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很害怕姐姐嘛?”
身穿紫色琉璃連衣裙的女人走到了然面前,見了然一個勁的合着雙手低頭閉着眼睛在哪裡唸唸有詞,就出聲問道。
“不...不是”
“那你爲什麼不敢看姐姐,可是姐姐長的難看嚇到小和尚了”
“也...也不是!”
“那是怎麼了?”
“小僧不能說”
聽到女人的糾纏相問,小和尚突然想起了師兄下山時候囑咐的話語,便低頭閉眼對着女人說道。
“爲什麼不能說”
身穿紫色琉璃連衣裙的女人依然俏生生的站在瞭然的面前,嫵媚的摸了摸高高挽起的黑髮,有些好奇有些頑皮的看着瞭然,繼續糾纏着瞭然。
“小僧答應過師兄下山不能說話的”
“哦,那剛纔這麼多的話是誰說的”
瞭然聽到女子反問,頓覺啞語,有些羞愧的把頭頂低的更低。
“還是不能說”
“爲什麼還不能說”
似乎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如妖精一般女人的對手,瞭然索性直接不再說話,合着雙手低着頭嘴裡嘰裡咕嚕的唸叨着。
身穿紫色琉璃連衣裙的女人,有些好笑的看着瞭然,躊躇了一會,突然眉間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就跟一隻小狐狸一般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對着瞭然說道:
“是不是小和尚喜歡上了姐姐,所以害羞不敢說出來。”
“你胡說,瞭然沒有”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小胖和尚瞭然突然就擡頭小臉紅紅的衝着女人喊道。
女人看他如此反應又一次掩住紅脣嫵媚的笑了笑,接着說道:
“既然沒有,那還有什麼不能說,是不是小和尚自己明明心裡喜歡的緊,卻又害怕佛祖怪罪不敢說”
“你胡說,我沒有”
瞭然漲紅着一臉胖嘟嘟的小臉,眼睛紅紅的有些委屈看着女人。
“那到底是爲什麼”
“是方施主說你是老虎的,又不是瞭然說的,你怪我作什麼”
聽到了然的回話,女人原本巧笑倩兮的臉上瞬間驚愕的看着瞭然,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成熟嫵媚的女人好像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浪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誰是方施主,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瞭然可能是有些怨恨女人剛纔說自己喜歡她,本來不願意在跟她說話,但是看到她那副嬌媚的摸樣,又不忍心怪罪她就撇了撇嘴說道:
“方施主就是方施主,是他在瞭然下山的時候唱了一首歌謠,然後對了然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嘻嘻,他還會唱歌,那你能給我也唱唱嗎”
聽到女人要求唱歌,瞭然突然就來了精神,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知己一般。連忙點着頭答應女人。
“嘻嘻,那你就唱,讓姐姐也聽聽”
瞭然清了清嗓子,隨後一陣怪異的歌謠便從他嘴裡飄了出來。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萬要躲開。小和尚走過了一山又一寨........”
聽着歌謠的女人,被這怪異的曲調逗得笑的不行,最後笑的實在擋不住,輕輕的捧住小肚子才慢慢緩了過來。
客棧內的一幫人衆,也被這怪異的曲調逗得不行,尤其是歌謠最後那幾句老和尚和小和尚的對話,有的人更是樂的肚子疼。而一旁的生佛殿弟子都在使勁的咬着嘴脣,以防大聲笑出來。了能和尚惡狠狠的瞪着瞭然,幾番三次都想一掌劈了了然,但是感覺到抵在自己後腰的那把匕首的時候,又暗自的壓了下去。
“我的那個小冤家還給你說了什麼?”
“嗯?”
小和尚聽到女人問話後,有些遲疑的望着女人,見女人輕輕的咬着嘴脣,有些哀怨的看着自己,便遲疑的哼了一句。
“就是你口中的方施主!”
“怎麼,你認識方施主?”
女人嫵媚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嬌媚的俏臉點了點頭。
“你是他什麼人,我怎麼沒有聽到他提起過你”
“我是他家娘子,他是我家相公!”
這句話不僅讓瞭然有些驚愕,也讓在場所有的客人都驚愕的張着能塞進雞蛋的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猶如狐狸精一樣的嫵媚女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你真是他家娘子?”
女人輕輕的咬着嘴脣,眼神中透露着哀怨的點了點頭,那副表情似乎真的是一幅被負心漢拋棄的良家小女人。
“可是...
可是方施主說他今年才十三歲”
“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會嫌棄我年齡大了,可那都是訂的娃娃親,我能有什麼辦法。如今他倒好,凡事都推個一乾二淨,那他讓我以後怎麼辦”
女人突然就挽起衣袖輕輕的抹着眼睛,似乎是真的傷心自家那位相公拋棄自己。
瞭然一見女人那副梨花帶雨欲哭的摸樣,頓時手忙腳亂的連聲說道:
“我不是哪個意思,不,是方施主不是哪個意思!”
女人停止抹眼睛的動作有些凝噎的說道:
“那他是什麼意思?”
“小僧下山的時候,確實未曾聽方施主說起過他還有個娘子,小僧只是聽他又一唱了一首曲子!”
聽到小和尚的回答,一時原本有些雜亂的客棧突起的極爲安靜,而那穿着紫色琉璃連衣裙的女人也不再有抹眼睛的的動作,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唱了一首什麼曲子?”
“那首曲子特別的...特別的....對,是特別哀傷,小僧當時聽到時候都癡了,還是被兩個祖師提醒才走掉的”
小和尚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少許的尷尬,因爲當時自己聽到那首曲子的時候心裡也有些莫名的哀傷,要不是那兩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和尚出言相呵自己還不知道要癡迷多久。
“我那相公唱了什麼曲子,你能給奴家唱一下嗎?”
小和尚瞭然見那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語氣中帶着懇求,心中不忍,就又一次點點頭答應道。
隨後便見他躊躇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着當時聽到那首曲子的情景,然後閉着眼睛,雙手在空中比劃着一陣陣哀傷的旋律從他口中飄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首哀傷的旋律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緩緩地切割着每個人對歲月對命運的無奈。
客棧內所有的人都沉寂在那首怪異的旋律當中,只有那個成熟嫵媚的跟狐狸精一般的女人,聽完後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眯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樣的喃喃說道:“小冤家你可讓奴家好找,那老不死的還真的沒說錯,還真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