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病房

315.病房

袁長明似乎是知道我心情不好,可這一次他並沒有像往常一般,不管是誰的錯,他都會來先低頭認輸來哄我。

而是沉默寡言的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他說完,轉身便去了廚房。

我看着他背影。用手摸了摸腦袋,忽然對於自己剛纔的脾氣有點後悔,我做人確實不能太過自私,雖然袁長明是我的丈夫,可我從嫁給他便是別有用心,他現在會移情別戀也沒有任何對不起我能的地方。而且昨天晚上……

我想了想,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隨在袁長明身後進了廚房,他正在折菜,認認真真的模樣,爲沒有發現我已經走了進來,直到我輕聲喚了一句:“長明。”

袁長明聽到我的聲音後,側臉來看我,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抿着脣看了我半晌。

我走了上去接過他手上的青菜說:“你今天肯定也沒有吃早餐,我來爲你下一碗麪條。”

我沒有理會我袁長明稍顯遲鈍的表情,便拿着青菜自顧自的折着,折完後,又拿在水下清洗,袁長明看了良久,也不再說話,在一旁爲我打着下手,兩人之間又再次冒出來的矛盾終於又被消除。

之後那一個月內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和袁長明不鹹不淡的相處着,袁江東在醫院內仍舊做最後的鞏固,我和沈柏騰發生一次關係後,又見過一次。

那一次是一個星期後。我在一家茶館內見到了他,兩個人有過一面之緣,我們雙方都看見了對方,但誰都沒有打招呼。便各自別過,也算不上特別。

而單穎那邊也仍舊沒有動靜,可我並不着急,她妹妹還在我手上,我相信她不會棄她妹妹不顧,一切都非常平靜的朝着時間軸走着。

離袁江東出院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那段時間,我高度關注着自己的身體。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用驗孕棒測試一遍,可每檢測一遍,結果都是令人失望,因爲總是一無所獲。

我知道時間不是很多了,再這樣等下去,一切都將重新開始,懷孕這件事情根本等不起。

五月二十號是一個好日子,是袁長明生日,那天差不多正好是袁長明生日,二十六歲生日,袁江東也正好出院,他準備爲袁長明大辦一場,目的自然是爲了借這次宴會將袁長明介紹給所有人,並且宣佈他準備接手他公司的事情。

袁長明生日那天,我們兩人都起了一個大早去造型店換禮服,換好後,又忙忙碌碌去趕去宴會現場,不過我帶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單穎的妹妹韓丹。

我們到達宴會現場時,韓丹便對滿屋子的精緻西式糕點吞着口水,但因爲從小是鄉下長大,對於這一切自然會有陌生,不敢有任何造次,似乎深怕自己稍微一點動作,便會引來別人嘲笑。

我看到她嘴饞又膽怯的模樣,便笑着摸着她的腦袋說:“丹丹想吃是嗎?”

韓丹看向我,眼睛內全都是渴望,她說:“樑笙姐姐,我可以吃嗎?”

我牽住她手說:“當然,你隨姐姐來,想吃什麼,便自己夾就是,千萬別怕,沒有人會注意咱們的。”

韓丹聽到我這句話,稚嫩的臉上展開一絲開心的笑。

她便歡呼了一聲,迫不及待跑去了糕點旁品嚐東西。

我站在那裡望着雀躍的韓丹,莫名的想到我十四歲的時候又在幹嘛呢?心內竟然升起一絲感嘆,袁長明都二十六了,原來我也不年輕了。

我站在那裡望了她良久,袁長明從我身後走了上來,也同我一起看向韓丹問:“看什麼呢?”

我聽了反應過來,回過神去看他,笑着說:“沒有,只是覺得丹丹真是年輕可愛。”

袁長明擡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說:“我以前怎麼沒聽過你有一個這麼大的表妹?”

我說:“她父母在去年因爲一場車禍雙雙殞命,現在由她叔母和叔叔領養,我覺得她怪可憐的,便接了她過來玩幾天。”

我想了想,問:“你不介意?”

