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桶氤氳着暖昧的氣氛,躺在適度的熱水之中可以讓人身心愉悅。滿是花瓣的熱水透着陣陣的幽幽清香,深聞之後讓人陶醉。藍家人得到滿意的答覆後便都回去了。印兒躺在浴桶中,呆滯的眼光望着屋頂的瓦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太多的事都是讓她想也想不到的,尋覓了三年的洪喬哥竟然在南宮堡,見了面就想拉着她跟他走,是何原因總是說得不明不白。
忽聞外面一陣叫喚聲,不久門就被人推開來,只見那高大的身影一走近,印兒才發現原來是他。
“彩心,我——”南宮明承那張爽朗的笑容在看到沐浴的印兒時,笑臉頓時僵在臉上,遲頓了一會兒,趕忙轉過身去。
“對不起,我過來只是想帶你去看看軒景園內的鐵樹,它竟然開花了。”南宮明承解釋着,腦中卻浮想聯翩,多久沒跟她好好在一起了,心裡想得緊。
印兒本還在想着如何跟他說迎娶之事,如今他卻這般突兀進來,卻省了不少麻煩。
“沒事,我剛好是要去找你的。”說完,從浴桶中起了身,那水花濺起的聲音讓背對着的南宮明承喉嚨一陣發緊,他嚥了咽口水,很想轉過來,可他又曾經答應過她,不再勉強她直到她重新接受他。
“好了嗎?”聽到背後許久未有動靜,南宮明承謹慎地問了一句後,竟沒人迴應。剛想轉身,沒想到那雙嬌嫩白晳的小手突然從背後環抱着他。而且能感覺到她那冰冷的小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地蹭着。
“怎麼了?”南宮明承欣喜一下,卻心生疑慮,她從未如此主動,上次痛失孩子之後對他更是冷淡,今日怎麼會?
“沒事,就想這樣靜靜地抱着你。”印兒感傷地說了一句,她想好好記住他身上的溫度,他的體香,他獨有的魅力。也許不會記得那麼清,至少不要忘記。
南宮明承順勢將自己的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緊緊的,下身更是一陣發緊,猛一掰開她的雙手就轉過身,卻發現她只着一件紅色鴛鴦肚兜,那若隱若現的引誘美感讓他更加浴火上身。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含着絲絲的淚顯得更加誘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讓人暈眩,印兒輕輕將盤在頭上的髮釵一撩,那濃密細長的秀髮瞬間滑落,那如水的密脣在他狂跳的心臟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便貼上了他的脣。
南宮明承一愣,一下子就失控了。她怎麼可以這樣誘人,這樣主動,讓他都難以招架。高大的身影將她輕輕托起,抱着她,帶着略帶火熱的吻輕輕橇開她的嫩脣,鑽入她的小嘴之內,不斷地挑逗着,狂野地吸取着她的香甜。
印兒不知道這樣的舉動竟將他所有情緒調動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抱到牀上,輕放下她,衝着扯着邪肆的嘴角笑了笑,道:“你真得太迷人了。”
那直白露骨的話讓印兒更是人傷神地將臉轉到一旁,也許將來這等讓她曾經幸福甜蜜的話,他會再對另一個藍彩心說了。而他根本沒發現她的不對勁,將頭深深埋入那嬌嫩的美頸之中。
“承郎——”輕喚着那日日夜夜叫的暱稱。
“嗯!”匆忙地回着,那雙大手流連在她那渾圓之上,不斷地用舌尖挑逗着它們。
“你可願意再娶我一次?”印兒的話一出,南宮明承舌尖含着蓓蕾,輕啓雙脣,一擡頭,便突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對視。
“我發現你有點怪。”南宮明承這才發覺有些怪異,爲何今天她爲此主動,當初他主動說要娶她時,她卻百般推拖,如今在做夫妻之事時,卻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
“我愛你。”印兒望着他那雙凌厲的眼神,怕被他看出端倪,主動環抱他的脖子,輕吻着那懷疑的雙脣。
“我也愛你。”南宮明承真是愛死這個小妖精,總是在高興之時掃興一下,又能這麼快又再次挑起他的性趣。
激情過後,他將嬌小人兒一直抱在懷中。印兒能清晰地聽到他還在緊跳的心臟。
她那柔嫩的嬌膚貼在他的胸上也是一種極美的享受,南宮明承輕撫着她的後背,嘆道:“後背的傷疤淡了好多,基本看不到了。”
