好人和壞人,所謂的好壞,不過是當事人看待問題的眼光和周圍的環境所造成的,是一種比較主觀片面的一些想法和陳詞。
“嘻嘻,優雅,你是知道我的,我呢就喜歡說些比較實際的話語,我雖然理糙了點,不過說的可都是實話。”
寒心這麼一說,徐優雅不知道說啥了,倒是風若塵對於寒心更加的欣賞了。
魔門和正道之間,如果發生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這纔是最最可怕的。寒心一直都在想着,有什麼樣的辦法,既可以解決一些實際的問題,又可以避免一場偌大的死傷。
這場戰鬥如果真的打響了,那麼是要死很多的人,流很多的血的。
戰爭帶給人們的除了悲痛還是悲痛,寒心經歷過了這麼多的生生死死,他似乎有些厭倦了這樣的殺戮,他希望以一種比較平和的方式去解決一些問題。
寒心的眼珠子轉悠了半圈,突然間眼前閃現過了一道精光:“我說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利用比武的方式,然後和平的解決這個問題。”
在古代,無法解決的事情,包括兩軍對壘前,都會用比武的方式去定奪一些輸贏,那樣可以大面積的減少戰鬥的損耗。
寒心的提議很大膽,不過風若塵卻覺得可行性不大,徐優雅更覺得這個提議有些荒謬。
“小壞蛋,你別鬧了,這麼正經的事情,怎麼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徐優雅有些嘟囔着嘴,一臉的不悅。
寒心癡癡的笑着,一臉的無奈:“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建議,你們可以選擇聽和不聽。不過我呢倒是覺得咱們擔心的似乎有些多了,因爲除了風家和唐門,或許此刻想要找到其他的一些門派和世家的合作,似乎有些艱難。”
“這……”
徐優雅被寒心的一句話給噎住了,頓時不知道如何去說。
在當今的這樣一種環境下,所謂的古武紛爭,他們是不太可能拿到檯面上大肆的廝殺的,即便是真的會有,也是在比較偏僻的一些地方。
寒心覺得消息顯示的魔門中人,或許不是爲了刺殺誰而來,有可能有着一些別的什麼目的。
魔門卻似不應該有這麼大的膽子,不過必要的未雨綢繆還是要有的。
風若塵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能夠處於被動,要是處於被動之中,那就會處處受制於人,就跟牛鼻子上套了一根繩索,然後自己沒有辦法掙脫一樣。
風若塵和徐建國如今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和當年的地位明顯不一樣,所以魔門的人即便是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任何一個組織和個人,當他要跟一個國家抗衡的話,那就是在找死。
寒心的一席話引起了風若塵和徐優雅的深思,確實如此,魔門的人應該還沒有蠢到在華夏京都動手的份。
魔門的人這麼大肆的在京都走動,寒心倒是有些在懷疑他們的目的。
風若塵和寒心想的一樣,也在猜測着什麼。
徐優雅頭揚了揚,朝着寒心一瞥道:“小壞蛋,如果你說魔門的人這次來不是爲了殺人的,那麼他們來是幹嘛的?”
原本徐優雅都打算走了,不過寒心的幾句話一說,她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寒心咯咯的笑着,眼神有些迷離:“優雅,如果我說他們是來探路的,你怎麼想?”
“探路?”
風若塵和風無涯以及徐優雅都有些被寒心給說懵了,難道魔門的人想要來華夏京都發展?
華夏京都,京畿重地,能夠在京都混跡成一點名氣的,在整個華夏也不會遜色。
魔門一直都在荒涼的漠北呆着,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很沉默。或許也改到了他們覺醒的時候了,所以他們將目光瞄向了京都。
風若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風無涯瞥了一眼:“無涯,帶着人去查查看魔門的人來華夏京都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記住,盯住他們,別讓他們發現了。”
“是!”
風無涯領命而去,寒心只是一個勁兒的想要笑。
風若塵他們可真是的,連敵人到底來華夏是爲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會如此的緊張。
“不用了,我們來了。”
突然間幾個黑影掠過,很快便出現在了寒心和風若塵他們幾個人的面前。
“誰?”
風若塵滿臉的警惕,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這麼大的膽子,一個人帶着幾個手下就朝着自己的地盤衝撞了進來。
“魔門七煞之中的逆蒼天。”
“魔門七煞?”風若塵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臉色有些陰沉。
寒心的目光深邃,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陌生的面孔:“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呵呵,恐怕是幽靈你記錯了。不過能夠來華夏京都遇到了幽靈,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逆蒼天倒也挺會說話的,雖然長的挺討厭的,不過說話那小嘴就跟抹了蜂蜜似的,寒心聽着挺受用的。
徐優雅對於眼前這個突然間出現的魔門七煞的成員一臉的警惕,神情有些難看。
“美女,別緊張嘛,我不過就是來看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所以請放鬆一些。”逆蒼天癡癡的笑着,一臉的狂傲。
風若塵目光生冷,他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魔門的人居然會如此的堂而皇之的來自己的府上。
“老子可不管你是魔門七煞還是什麼玩意兒,我數三聲,你特麼最好趕緊給我消失,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風若塵容不得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肆,這也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風若塵雖然退隱江湖,不過這些年一直都沒有生疏自己的功夫的修煉。寶刀未老,或許說的就是風若塵這類人吧。
逆蒼天朝着風若塵狠狠的幹瞪了一眼,脣角微揚,不由的輕笑了一聲:“老爺子何必動那麼大的肝火?沒想到年輕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爲了和徐建國爭奪一個女人大傷了和氣,兩個人一直老死不相往來,如今這牛脾氣是一點沒變。”
風若塵被你逆蒼天這麼一說,不由的一陣滿紅耳赤,肝火大動:“你個混蛋,你在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