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躍而起,躲開油膩的物質後跟上齊聖的步子。
齊聖手裡的伸縮鋼管砸到骨頭薄弱點,骨頭反力彈起沒有半點兒斷的痕跡,齊聖卻被震退半步,手腕因爲用力過度顫抖。
齊聖沒有中止的意思,活動下手腕兒繼續下砸,骨頭再次彈起,多了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
後面的油膩物質再次逼近,我沒時間讓齊聖砸完第三下再撤離,我拽住他的胳膊朝樓梯口跑。
咔噠,機械關節錯位聲從樓梯傳出,就在我和齊聖面前,螺旋式上升的樓梯變成直線上升式,第一級臺階變得有半米寬,就像是僵直的舌頭。
齊聖猛地停下,言語匆匆,“四層樓是局,必須一層一層上。”
後面的話他來不及講,油膩的物質像鉗子似的鉗住他的腳踝,他彎下腰,雙手握緊鋼管的一端用力地刺後面的油膩物質。
油膩的物質衝我爬過,我拿出伸縮鋼管準備刺油膩物質油膩物質剛觸碰到我的腳踝,接着像受驚的蛇攢後老遠。
齊聖和我同時一愣,什麼時候我比齊聖更有威懾力了?
油膩物質放棄對我的攻擊,一股腦兒地向齊聖爬過,粘住齊聖的衣服像狗皮膏藥拽都拽不下去。
一時間找不出油膩物質躲我的原因,我讓齊聖堅持住,反向深坑跑過去。
我站在深坑邊緣,深坑裡的油膩物質也停止了煮沸,像被老師抓住作弊的學生慢慢縮身體,量越來越少,迴流的位置正是那塊兒白綠色刻畫女人臉輪廓的磚。
我走到深坑裡,油膩的物質給我騰出塊兒放腳的地兒。
齊聖掙扎的痛苦聲從外面響起,我拿起鋼管使勁砸上白綠色瓷磚,一下,兩下,瓷磚被砸裂,碎裂後露出個窟窿,油膩物質停止倒流。
齊聖的叫聲停止,朝我走過來,按住脖子問我是怎麼發現破解的方法的?
我快步走上去,指着他站過位置不遠的大鐘,“它還沒動作呢呢!”
咣,咣,沒有任何外力的撞擊,大鐘發出響亮又沉悶的聲響,日光西斜,恰似下葬的喪鐘。
如果把油膩物質的運動比作奔馳的駿馬,大鐘的運動則像蝸牛的爬行,但帶來的壓迫感卻是油膩物質不可相比的。
只有破開一層的局,我們才能上第二層或打開大門走出去。借大鐘移動緩慢,我催動眼睛看它,透過密不透風的鐵物質,一張臉逐漸顯現出來。
是她?我的手不覺地抖了一下,伸縮鋼管的頭觸到地上當啷一聲。
“怎麼,裡面有陰物?”齊聖手躍過肩膀放到後背的包上,要取出裡面鎮壓邪物的東西。
“不是,裡面的人我見過。”我的聲音低到只有我和他能聽到,震撼,太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