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什麼事?這麼晚還沒休息嗎?”
“我剛纔在浴室,沒聽見……”
卓海撇撇嘴,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趁機去了浴室。
“銘川,你交女朋友了是嗎?爲什麼不告訴媽?”電話那頭傳來責備的聲音。
紀銘川揉揉眉心,這消息傳的還真快,幸虧沒有記者在,否則這會兒說不定就見晚報了。
“媽,沒有,你別聽他們瞎說,我交女朋友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呢?”
“可是有人說你今天帶女朋友去參加舞會,有沒有這回事。”
“有是有,不過不是女朋友,而是臨時的舞伴,我只是不想身邊再圍繞着一堆的臭蒼蠅,才臨時找的。”
“什麼臭蒼蠅?你也不小了,都快30歲的人了,我和你爸爸還有你奶奶早就盼望你早日定下來,我們也好安心,那個女個孩子是誰啊?能被你挑上,應該不錯吧?如果條件合適,我也不會反對。關於那個女人,你就不要再想了,爲那樣的人不值的……”
“媽,我的事您不要擔心,如果我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一定會帶去給你們看的,好了,時間不早,您也早點休息吧。”
不等媽媽嘮叨完,紀銘川就扣下電話,然後穿好睡衣走出了房間。
走進書房,打開了所有的燈,然後打開電腦,點燃一支菸。
卓海穿着男人的襯衣從浴室出來,他說他喜歡她這樣穿,所以要她以後都這樣穿,剛開始有點不習慣,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
在臥室裡看不見紀銘川的影子,走到書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到他正專注的看着電腦,屏幕上一張放大的女孩兒的照片,鋪滿整個屏幕。她笑的很美,也很天真。
這就是他心裡的那個密秘吧?外人都知道他冷漠無情,其實他是最常情的。可是這個女孩兒她到底去了哪裡?她爲什麼要離開,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放棄呢?
輕輕的關上門,她沒有進去,因爲那是他們倆的空間,沒有她直喙的餘地。
靜默良久後,紀銘川終於動了,拿起鼠標,按了刪除鍵,所有的的照片都刪了,關於她的一切都刪除了,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以前也想過徹底的清除,可是每次在最後時刻都放棄了,他還是無法放下,或許他還在等,等她哪一天回心轉意。但是這次他真的做到了,而且心裡並沒有那麼不捨,反而覺得徹底解脫了。
回到臥室,看到那個側躺在牀上的小女人,襯衫下玲瓏有致的身材,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面,引人犯罪。
嘴角彎起美麗的弧度,眼中是誰都見過的柔情,輕輕走過去,在她額上印上一吻。觸感很好,水水嫩嫩的,像新出生的嬰兒般,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她。
吻慢慢下落,從眉間,到鼻尖,然後是脣瓣。
卓海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覺,感覺有人騷擾,潛意識裡揮起了拳頭。
“砰。”
男人一拳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差點變成獨眼龍。
臉上都是痛苦的神情,捂着眼睛掙扎起來,看着仍舊好夢正酣的女人,咬了咬牙。
死女人,你給我等着,看我怎麼整你。
果然第二天卓海就接到領導指示,讓她把整個公寓來一個大掃除,地板打上蠟,連房頂上的吊燈都擦乾淨,牀單、被褥。窗簾全都換了;而且所有的傢俱都要換一種擺設方式,更可惡的是樓上的傢俱要搬到樓下去,樓下的傢俱要搬到樓上去,她可以肯定紀銘川是故意折騰她,但是她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思前想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個男人很變態。
可是她沒有反對的權利,就當鍛鍊身體吧?可惡的紀銘川,她現在卻沒有辦法離開他,還有三年,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如果哪天他心情不好就折騰她一頓,她還要不要活了。
這天,破天荒,紀銘川帶着墨鏡去公司。不過他的形象無論怎麼打扮都是最帥的,所過之處,引起一堆女人傾慕的目光。
“哇……總裁好酷哦。”
“是啊,總裁好有型,真是帥呆了……”
在領導專用電梯裡,邱良好奇的問道:“總裁,在室內,您爲什麼還要帶墨鏡啊?”這可不是總裁的作風,太反常了。
電梯裡只有她們兩人,所以紀銘川毫不避諱的摘下了墨鏡。
“噗……”邱良很沒形象的笑了出來,看到總裁臉色不好,急忙忍住,“總裁您如果繼續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很爲您的人身安全擔心。”
“比起上次,她已經很溫柔了。”的確上次差點進醫院,胸口疼了好幾天。
不是吧?邱良詫異的看着老闆,他怎麼好像還被打的很舒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賤骨頭?
