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反問道。
一聲槍響,門外的人有進來了,大約有好幾十號人,他們的腰間都彆着一把槍,看起來和古代的青龍幫斧頭幫沒什麼兩樣。
“動手。”冰冷的兩個字,他們才兩人,蘇嶼只是冷笑一聲,他們更本就用不着擺這麼大的架勢。
“慢着,你們到底是騙子還是強盜?”
“說強盜太侮辱我們了,我們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好麼。”柳浩然說道,本性暴露。
“你們都走吧,還是我們慢慢解決。”他又說道。
一羣人蠻橫的來了,又蠻橫的走了。
“既然你是生意人那我們就來做個生意怎麼樣?”劉恆說道。
秦明小聲的說道:“阿嶼,這些人看來什麼都做的出來,我也沒報警,我們該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是找不到的。”
“嗯?”
蘇嶼只是一笑,他剛纔便看見柳浩然的小動作,他的意思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叫人去他們家裡了。一次一次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們別那麼多廢話了,我說過了。不想把你們扯進來,可是你們偏偏要闖進來,劉恆,我看我們還真的不能鷸蚌相爭,到頭來誰都沒有得到。要不這樣吧,我們三方,一人的一個人質,分別拷問,你看怎麼樣?”柳浩然笑道。
“蘇嶼,你肯定是沒有的,騙不過我,你的那點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你說呢?”智多星說道。
蘇嶼並沒有開口,就讓他們在這裡猜好了。
接下來沉默了一陣,柳浩然走了過來。一臉的笑意,他伸出手臂,一把撈過熙和,笑道:“你又能怎樣?”
他知道他們回威脅他,那也是他的軟肋。
柳浩然將冰冷的槍抵在她的腦袋上,說到:“拿出來吧。”
“好。”他冷冷的說道。那是他的底線,沒有人能夠觸碰到的底線。
“柳浩然你他媽真不是男人,用一個女孩做威脅,你他媽有種開槍打死我啊?你敢嗎?就知道臭逼逼,我看你他媽是沒種,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簡直是業界的垃圾,你們騙子界的垃圾。”秦明臉上通紅,怒氣衝心,纔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或許是他着急的緣故,說完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雖然這人堪稱業界的渣渣,但是如果激怒了他還指不定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我他媽忍耐你很久了,要不是劉恆他們誤事,老子早就一槍崩了你了。”
至於他爲什麼這麼說,秦明還是心裡有底的,當初剛進F大的時候,秦明是怎麼都能挑出毛病來,他本來就是一個做土匪的料,讓他來當個老師,還正是委屈了他了。
“你他媽把那個女孩給我放了,有種的往老子頭上開槍。”
興許是他真的惹怒了某個人,只聽見,一聲搶響。
頓時一片悄然。
秦明的眼眶頓時溢滿了眼淚,柳浩然表情卻十分的怪異,劉恆幾人卻緊皺着眉頭。
站在一旁的孫曦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柳浩然大叫一聲:“哪個放的槍?”
蘇嶼一直看着,原先他以爲柳浩然纔是最難多付的人,他現在才知道最強勁的對手是一直默默無聞站在一旁看戲的黎魏。
至於劉恆,他到倒是不是很清楚,或許又有些清楚,或許他此刻的怨氣都在柳浩然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尊石像,冰冷沒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或許是從他入獄以來,看着外面的人依舊是他。
他很早就和熙和說過,黎魏這個人不是那麼好接近,而且很危險。
他一直在看戲,入戲者迷,看戲者清,他能夠從監獄裡悄無聲息的出來,鬥垮了劉恆,把豺狼送進了監獄,還讓熙和無比的相信他,就算是在最後一刻,她還是那麼單純的上前叫他好好保重,這麼一個人,可見他是一隻多麼狡猾的狐狸。
他站在最後,也不說話,可是他的人一直都在,上官琪的下落也不知,或許這就是背叛他的下場吧。
蘇嶼和他眼神相撞,兩人均是一笑。
還好,他不是敵人。
有是一聲槍響,柳浩然只是驚愕,手裡的槍已經落地,他的手臂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的,滑落他,劉恆手裡的槍,在冒着煙。
“你——你放黑槍?”柳浩然的腦袋血噴薄而出。
沒有人知道劉恆爲什麼帶着惡魔的微笑,除了蘇嶼。