袁長明笑了出來說:“我怎麼會介意?她是你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你想要她住多久,便住多久,我是沒有任何意見。”

說到這裡,袁長明似乎是想起一件事情,他說:“樑笙,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我提起過家人,我也從來沒有去你老家看過,不如今年過年,咱們一起去你老家?”

袁長明提到這件事情上來,我嘴角的笑漸漸落寞了下來,說:“你知道,我父母早亡,以前的事情我並不想去接觸。”

袁長明見我這樣說,已經是觸及到了我的傷心事,他剛想說對不起,可誰知道工作人員從我們身後走了上來,提醒袁長明說,袁江東和袁姿他們已經過來了,讓他現在過去一趟。

正當我們兩人想轉身時,便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些人,那便是大病初癒的袁江東,他因爲剛出院,身體還有些不利索,手上拿着柺杖,身邊跟着袁姿。

袁姿的身邊是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的沈柏騰,而袁江東的左側跟着單穎,當我和袁長明看到單穎時,目光都是一頓,不知道袁江東這是什麼意思。

身邊的工作人催促着我們過去一趟,說是袁江東有話要對我們說。

我和袁長明只能迅速走過去,到達袁江東面前後,袁長明喚了一句爸爸,我本來是想喚一句袁總的,可想了想在這樣的日子不想讓袁長明爲難,便也隨着他一起喚了一聲爸爸,可袁江東並不領情,當做沒有看到我一般,對袁長明說了一句:“你們兩個人來,我有話要對你們。”

他雖然沒有點名,但他嘴裡的他們兩字自然也包括了我,我隨着袁長明一道跟在他身後,沈柏騰和袁姿沒有跟着過來,而是留在了這裡招呼客人。

而單穎在我們走了不遠時,袁江東似乎是想起什麼,便又停下腳步,對後面站着沒跟上來的單穎說了一句:“你也來。”

單穎站在那裡愣了一下,大約沒想到袁江東也會讓她一起,她剛想點頭跟上來,可剛擡腳,她身後便傳來韓丹清脆一句:“樑笙姐姐!長明哥哥!”

這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讓單穎第一時間便轉身去看,當她看到那個人是韓丹時,臉大變,然後第一時間來看我。

我沒有看單穎,因爲她錯愕的表情不用我猜想都知道。

韓丹根本沒有注意到單穎,她有些焦急的走了上來,拽住我的手說:“樑笙姐姐,長明哥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放到韓丹身上,都充滿疑問的看向我。

我自然要來解開他們的疑惑,便用手摸着韓丹的腦袋說:“這是我表妹,從老家接回來玩幾天。”我說完這句話,用手拍了拍韓丹的腦袋,對她怯生生的她說:“丹丹,別怕,這些都是姐姐的家人。”我帶着她看向袁江東說:“這是袁伯伯,長明哥哥的爸爸。”

韓丹有些害怕的看向袁江東,不過她還是非常有禮貌的喚了一句:“袁伯伯。”

我又帶着她看向不遠處站着的沈柏騰和袁姿介紹說:“這是長明哥哥的姐姐和姐夫。”

韓丹又小聲的喚了一句:“姐姐,哥哥。”

袁姿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沈柏騰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應答了。

我別過了單穎並沒有介紹什麼。

袁江東看到宴會內人越來越多了,便催促說:“好了,讓孩子自己去玩,你們跟我來。”

他說完這句話,便由着助理扶着往前走。

我只能對韓丹叮囑說:“姐姐去去就來,丹丹,你就跟着助理哥哥,別到處亂跑,等我出來好嗎?”

單穎雖然害怕但面對這樣的情況,她也只能點頭,拉住我手有些依依不捨看向我和袁長明,我摸了摸她腦袋,便隨着袁長明跟着袁江東進了一間房間。

到達裡面後,袁江東坐在椅子上,我和袁長明並列站一起,單穎站在一旁,房間內有過短暫的沉默。

等袁江東喝了一口手上的茶後,他便放下手上的杯子看向我問:“今天你怎麼來了。”

他首個便拿我開刀。

我笑着說:“今天是長明的生日,身爲他的妻子,我來應該是……”

我這話還沒說完,袁江東便冷笑一聲說:“對於你是長明妻子這件事情我並不否認,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之前又是誰的妻子。”

這話將我問得一愣。

袁江東繼續冷笑說:“答不上來了?沈廷以前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初你身爲她的四姨太太,他也帶着你去見過我不少世面,沈廷所認識的人,就等同於我認識的人,要是讓人知道沈廷的四姨太太成爲了長明的妻子,你是想要長明的臉往哪裡擱,讓他怎麼做人?”

