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可昕本能的張嘴就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說,只能問道:“那他們爲什麼在這個時間全都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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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斯澈聳肩,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你問我?我問誰去。”
沐可昕氣的炸毛:“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我怎麼知道。”韓斯澈道,“我覺得你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吵架,倒不如趁現在不用拍攝,過來好好休息一下。”
沐可昕纔不想過去,她必須要讓自己控制住自己,儘量習慣離韓斯澈遠一點的感覺。
她隨便在門口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離開韓斯澈老遠的距離。
韓斯澈倒也不急着招呼她過來,反正她自己早晚都會過來的。
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椅子上靠着,再一次吐槽了一遍舟白搞道具摳門,那麼有錢就不知道買張氣派一點的椅子,弄了個破太師椅過來給他坐,硌得慌。
早知道舟白做是這樣不靠譜,他自己帶一張椅子過來。
沐可昕坐在靠門口的地方,這裡距離韓斯澈最遠了。
韓斯澈那張驚才絕豔的臉,被裝扮上古裝扮相,看着更加的逆天,沐可昕努力讓自己不要去看那張臉,心裡卻在吐槽。
整天看着這樣的顏值,看慣了,將來看別的男人都如同草芥,估計怎麼看都不順眼。
以後她要是因爲眼光太高一直單身嫁不出去,那肯定是韓斯澈的問題,誰讓他長這麼好看,把她的胃口都養刁了。
門就是個普通的鐵門,門縫有風,現在還是冬季,雖說剛入冬,可寒風瑟瑟也不是蓋的。
沐可昕穿得很少,和沒穿沒什麼區別,棚子裡雖然暖和,卻抵不住門口絲絲冷風鑽進來。
她坐着的位置,剛好對着風口上。
不一會兒,沐可昕從抱着膝蓋變成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冷的發抖。
韓斯澈依舊坐在那裡不動,以他對沐可昕的瞭解,這死丫頭堅持不了多久,她怕冷,冷大了,節操什麼的全都是浮雲,自己就靠過來了。
沐可昕確實很冷,冷得牙關打顫,渾身都在毛雞皮疙瘩。
再看看韓斯澈,坐在暖風中央,身上還穿着長袖長褲的袍子罩着,怎麼看怎麼覺得暖烘烘的。
人在冷的時候,得不到溫暖,越失去想想那些暖烘烘的感覺,越是會讓自己覺得更冷。
沐可昕現在就是這樣,她覺得自己身上更冷了。
舟白說的沒錯,韓斯澈就是個變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現在看到她冷成這樣,他自己坐在那裡跟沒事人一樣,暖和也不覺得冷,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冷嗎?
就不能過來給自己披一件衣服嗎?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呸呸呸,想什麼呢,不是下定決心要和他斷絕關係嗎?那憑什麼要求他過來給自己披一件衣服。
沐可昕內心天人交戰,一邊想着湊過去他哪邊會暖和一些,一邊想着要適應沒有他的日子,絕對不能掉節操的過去,一個人坐在這裡糾結的要命,牙齒打顫越發厲害了。
她坐在這裡看似淡定,韓斯澈卻不淡定了。
這女人怎麼還不過來,她穿那麼少,竟然不知道冷?
看那抖得篩糠一樣的,也不像是不冷。
倔強什麼,冷就趕緊過來!
韓斯澈一邊不耐煩的等待,一邊盯着沐可昕看着,充滿哀怨。
沐可昕覺得自己更冷了,不光是冷風嗖嗖的吹,甚至韓斯澈那雙充滿了刀子的銳利眼神也刺過來,這人有時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大冰山,看看他,整個夏天都省掉了空調錢。
冬天麼……就不要看他了,他的存在就是個冬天。
有毒。
“你能不盯着我看嗎?”沐可昕抗議。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那明明是你先看我的。”
“現在你也在看我了,我們扯平了。”
沐可昕不想跟這個無賴講道理,乾脆不理會他,找了個比較避風的地方躲着。然並卵,這個地方依舊很冷。
四面都是冷冰冰的牆壁,她想要找個地方靠一靠都冷的一筆,只能帶帶的坐着。
也沒有任何娛樂項目,沐可昕的手指都僵硬了。
“阿嚏!”她終於冷的開始打噴嚏,打完了一個又一個,那酸爽。
韓斯澈眉頭一緊,身子動了動,卻最終還是坐了回去,沒有站起來。
沐可昕也不去看他,自己捏了捏鼻子,繼續坐在那冷冰冰的地方,自己扛着,美麗凍人。
韓斯澈盯着她的目光越來越冷,蠢貨,過來就暖和了!非要在那個風口上,覺得吹一吹腦子清醒嗎?再怎麼清醒也是智商不達標,是個她也比不上一個他智商高。
吹什麼吹,只能越吹越蠢。
沐可昕最終還是受不了冷冰冰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來自韓斯澈的視線。
沒有人被別人盯着看還能保持自如自在的,哪怕她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或者怕被人看的東西,總是被盯着看,終究還是不自在。
尤其是沐可昕現在穿成這樣子,她自己看看都覺得不自在,何況韓斯澈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喂,你要是覺得我這樣可憐巴巴的看不過去呢,你就給我送件衣服穿着。你要是不想給我送衣服穿呢,那你就不要盯着我看了,起碼有點紳士風度行嗎?”
