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老天無眼
?袁江東見我們吵了起來,本來身體還算好的他,忽然捂着胸口呻吟出來,我們所有人側臉去時,袁姿第一個衝了過去扶住病牀上的袁江東問:“爸爸,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躺在牀上的袁江東眼睛翻白。看上去很有一種一口氣竄不上來就會落氣的感覺,袁長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便立馬衝出啊病房,在走廊外面大喊着醫生。
沒多久,就在隔壁的醫生們聞訊趕來。立馬爲病牀上呼困難的袁江東檢查身體。
一旁的沈柏騰也走了上去關切的詢問他的身體狀況,袁江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對沈柏騰示意了一些什麼,沈柏騰看向一旁焦急的袁長明袁姿兩姐弟。便明白的點點。
從袁江東的手上抽回手。便對身後那些架住宋南生的保鏢說:“把他帶去警察局,讓警察去處理。”
站在那兒一直看着病牀上的袁江東額的宋南生冷笑了一聲說:“隔壁裝死!敢做的事情卻不敢承擔,這是怕你的兒子兒女知道你那些噁心的勾搭嗎?”
宋南生的話再次引起了袁長明和袁姿的注意,都回頭去看他。可才一秒,病牀上的袁江東翻白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喘氣聲也越來越大,看上去彷彿隨便一口氣沒有喘上來便又會昏死過去一般。
又加上醫生在那裡動靜略大的進行搶救。袁姿和袁長明的視線和注意力根本再也無心去注意那個奇怪的宋南生。
而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的沈柏騰,才又對兩個保鏢說:“把人帶走。”
兩個保鏢立即按照他的話,不敢再拖延半分,帶着人轉身朝們離開,可宋南生又怎麼會善罷甘休,竟然在保鏢手上掙扎着,便病牀上的袁江東大叫說:“袁江東,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你利用自己的一絲之職,以爲天高皇帝就佔據一方獨霸,爲官者還知法犯法,竟然還殺人不眨眼,販賣人口,逼良爲娼,官商勾結!我這次來是爲徐良討回公道的!你殺死了她!這比債我一定要你血債血還的!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宋南生的聲音特別大,大刺耳,就算袁江東這邊再怎麼情況緊急,還是又再次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本來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袁江東,忽然從牀上一坐而起,指着他兩個動作有些遲鈍的保鏢大罵說:“還愣着幹什麼?說讓你們弄走你們怎麼還在自己磨磨蹭蹭?!你們是想幹嘛?不想幹了嗎?!”
他的大發雷霆,嚇得其中一個保鏢立馬捂住宋南生的嘴,另一個便死命拉住他,防止他從手上掙扎出來。
兩個大男人,並且還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大男人,一個快接近五十多歲的宋南生怎麼可能比得過,自然是被他們拽得摔倒在地,他掙扎不過,也爬不起來,忽然歇斯底里的痛哭出來,他一邊哭,一邊用自己微薄的力道掙扎着大喊徐姐的名字,他說:“徐良!老天無眼啊!”
這聲音聽着真讓人覺得悲愴。
老天確實無眼,如果老天有眼,他袁江東怎麼會有這一天,這世界上無辜的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真是諷刺。
宋南生被帶出去後,袁江東人便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袁長明和袁姿在一旁忙着大喊着爸爸。
病房內忙碌的一切,好像只有一個人悠閒的像是在看一場無聊的電影。
等沈柏騰要轉身離開出去時,我跟着他出了病房,走到走廊口,沈柏騰聽到我跟過來的腳步聲,他停下步伐,燈光將他影子在地上拉得無比修長,他偏臉對我說了一句:“別跟着我。”
我說:“你要帶宋南生去哪裡。”
沈柏騰說:“與你無關。”
他繼續朝前走,我立馬從後面追了上去,衝在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說:“不關我事?你們這是打算私了還是送去警察局?”