袁江東的話,毫不留情面。

袁長明剛喚出一句:“爸爸!”

袁江東也根本不理會他,而是繼續對我說:“如果你有身爲他妻子的自覺,今天這種場合你就不用出來我丟人現眼。”

聽到袁江東的話,我依舊好脾氣笑着說:“爸爸說的是,是我不懂事,還是您思考周全。”

袁江東聽到我這話,便從我身上移開視線,對袁長明說:“長明,爲了這個生日宴,爸爸可是在生病的時候都還沒閒着,就算你不要臉,可你也要爲爸爸着想。”

袁長明衝動的握住我的手說:“爸爸,樑笙是我的妻子,既然我願意和她結婚,就代表我接受她的過去。”

袁江東問:“那你是否問我接受得了?長明,你別再說什麼與我無關的話,我是你的爸爸,從你生下來那一刻開始,我便有責任來對你的人生負責,你現在或許還不明白,等你有了孩子之後,你就知道爲人父母的心了。”

袁江東又說:“我已經對你的事情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不僅承認了她的身份,也認同了她這個人,我現在只是想讓你顧忌一下爸爸的面子和袁氏的面子,難道這都很難嗎?你可別忘記了,你沈伯伯當初和我是什麼關係,都說朋友妻不可欺,現在……”

他似乎是說不下去了,便重重嘆了一口氣。

袁長明望着袁江東緊皺的眉頭,和發白的頭髮,便只能拉着我的手不說話。

在這個時候我自然是不能讓袁江東爲難,拉住他的手善解人意說:“長明,只要我知道你心裡有我的地位便可以了,你不用再爲難了,雖然我今天不能陪你過生日,並不代表晚上也不能過,我在家等你好嗎?”

袁長明看我的眼越發愧疚,就在這時,袁江東對一旁的單穎說:“你懷着孕,雖然你的孝心很讓我高心,可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說到這裡,袁江東對袁長明說:“長明,你多多照看一下單穎,別讓她出意外了。”

袁江東話內的意思很明顯了。

袁長明終於不想再沉默下去,他一口拒絕說:“爸爸,像這樣的場面,單穎本該在家裡休息,她都兩個月了,稍微被人撞一下,就很容易出事,我看還是先送她回去。”

單穎也開口說:“袁先生,長明說得非常對,不如,您送我回去……畢竟我身份很尷尬,樑笙姐姐纔是長明的妻子,我跟在他身後反而引人誤會。”

袁江東斬釘截鐵的說:“不用再說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定奪,單穎,你今天就跟在長明的身後哪裡也不許去。”

單穎說:“可是……”

“可什麼是?”袁江東忽然加重音量看向單穎,嚇得她身體立馬一震,臉有些白,不過她並不打算罷休,正想繼續說話時。

袁長明終於忍不住了,對單穎說:“好了,你別說了,既然爸爸都這樣說了,你就跟着我。”

他這句話一出,我擡起臉看向袁長明,袁江東嘴角帶着一絲狡猾的笑,而單穎也有些錯愕他竟然會同意。

袁江東只能轉過身看向我,對我說:“樑笙,單穎懷着孕,我只是單純的照看一下她,你會不會……”

我意外的表情一收,立馬笑着說:“我不會有意見,就像爸爸所說,單穎現在懷着孩子,你照看她是應該的。”

袁長明內疚又糾結,他說:“可是……”

我說:“沒什麼可是的,我現在就帶着丹丹回去,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圍帥邊才。

我說完這句話,便迅速對着袁江東說了一句:“爸爸,那我就先走了。”

袁江東的目的得逞了,自然是笑得好心情說:“嗯,你先回去。”

我又對着袁長明說:“你好好照顧單穎,我在家裡等你。”