在她說出上半句的時候,韓斯澈已經決定起身過去給她送衣服了,甚至想好了給她衣服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可是你求我的。
然而沐可昕馬上說出下半句,生生讓他這個念頭再次壓了回去。
他頗爲不爽的坐在那裡,嘲諷道:“怎麼,也開始覺得我是個紳士了?”
“並沒有,我覺得你應該紳士一點。”
“所以你並不覺的我是個紳士,那我爲什麼要紳士一點?反正我就算紳士了,到你眼中也只會成爲耍流氓不是麼?”
沐可昕整天罵他變態罵習慣了,陡然他要紳士一些,沐可昕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會不習慣。
反正他也沒有想要給自己送衣服過來披着的意思。
韓斯澈忽然話鋒一轉,摸着自己的下巴,戲謔道:“不過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紳士風度一些給你看。”
“不必
了謝謝,你的紳士風度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是嗎?也不知道剛纔是誰說的想要讓我送一件衣服過去穿穿。”
沐可昕纔不會開口求他,凍死在這裡也不會要他的衣服。她瞅瞅外面,假裝沒聽到韓斯澈的話:“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大白天的扔下工作不管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韓斯澈嘴角抽搐,他們不會回來了,這蠢貨,看不出來?
不過她看不出來更好,那就有理由將她留在這裡。
他沒說話,沐可昕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兩眼放光的看向韓斯澈:“韓少。”
她忽然改了稱呼,韓斯澈頓時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沐可昕接下來就說:“你一定有辦法出去的對不對?”
韓斯澈眯了眯眼睛,目光躲閃了一下才果斷否認掉:“沒有!”
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你。
“你一定有。”沐可昕對他信心十足,“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能夠從這種地方走出去?”
沐可昕昂然道:“因爲你本事大啊!”
韓斯澈還以爲能聽到她說兩句誇獎的話,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就完事兒了,頓時不爽:“就這樣?”
“不然還是要怎樣?”
韓斯澈端坐不動:“做不到。”
沐可昕急了:“胡說,你是不是不想出去?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家裡的門鎖你說撬開就撬開了,而且你喝醉了酒都能把門踹壞了,這個破門對你來說算什麼啊?再說你現在還沒喝醉酒呢。”
開個門對他來說算什麼。
韓斯澈翻着白眼:“沐可昕,你是不是發燒了,腦子燒壞了?”他指着那扇門:“第一,門鎖在外面,你覺得我能有紙片那麼細的手指頭,穿過門縫去開鎖?還是你覺得,我能把一扇朝裡開的門,從裡面踹開?”
“這……”
沐可昕無言以對,他說的完全對,這情況確實很難辦,門鎖在外面,他就算會開鎖,也沒用的。
而且鐵門確實是往裡開的,韓斯澈再有本事也不能從裡面踹開。
除非他是個大力金剛,直接把門拆了。
把門拆了?
沐可昕又開始兩眼放光:“要不,你直接把門拆了行唄?”
韓斯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今天這個計策彷彿不太成功,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各種想辦法脫困,就是不肯到他懷裡來享受一把安樂窩的感覺。
真該死。
韓斯澈扶額:“這麼大一門,你準備怎麼拆了?用你的血肉之軀?”
“你傻啊?再大的門,也不過是用那麼點的接觸面積連在牆上的,解決掉這點接觸就是了。”她走過去,敲了敲門邊安在牆上的地方,正要說,擰掉螺絲釘就行了,卻發現,這門直接建造在牆裡面的。
這……
舟白有毛病啊!
這可是鐵門,萬一將來要是壞掉了,換門豈不是還要拆牆?
韓斯澈也注意到這一點了,頓時臉色好了一些,舟白這個二貨,總算辦了一件靠譜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