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寫到,曹操與孫權都知道了各自親人喪命的消息,傷心不已。
我站在船頭上,擡頭看着天空中的一輪圓月,快要到中秋了,平時是人月兩團圓,今年,香兒都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唉。
張飛那鳥人站在的我旁邊,他知道我的心情不好,這段日子經常哄我開心,這時,他看見我又在望着天空長吁短嘆,於是在旁邊對着天空怪叫道:“唉,明月,你何時回來,青天,俺跟你對酒……”
我汗,這廝沒喝酒啊,怎麼好像燒壞了腦袋,盡說些胡話呢?
“三爺,你沒喝高吧?”我斜着眼望着他道。
“沒,什麼日子啊,哪敢喝酒……”張飛倒是不笨,聰明的要緊,現在倒是會跟我耍心眼了。
“那你剛纔在怪叫什麼呢?”我疑問道。
“暈吶,這歌可是你這兩天經常唱的,俺不是學着唱兩句嘛……你怎麼忘記了?”張飛一臉的無辜,對着我嚷道。
“我這兩天唱的?”我驚疑道。我一回想起來,大罵一聲:“靠……你這鳥人,這歌是這樣唱的嗎,盡瞎說,聽着,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張飛馬上就接着唱:“這裡俺會,我欲乘風歸去……哎呀。”
我一腳就給他踹過去,罵道:“我知道,所以現在就一腳送你回去……”
張飛給我一腳踹進江裡去了,這鳥人,被我踹了一腳還不知趣,在水裡嚷道:“哎呀,小白臉,你這樣不厚道啊,俺可是不懂水性的,到時候水裡的王八要吃了我那就遭罪了啊。”
我直接回船艙裡,哼,這鳥人不會水?在成都那時候整天在自己家的水池遊的暢快呢。
江東,吳侯府。
“母親知道了沒?”孫權問周瑜道。
“國太尚未知道,瑜……”周瑜遲疑道。
“我知道了,還是等我去說吧,唉,快要中秋了,不知道母親她能否……”孫權幽幽的道。
“主公,長痛不如短痛啊。”周瑜想了一會兒道。
“嗯,這個我知道,大軍集結的怎樣了?”孫權道。
“差不多了,現在只等香兒下葬後就可以出兵。”周瑜正色道。
“哼,曹操,我這次倒是看看你怎麼守。”孫權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冷意。
長安,城守府。
“丞相,江東急報……”門外一名小兵在門外喊道。
正在大廳裡的曹操和賈詡,司馬懿商量下一步的棋子該怎麼走,聽到小兵的報告,不禁疑慮起來,江東?又怎麼啦?
“快傳……”曹操喝道。
只見信上只有幾個字:孫權爲報妹仇,已興兵十五萬大軍集結,意取汝南。
“什麼?”曹操一看,驚呼一聲。
汝南身後就是許昌,如果被孫權攻下汝南,江東的大軍將會直接威脅許昌的安危,而且汝南的軍隊剛剛被抽調來長安,又要馬上趕回去,糧草不知道夠不夠支撐回去的,汝南現在只有張遼一軍在鎮守,只有八萬人,要是出了一點小差錯那可就是什麼都遲了。
曹操一想到這,當機立斷,吩咐司馬懿道:“吾封你爲豫州牧,同時爲安南大都督,速速領五萬大軍前去汝南協助文遠守備江東。”
司馬懿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也不廢話,他知道汝南的得失是整個戰局的關鍵,馬上領命而出。
曹操看見司馬懿退了出去,又吩咐賈詡道:“文和,吾封你爲安西大都督,總領長安軍務,我就留下郭淮的輔助於你,此人有大才,文和可放手讓他去做。”
賈詡這老狐狸,怎麼會不知道曹操這是在培養新人,不過他可是不動聲色,他知道曹操玩的就是平衡,於是跪下領命。
“母親,您睡了沒?”孫權在吳國太的房門外敲門道。
“哦,是仲謀啊?進來吧,我還沒睡。”吳國太招呼孫權進去道。
“嗯?發生什麼事了?仲謀你幹嘛這麼憔悴?”吳國太在燈光下發現孫權臉色蒼白,雙眼盡是紅腫。
“我……”孫權很想直接說出來,可是話說到喉嚨處,又生生的卡住了,她母親畢竟年近八旬了。
吳國太這個老人精,看到孫權這個樣子,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開口就說道:“說吧,我這把老骨頭太撐的住。”不過聲音裡卻是按奈不住的顫抖。
“香兒她……”孫權說到這,再也忍不住,伏在吳國太的懷裡痛哭着。
“香兒她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吳國太遙着孫權的肩膀問道。
“她沒曹操手下的大將殺了……”孫權抽搐着終於說出這句話。
“什麼?那子健呢?我不是讓她好好照顧香兒的嗎?怎麼會給人殺了?”吳國太激動的道。
“本來那人是要刺殺蕭煜的,誰料香兒幫蕭煜擋了一刀,沒救了……嗚嗚。”孫權解釋道。
“香兒……你怎麼這麼傻呢。”吳國太悲呼一聲道。
“蕭煜來信說,已經親自送香兒的屍體回來安葬,這幾天就要到了。”孫權對吳國太道。
“啊,這樣啊,那你給香兒選好葬在哪了沒啊?”吳國太問道。
“就在父親和大哥的旁邊吧,我不想她離我們這麼遠。”孫權正色道。
“蕭子健啊蕭子健,香兒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你可是對的起我們孫家了。”吳國太道。
“母親?你?”孫權以爲吳國太要把蕭煜咔嚓了,讓他下去陪孫尚香。
“不,仲謀,娘沒別的意思,香兒能夠爲了他連性命都不要,說明他對香兒是真的好,他是真的對的起我們,所以我由始至終都沒怪過他,只能說香兒生不逢時的吧,仲謀,你也不要想什麼辦法去對付他了,我想,看怕他現在也是很難過的。”吳國太對孫權道。
孫權沒有答話,只是眯着眼,在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