我說完這句話,便拍了拍他手背鬆開了他的手,轉身出了門。

袁長明想追出來,袁江東喝住了他,他腳步只能一頓,停了下來。

我到達外面後,剛經過北側的休息室,因爲腳步他太匆匆,直接撞上了一個人,可我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正想繼續朝前走時,那人一把擋住了我的去路,在我上方開口說:“怎麼了,怎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立馬擡起臉去看,發現自己撞上的人竟然是沈柏騰。

我看到他那一刻,便伸出手將面前的他推開說:“走開,好狗不擋道。”

我正是怒氣旺盛的時候,沈柏騰長手一伸,扯住我後衣領說:“你有個表妹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他這句話,我腳步立馬一頓,轉過身看向他。

沈柏騰打量着我臉,笑着說:“瞧,氣得臉都白了,倒是讓我心疼不已。”他用手碰了碰我左邊耳垂上有點歪的耳環。

我冷冷的看向他說:“拜你所賜,沈柏騰,你少放了火,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沈柏騰收回手輕笑一聲說:“樑小姐,你應該在你自身上找問題,別人加火雖然是不對,可這柴會燃,也是他自己的問題了,你挑的本來就是一塊易燃的木頭,怎麼能夠怪得了點火的人呢?你說是嗎?”

我冷笑一聲說:“你這是在說我瞎了眼,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的老公了?”

沈柏騰似乎是不想和我爭執下去,認輸說:“好了,今天這樣的場合我並不想和你爭執。”沈柏騰這句話剛落音,我身後便傳來一個小孩子清脆的聲音,他喚了一聲爸爸。

我轉過身去看,袁姿的孩子像個企鵝一般,笨拙的一晃一晃朝着我們這方走來,他烏溜溜的眼睛內全部都是開心,嘴裡不斷喊着爸爸。

奶媽跟在小孩子後面跑着。

那小孩腳上穿了一雙小黃鴨造型的鞋子,踩在地下,還有噗嘰噗嘰的響聲,他跌跌撞撞的跑這,終於跑到了沈柏騰面前,並且伸出手一把抱住他長腿,揚起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蛋,再次奶聲奶氣的喚了一句:“爸爸。”

沈柏騰將孩子從地下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眼睛內全部都是笑意,一副慈父的模樣問:“媽媽呢?”

孩子似乎很喜歡他,但是因爲話說不太全,小手便圈住他脖子,趴在他胸口,轉動着滴溜溜的眼睛。

沈柏騰見他這幅可愛的模樣,笑得更開心了。

沈柏騰走到我面前,讓懷中的孩子喊我阿姨。

我聽到那阿姨兩字,就冷笑了。

孩子和他媽媽一樣不喜歡我,從沈柏騰懷中擡起腦袋看了我一眼,便又趴回了沈柏騰懷中,氣鼓鼓的說了兩個字,壞人。

聽到壞人這兩字,我再次冷笑了兩聲。

嘲諷了沈柏騰一句:“別人的孩子你還帶得這麼開心,沈總的心還真大。”

我懶得和他周旋,轉身就想走,身後的沈柏騰也不着急,用手握住孩子的小胖爪說:“哦,對了,週週很喜歡丹丹,所以我接她去了家裡,你應該沒意見。”

我聽到沈柏騰這句話,猛然轉頭去看他。

沈柏騰見我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他拍掉孩子手上的髒東西,說:“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我會好好待她,你別擔心。”

他說完這句話就抱着孩子想走,我剛想追上去,這時,從袁江東房間出來的單穎追了過來,她看到了我,便臉有些白朝我走來,可看到了抱着孩子的沈柏騰時,她激動雖然歸激動,但還是停了停腳步,對沈柏騰喚了一句:“沈先生。”

沈柏騰看了單穎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對懷中的孩子一臉寵溺的笑着糾正說:“週週,雖然阿姨看上去像壞人,可阿姨不是壞人,以後不能這麼沒禮貌了。”

