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看着那嬰兒一般的東西,良久之後,他無奈的收回了那縷神念,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之後,齊帆也知道,自己應該是睡了數個時辰,而這個時候他盤膝而坐,開始內視。
這次的內視他檢查的很是仔細,尤其是丹田之內的各處,而這一次他也如同上幾次一樣,一無所獲,不過他卻是知道,自己體內有着那麼一個如同嬰兒一般的東西存在。
在內視檢查無功的情況之下,齊帆只得是放棄,不過他內息一動,一團妖火卻是油然而生,從他的手掌之上浮現而出。
看着手心之上的那褐色火焰,齊帆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而後手掌一變,印訣發出之後,一個好像是浮現出來的小人忽然成型,齊帆笑着對那小人吹了口氣,瞬間小人的身體便消散開去。
微微一笑,齊帆多少有些明白了,那些火焰中的小人其實便是火靈之根。
對於異火齊帆很是瞭解一些的,一般來說,雖然是妖獸的異火,其中也會有火靈存在的,只是那火靈並非是具有完全靈智的,只是混沌的生存着。
而妖獸的異火若是被武者收服的話,那麼其中的火靈便會演化成爲武者的身體之內火靈,不過這種火靈的靈智更是薄弱,畢竟它成型不久,且又是被武者常常使用,其威力與實力都會極爲薄弱的。
但是如齊帆這般的情形卻是大有不同,他體內的內力與武元力都是頗爲具有靈性,且是兩種能量的綜合體,而且在武神異境之內更是突飛猛進,兩股力量綜合到了一處,且因爲馮青兒的原因,令得齊帆身體之內有着一種特殊的火焰屬性,令得火焰竟然是具有了一絲的靈智,而這絲靈性使得這妖火能夠在齊帆體內成爲具有靈智的生命體,用齊帆身體之內的能量滋養妖火,並且開始修煉培養,形成一個妖火之嬰。
齊帆想明白了這點,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這纔算是完全放下心來。
因爲齊帆明白,那妖火之嬰雖然說具有靈智,但是因爲是自己體內之物,而且他是依附在自己身上的,所以與自己的神念應該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故此絕對不可能傷害他。
而在關鍵的時刻,在他培育成型之後,還可以最大限度的幫助自己,而之所以他會在齊帆睡覺的時候才修煉,乃是因爲齊帆在睡眠的時候身體之內的氣息纔會處於平靜點之下,所以那個時候他纔是修煉的最佳時機。
觸類旁道,齊帆想明白了一點,剩下的順藤摸瓜也便漸漸明白了,而有了這一發現,齊帆不禁大喜過望,這也便是說,自己如果能夠培育成功這個妖火之嬰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裡面,他的實力會因此再次暴漲幾倍。
拳頭重重的一握,齊帆心中對於來日對於武神強者能夠輕易滅殺的信心越發的堅定了起來,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現在有了這種資格的可能了。
不過這還需要時間,若是沒有時間給他,他說什麼也做不到,但是隻要是給他一定的時間,他齊帆一定能夠做到最好。
齊帆心中默默發下了誓言,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實力再次提升道絕頂的境界。
心中有了計較,齊帆的修煉也便有了目標,他給自己定下了幾個月之中的修煉方案,那便是先以滋養那妖火嬰孩爲主的修煉,以綜合所有的能量爲輔助。
這樣的做法是要鞏固那妖火嬰孩的實力,希望他早日能夠真正的凝聚真身,那樣的話,自己也便可以在內視的時候看到他,甚至可以在戰鬥中能夠用到他了。
齊帆大約的計算了一下,他要在黑峽城居住達到七個月以上,而這段時間的修煉,齊帆也便有了目標。
故此很快的,齊帆便進入了睡眠狀態,這一睡他便睡了足足有半個月之久。
齊帆還從來沒有一覺睡過半個月的經歷,這次一睡睡了這麼久,他不禁也是有些自嘲的一笑:“怎麼感覺自己像一隻豬一樣了呢?
心中好笑,但卻通過內視的方法檢視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而這一看,齊帆不禁大喜,因爲在丹田之內,果然是有着一個極淡極淡的火焰小人的影子在那裡浮現而出了。
“看來果然是這樣。“齊帆喃喃自語了一下,而後仰天一笑。
半晌之後,他離開了房間,他在房間中閉關了這麼久,他也需要透透空氣,而後回來繼續修煉。
而就在他剛剛踏出房間的時候,一條身影快速掠來,一個聲音也跟着傳入了齊帆的耳中:“出事情了,你怎麼才醒過來。”
來人是馮青兒,她此刻臉色鐵青,脣邊竟然還有着一道血絲。
“怎麼了?”齊帆不禁皺眉問道。
看到馮青兒這個樣子,齊帆倒是有些奇怪了起來,畢竟能夠將馮青兒打成這樣的人不多,那麼對手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有這種手段。
而且黑峽城的事情自己幾乎已經是盡數擺平,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是天元宮的使者,他們在黑峽城裡面培植了了一個新興勢力,現在儼然已經是要超過了白家與劉家,故此處處與這兩家爲難,而我們弄的那些東西,因爲品質太過高了,被天元宮的使者給看中,故此因此已經是跟他們交涉了幾回,今天更是動起了手,現在龍兒姑娘正跟他們動手呢。”
馮青兒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大略說了一下齊帆聽了這話不禁眉頭一皺,他不用知道太多,就這些他也已經是大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故此鼻端發出了一聲哼聲,而後道:“我們過去看看。”
馮青兒點頭,但卻又遲疑了一下,道:“你要見天元宮的使者,可是要小心被揭破了身份。”
齊帆冷笑了一聲,道:“說不得我只好是動手滅了他們兩個,讓他們永遠的閉嘴。”
“可是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也難免要暴露行藏了麼?”馮青兒有些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