從他出現的第一次,在白城的舊院子裡,他還記得那扇紅色的大門,哭的雙眼紅腫的熙和正在敷着眼睛,他將她的眼罩摘下,眼底卻閃過一絲厭惡,冰冷的臉上帶着一絲僞裝,直到熙和睜眼看他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纔算溫和。他太會僞裝了,但是蘇嶼在之前也和一個人打過交道,那人帶着面具,氣質卻異常的冷淡,是一個壞人。
他一直委託林沖幫他查這個人,他已經在他手裡輸過一次,這一次再怎樣也不會再輸了。
秦明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第一槍是柳井然,第二槍便是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底驚愕一片,因爲柳井然站在他的身後,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這也是夢藍把任行迷昏卻唯獨把他們帶來的用意吧。
豺狼註定是隻能輝煌一個片段的,他們這下真正的羣龍無首了。
“我和他們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現在只剩下你了,黎魏。”他將冒着熱氣的槍口,對準了依舊慵懶毫無防備的黎魏。
黎魏這才動了動身體,變換了一個體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左耳上的紅色耳釘閃着危險的紅色光芒。
“我們沒有恩怨。”他說道。
劉恆笑道:“我知道你的野心,在我手下,你早就不耐煩了吧,不管怎麼說,你是我親自帶上這一條路的,我們也算是在一條船上,但是有時候,船太小,如果不少了幾個人的話註定要翻船的。所以,你是在這裡開始的,也就在這裡結束吧?”他的聲音淡淡,卻有一種分道揚鑣之後拔劍相向的狠厲。
“實際上是你帶我走到這一步的,我沒有絲毫的想感謝你,這一行註定要關門歇業的,我也知道你,仇恨,親情,一直困擾着你,可是你是不幸的,你一手創辦了這個組織,最後卻和你的想法背道而馳,我離開是因爲我懂了,有些時候你走上了一條路,你總覺得這條路是對的,可是當你走到了終點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你崩潰了,我只是在半路上發現了,比你早發現,然後另僻蹊徑而已。”
“向你說的沒錯,你是對的。”他把槍收了起來。笑道:“只是一個藥方而已。”
“這麼好的一個藥方爲什麼不能公之於衆呢?”
蘇嶼清楚的記得那一場對話:
秦小川:“這要藥方害死人啊,我們還是毀了吧,沒有人會承認的。”
韓曉嫺:“這要我們都研究了大半輩子了,這是副作用太致命了而已,可是它的作用太強大了,我實在有些捨不得,大半輩子啊。”
“那有能怎樣呢?曉嫺啊,聽我說,你還記得那個小兒童嗎?那麼小的生命,我們當時保證能治好他的先天性耳聾的,最後還是沒用,藥這個東西,需要的因素太多了,就算是得到了這個藥方,以我們現在的技術也製作不出來的,我們那個失敗的例子就知道了。”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明明,他從小就被那些人盯着了,我實在是擔心,如果這個不給他們怕是——秦明會受到傷害,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能怎麼辦?”
“聽我的吧,這藥方是害人的東西,依我看,沒有了才自在呢,趁着他們都沒在,我們就燒了吧。”
擺着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燒的旺盛的鐵爐。
蘇嶼正好沒有睡着,他就走了過去。
“這就是他們要的藥方?”
秦小川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還沒睡呢?”
“有些睡不着,我一直還以爲他們接近秦明只是和他有關,學校的事,我都知道。”
秦小川的樣子變了兩變,和藹的說道:“明明在學校多虧了你照顧了。”
“叔叔,這倒是沒有,我和秦明很早就是同學,也是相互照顧。”
“阿嶼啊,你是少年變成才了,各方面也很獨立,而且很有能力,你也知道這東西阿姨真的是不願看到他落到那些人手裡,這藥假以時日用好了就是良藥,用不好了就是毒藥啊,這個給你保管你看願不願意,我們這兩個老古董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你能幫我們把他交給專門研究的人嗎?”
蘇嶼沉默了片刻,見她的眼神誠懇。
“你怎麼講這個交個一個孩子,要是將他攪和進來了,有危險了那可怎麼辦?”秦小川皺起了眉頭。
“孩子,你可認識什麼專門的研製人員?可以聯繫一下,我們和他交談也好啊。”韓曉嫺有些妥協了,也覺得把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一個孩子真的不是他們應該做的。
“有。”
他便把一個人聯繫方式交給了他,或許這纔是最好一個方法。
“我可以看看嗎?”他問道。
“看看也無妨。”他把桌面上的東西拿給他,他們便聯繫了起來。
蘇嶼只是大約看了一眼,或是他的化學太好,看着上面的化學分子式便有些大致的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