這一刻,我氣炸了,沈柏騰這個混蛋。

可單穎纏住了我,讓我根本沒辦法脫身去找沈柏騰要回韓丹,一旦被單穎知道韓丹被沈柏騰控制,那單穎必定不會再聽我吩咐,很有可能還會被沈柏騰控制。

不過,現在的單穎我本來就不打算有什麼指望,只是便宜了沈柏騰我還真不甘心。

單穎擋在我面前,便連場合都顧不上了,非常激動的問:“你爲什麼要帶她來這樣的地方?我說裡她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我說:“我這是在提醒你。”

單穎說:“我根本不用你提醒,我自己心裡明白。”

我聽到單穎這句話,冷笑了出來說:“你心裡明白?”我朝她走近兩步說:“你當然明白,肯定明白,你明白一旦被人查出,你對袁江東下手,袁長明對你那點喜歡就會前功盡棄,你怕出事後,我不會救你,你現在只想取代我當你的袁家太太,過你的榮華富貴是嗎?單穎,你這樣的心思昭然若揭,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這麼久沒做到底是什麼原因嗎?你根本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你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拖一天是一天。”

單穎說:“是,你說的沒錯,可你呢?你現在本來就已經知道袁江東他們對我產生了懷疑,可你現在卻用韓丹來逼我儘快做這種事情,你到底是爲了什麼?你不就是在恐懼我會搶走袁長明,搶走你的一切嗎?”

我聽到單穎這句話,大笑了出來,我說:“如果你想要,那你就拿走便是,我給你便是,但你要有這個福分可想。”

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想走,單穎再次追上來問:“韓丹呢,你打算把韓丹怎麼樣。”

就在此時沈柏騰的助理周繼文走了過來,周繼文看到我後,便笑着說了一句:“樑小姐,您好。”

我看了周繼文一眼,心裡非常清楚他現在來是做什麼,我面無表情看向他說:“你家主子真是不要臉。”

周繼文笑着說:“樑小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們沈總不要臉。”

聽到他**裸的承認了,我反而語塞了,懶得和他在這裡逞口舌之快,我已經不想再管周繼文會對單穎說什麼了,沒有再回頭,出了北側。

這次的生日宴上,袁江東似乎是爲了打我的臉,竟然都不問過袁長明的同意,便擅自讓公關公司在這場生日宴上加了一場敬茶的時間。

所謂的敬茶,便是讓袁長明和單穎當着衆人的面給袁江東敬三杯茶,茶的寓意雖然是打着感謝袁江東對袁長明的養育之恩,可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單穎鳩佔鵲巢,徹底將我擠走而已。

當時我站在樓上看着臺上的袁長明握着茶杯一臉慘白的模樣,和顯然,連他都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出,單穎也握着茶杯站在袁長明身邊,始終低着頭。

臺上氣氛怪異,可臺下卻熱鬧沸騰,大家並沒有注意到裡面的細節。

袁江東坐在袁長明和袁姿的面前,笑眯眯的模樣,完全無視他們的怪異,一副慈父的模樣,說着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他說:“長明現在你是個大人了,今年的你也有二十六歲了,很快就要奔三了,現如今又是爲人父,爲人夫,看着你越來越成熟了,爸爸也終於能夠給你媽媽一個完美的交代了。”

袁長明握住茶杯的手越來越緊,因爲現在臺下的人,全都認爲單穎就是那個嫁給了他一年卻沒辦婚禮的妻子,又加上袁江東這番話,這場敬茶,讓臺下的人更是深信不疑,可他現在根本不能說什麼,一旦他說出單穎和他沒關係,可肚子內的孩子該怎麼解釋?單穎又該怎麼辦?讓她的臉往哪裡擱?

可如果不說呢?樑笙又該如何自處?

此時的他腦海內糾結成一團。

可現在明顯是趕鴨子上架,根本容不得讓他有半分遲疑和糾結,因爲就在他的遲疑中,臺下的人見他和單穎始終都沒有動,全都議論紛紛了。

就連一旁的主持人都有些着急了,說了幾句話來維持場面,然後走到袁長明身邊,提醒了他一句。

袁長明假裝聽不到。

端着茶杯的單穎側臉看向袁長明一眼,發現他眉頭正緊皺,此時的她,也不想讓袁長明爲難,便鬆開一隻手,輕輕碰了袁長明一下,袁長明看向她。

單穎說:“我不會爲難你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長明,不管等下結果如何我都會和大家澄清,你放心。”