“在想什麼?”挑眉看向這個神情古怪的助理兼朋友。
“沒有,我在想是不是應該爲你在多在一份保。”邱良暗自鬆了一口氣,要是讓他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不得扒他的皮啊。
“馬上召集各部門主管去會議室開會。”帶上墨鏡,走出電梯。
在家裡,卓海可是快累的喘不過氣了,一邊努力幹活,一邊心裡罵,沒人性的周扒皮。
這時門鈴響了,放下挪了一般半的沙發,煩悶的去開門。誰這麼沒眼力勁的,最好有事,如果是推銷保險的,她就一拳打出去,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忙,她還要趕快乾完去醫院看姥姥呢。
打開門,只見一個穿着打扮都很雍容的中年貴婦,墨黑的發高高盤起,沒有一絲碎髮搗亂;臉上沒有一點褶皺,看的出保養的很好,只是眼神裡卻是有掩飾不住的風霜,那是歲月的沉澱。
“你找誰啊?”沒好氣的問道。
中年貴婦看了看門牌,疑惑的問:“這裡是紀銘川的家嗎?”
“是啊,但是他不在,現在在公司,如果你要找他就去他的公司吧。”
正準備關門謝客,一隻帶着鑽戒的手突然抵住了門板。
貴婦很傲然的說道:“我是紀銘川的媽媽。”
卓海一愣,金主的媽媽,這尊大神可不能得罪,否則金主怪罪到她頭上,她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急忙換上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原來是紀夫人,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得罪了
,您快請進。”
紀夫人提着愛馬仕的包包大方的進了客廳,卻在看見眼前的情景時不由的愣住了,這是在幹嗎?搬家嗎?
只見箱子丟了一地,傢俱凌亂不堪,整個大廳就沒有能站腳的地方,不由的皺眉。
“呵呵,不好意思,我在整理房間,您來的太不巧了,您坐哪,我去跟您倒茶去。”指了指半卡在樓梯口是沙發,急忙跑去廚房。
紀夫人繞過一堆雜物,找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坐下,不可思議的看着房間裡的一切,他兒子最愛整潔了,弄成這樣他怎麼受的了啊?
看着從廚房端茶出來的女孩兒嚴肅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還真是母子,一個比一個嚴肅,卓海端着茶微笑道:“啓稟夫人,我是紀先生的女傭,現在正在做清潔工作。”是女傭沒錯吧?總不能說是情人吧?
紀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兒,看她穿着一身工作服,標準的勞動婦女形象,灰撲撲的臉上幾乎看不出皮膚的顏色。原本還以爲如傳聞中,兒子包養的女人呢?不過現在打消了這個念頭,哪有讓自己的女人幹這種活兒的,看來她是白操心了。
隨後緩解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接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卓海!”
“你也坐吧。”紀夫人溫聲說道,看來這孩子工作量挺大的,也不容易,以後還要拜託她好好照顧那小子呢?
“不用,我站着就行。給您茶,是紀先生最愛喝的鐵觀音,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愛喝。”
紀夫人微笑的接過杯子,看來這女孩兒還挺細心。“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一個人多月吧?”
紀夫人點點頭,“他一個月給你多少薪水?”
這下卓海可發難了,總不能說實話吧?否則就穿幫了,於是禮貌的回答道:“五千。”
紀夫人很滿意,“我再給你加五千。”還沒等卓海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紀夫人繼續道:“但是你不要告訴銘川。”
卓海皺皺眉,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一定另有圖謀吧?
果然。
“以後你在他身邊伺候,我希望你能把他的情況及時告訴我。”
原來要她出賣紀銘川,爲了五千塊,她要不要出賣他呢?如果不違背良心,又能促進他們母子感情,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紀銘川啊,紀銘川,沒想到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用白不用,到時候說些有的沒的,反正他們又不會說穿,輕輕鬆鬆多掙五千塊,幹嘛不要呢?
於是滿心歡喜的答應,“好的,夫人,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就好了。”
紀夫人很滿意,“其實也沒什麼事,主要是他身邊有沒有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你知道了一定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卓海低頭揪着圍裙的衣角,這不是讓她監督她自己嗎?這個差事還真不好當,還以爲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呢?早知道就不答應了。
“怎麼?很爲難嗎?是不是他身邊已經有女人了?”看着女孩兒一臉糾結的樣子,紀夫人疑惑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