“剛剛……”印兒的話還沒講完,就被他接了去,“如果你喜歡,那就再辦一次婚禮。”
一聽到他主動提出,她起了身,將被子輕輕一拉,捂住胸口,再次黯然地撇向一旁,南宮明承見狀,起身環抱住她的細腰,輕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
“不,喜歡。”說着,僞裝的堅強伴着那斷了線的淚水悄然滑落下來。
“傻丫頭,又再哭了,是吧?”南宮明承輕吻着她的後背,她的美好讓他總是心癢難耐,總想一次一次地要她,卻怕折磨壞她那嬌弱的身軀。
印兒轉過身,再次緊緊地抱住他,傷心道:“我們又得好一段時間不能相見了。”
“說什麼傻話,你一回去,我立馬上藍府去接你。”南宮明承愛憐地抱着她,這女人怎麼總是這樣多愁善感,讓人心疼,忍不住爲她心疼着。
快樂的時間總是有限的,縱是再捨不得也會到分開的時候,他穿上衣服,披上外套後,便準備離去。只見他剛走幾步,又再次小跑回來,衝着她的小臉再次一吻後,便拾着笑臉快速離開房間。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印兒多麼想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她離去,請他也能像今天那
樣,永遠笑着向前走。
想着,沒想到夏菊卻走了進來,望着那一牀的狼藉,她倒也是個明白人。
“姑姑讓我問姑娘,什麼時候會離開?”夏菊連夫人也沒稱呼,顯然已經知道她是個冒牌貨,所以態度也比較冷淡。在她心裡,眼前這個女人不過跟她們一樣,都是下作之人,只不過是有了一個合理地給堡主暖牀的機會罷了。
“今天,今天便會離去。”長痛不如短痛,或許她早該這麼決絕了。
承郎,永別了,今生不知道還能否見面?算了,還是不見的好,見了面也許物是人已非,到時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對方。
起了身,穿好衣服後,夏菊便也退了去,她肯定向錦娘去回報了。印兒想了想,苦笑了一番,打開衣櫃,卻發現原來她的東西在南宮堡內少得可憐,可憐到只剩下她自己可以帶走罷了。
這時門再次被人推開來,印兒以爲是夏菊,不以爲意,卻沒想到來者是洪喬。原來他也探得消息,一臉緊繃的他,站在印兒對面許久,那欲說不說的脣緣動了好幾下卻始終沒將想說的話說出來。
“你也知道了?”印兒苦苦地笑了一下,轉過身,關上衣櫃。只見洪喬點了點頭。
“我是錦娘身邊的人,三年前她回堡的路上救了我,從那以後,我便一直在她身邊。你如今身份被識穿也是拜我所賜。”洪喬默默地坦白着,本想着印兒肯定會上前狂狂扇他一巴掌或是有些抱怨也好,沒想到她卻靜靜立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
“你怪我吧,印兒。”洪喬上前拉起她的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怪你何用,縱是你沒說,也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只不過早跟晚的事。”輕嘆一口氣,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轉過身,“你出去吧!”
“我不出去。”洪喬直接拒絕,見到她有點視死如歸的絕望,他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房裡。
“放心,我不會自尋短見的。”印兒背對着他,冷靜地說着。
“跟我走,印兒,我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還像以前一樣。”洪喬的話讓印兒怔了怔,靜了一小會兒,才轉過臉來,“我跟你走,不過要馬上走。”
洪喬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快,竟喜地傻呆住了,直接大腦把信息重新輸入一回之後,他才高興地回過神,笑道:“好,我馬上回去準備。”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印兒緊閉雙眼讓自己平靜一小會兒,沒動屋裡的一切,只是回頭,將牀上的被褥整了一下。蹲在牀尚,留戀地輕撫着他們曾經在這張牀上的美好時光,輕笑着,回憶着。該放手還是得放手,起了身,提步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