袁姿這樣的話一出,就相當於往袁長明的心口狠狠射上一箭,他非常明白,如果現在單穎讓他爸爸顏面掃地的下場會是什麼,他自然是不可能這麼自私讓她去冒這場險,在單穎剛要開口說話。

袁長明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手,小聲說了一句:“我們一起給爸爸敬茶。”

袁姿不明白袁長明的話,可袁長明在已經下定了決心,便牽着單穎的手朝着袁江東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兩個人跪在了袁江東面前,一人爲他敬了一杯茶。

袁江東看到袁長明妥協了,他自然是非常高興,接過兩人手上的茶杯後,便想都沒想,一口吞了下去。

在他吞下那杯茶時,我瞧了一眼臺下的沈柏騰,臺下的沈柏騰望着單穎手中那杯茶若有所思,一瞬間,他眉頭一皺,正站在臺下高興望着這一切的袁姿注意到了沈柏騰的視線,擡起臉看向他,問了一句:“柏騰,你怎麼了?”

沈柏騰從袁江東手上那杯茶回過神來,便對她笑着說了一句:“沒事。”

袁姿也沒有多想,便對他笑了笑,繼續看向臺上。

沈柏騰忽然擡起臉看向二樓上的我,我端着手上的酒杯,對他詭異一笑,便擡起手喝了一口酒,笑着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場生日宴會到達夜晚十一點才終於結束,袁長明被人擡回來的,他喝了很多的酒,我坐在牀邊盯着他臉看了很久,半晌,才從牀上起身去浴室內拿了一塊熱毛巾走了出來,爲他擦拭着腦袋上,我正擦着他額頭,袁長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睜開眼說:“樑笙,對不起。”

我沒想到他還能和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他在爲了什麼而道歉,便搖頭說:“沒關係。”

袁長明說:“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是你的丈夫袁長明,同時袁江東的兒子,也是單穎肚子內孩子的爸爸,對不起,我沒辦法當你一個人的袁長明。”

他說完這句話,便抱住我的腰哽咽的哭了出來。

我聽到他這句話,感覺背脊有點涼,任由他抱着,用手拍着他的後背說:“那你是想當好袁江東的好兒子,還是單穎的好爸爸,或者是我一個人的好長明。”

袁長明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誰都不想做,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望着不遠處昏黃的落地燈,說:“那你就做好自己,畢竟你是你自己,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爲你就是長明,你不是任何的長明,所以你不需要爲誰而活着。”

袁長明埋在了我小腹上痛哭了出來。

終於,二十分鐘後他熟睡了過去,我將他蓋好被子後,便自己去浴室內洗了一個澡,出來後,已經是一點,可我並沒有休息,而是看雜誌看到四點,差不多四點半的樣子,我覺得脖子有些酸,便扭動了一下脖子,合上了手上的雜誌,拿起牀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便安心的躺了下去。

可躺下去還不到十分鐘,袁長明的手機便在耳邊尖銳傳來,我第一時間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便按了一個接聽鍵,還沒開口,袁姿便在裡面大哭着說:“長明,你快來醫院,爸爸半夜起來上廁所時,忽然吐了好多血,昏倒了在地下,現在正在搶救中,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你快點過來啊。”

我聽到這句話,並沒有開口給袁姿回覆。

可袁姿繼續哭着說:“長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說:“我是樑笙。”

袁姿的哭聲頓了頓。

我又想了想說:“長明醉了,不過我會幫你轉告她。”

我說完這句話,沒有等袁姿回過神,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拍醒了沉睡中的袁長明,他朦朦朧朧醒來後,我告訴了他袁江東的事情,他眼睛內的睡意忽然在那一瞬間散盡,便跟着我從牀上起來,各自沉默不語的穿好衣服,半夜趕去了醫院。

到達搶救室時,袁姿正坐在長廊內大哭,單穎坐在一旁臉蒼白,她手在抖。

搶救室內的紅燈始終保持着警報的狀態,情況似乎是非常的不妙。

袁長明衝到袁姿面前便開口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袁姿搖着頭,哭着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還在搶救,要等醫生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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