沈柏騰對於我的糾纏不休,眉心擰緊,說:“宋南生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管。”
我說:“我爲什麼不管?他對於我意味着什麼,你應該很明白。”
沈柏騰譏笑說:“樑笙,有些事情你千萬別得寸進尺,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並不代表我就是在包庇你,你最好收斂一點。”
我收起撐開擋住他去路的手,似笑非笑說:“看來你是知道了些什麼。”
沈柏騰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他邁開長腿繼續朝前走,根本不理會我擋在他面前,可我仍舊沒有退開,他離我只有一臂之遠我還是沒有走讓路,他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半拳之遠時,我反手死死抱住他腰身,沈柏騰腳步成功停了下來,我臉埋在他胸口,哀求的說:“沈柏騰,就當是我求你,求你手下留情,宋南生只是一個可憐人,這件事情的起因你應該也清楚,你能不能……有點善惡觀?”
我閉着眼睛,看不見沈柏騰的表情,只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和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菸草香味,這種味道,從很久以前就給我帶來安心,可現在再次零距離的感受到,安全感沒有了,反而多了幾分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我才管不了我們之間的身份,也管不了袁姿和袁長明就和我們隔着一牆之隔,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讓他心軟,並且還要心慈手軟,手下留情,好給我足夠的時間去計劃該怎麼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宋南生。
我沒想到他竟然潛伏在了沈家,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對袁江東偷毒。
她是徐姐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愛的人,我不能讓他就這樣完了,不然我怎麼和她交代?
她一定會死不瞑目。
被我抱住的沈柏騰並沒有回抱我,而是低眸看向他胸口處的我,我以爲他有絲動容,畢竟,我們現在雖然各自成家了,可以前的舊情還沒有消耗掉,他應該不會那麼絕情,可誰知道,他反而沒有表情的冷笑,他說:“這一招對你的助理管用。”他擡手捏住我肩膀,我感覺到一絲疼痛,被他的力道我推開出他的懷抱。
我往後退了幾步,沈柏騰擡手拂了拂胸口說:“別人的事情你沒辦法管,也管不了,你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管好你自己。”
他說:“別在跟着我。”
他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從我面前別過,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隔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抱着雙手冷笑了一聲,雖然被他推開,可並沒有有覺得任何羞恥,反而在心裡冷笑的想,裝什麼正人君子。
袁江東再次暈了過去,經過醫生們的搶救,終於過了兩個小時再次醒了過來,醫生們和護士都雙雙鬆了一口氣,其中袁江東的主治大夫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後,便對一旁滿是擔心的兩姐弟說:“現在袁先生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你們別再刺激他了,最起碼等他度過這幾天危險期,我給你們最好的忠告便是,這幾天都不要來煩他。”
袁姿和袁長明看到病牀上去了半條命的袁江東,自然不敢再提之前的事情,便按照醫生的吩咐立馬點頭。袁姿對醫生說:“麻煩您了。”
那醫生說了一句:“這是我的本分。”便從病房內走了出去,留下護士在這裡照看袁江東。
在醫生離開後,袁姿還有些不放心了,見袁江東疲憊的閉着眼睛在那裡,她趁勢拉上袁長明去了病房外面,對他叮囑說,這幾天讓他老實點,別再和袁江東唱反調,也別再惹他生氣。
袁長明自然是知道分寸,他這次很老實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姐,你放心。”
袁姿聽到袁長明說了這樣一句,也才放下心來,嗯了一聲說:“知道就好。”
袁姿說完這些話,便發現我正在門口站着看向他們兩姐弟,她似乎覺得有我在,有些話沒什麼好說,便對袁長明說:“我去照顧爸爸了,你先回去早點休息。”
袁長明還要說什麼,袁姿已經鬆開了他的手,進了病房門,門被關上後,我走到他面前問:“你爸爸的情況怎麼樣?”
袁長明滿臉擔心的說:“醫生說沒有大礙了,也不知道真假。”
我說:“醫生說沒有了大礙,那肯定就是沒事了,別擔心。”
雖然我的安慰對於現在的袁長明來說起不了任何作用,不過他爲了不讓我擔心,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現在袁江東這邊有人照顧,袁長明既然答應了他爸爸要去回公司正式幫忙,所以他自然也不該久留,我們兩個人剛轉身想離開這裡時,可正前方卻走過來一個人,我身旁的袁長明身體忽然一震,腳步猛然停了下來。
朝我們走過來的人正是懷孕的單穎。圍臺諷血。
孩子大約四五個月了,她小腹已經明顯隆了起來,走路也有些沉重,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發福,可臉色不是很好。
她也看到我了我和袁長明,可她情緒並沒有像袁長明那麼大的波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