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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加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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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町,港口,一名苦行僧打扮的和尚緩緩從船上走了下來,擡頭看了看熙來熙往的人羣,“想不到不過數月的功夫,這裡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取消關稅和其他稅收而改收交易稅,織田信長當真是敢想敢幹啊……”這和尚心中暗想着,隨即將頭上的斗笠往下壓了壓,杵着法杖緩緩向前行去。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一座山下,舉目向上望去,一座巨大的城砦坐落在山頂上。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座城砦的裡面,卻不是天守閣,而是一座寺院。
這和尚緩步向前,不多時就被一名小和尚攔了下來,“大師何處去?”
“久聞本願寺的顯如大師佛法精深,小僧特意從西國而來,希望討教一番佛法上的困惑。”那和尚唱了個諾,恭恭敬敬的說道。
“原來是西國來的高僧,法主聽聞定然會十分高興的。”小和尚聞言也不疑有他,因爲這樣的和尚並不罕見。他們多是從全國各地前來,也不單單只是來拜訪本願寺,諸如奈良、京都、比睿山都是他們前往討論佛法的去處。理由也很簡單,近畿乃是整個日本的文化中心,在這裡,得到高僧那可是數不勝數。
當然了,並不是任何人前來都能見到本願寺顯如本人的,畢竟本願寺顯如就算只是普通的佛宗法主,他也有好多事情要忙的說。所以,接待這位和尚的人,只不過是本願寺的一名知事僧人而已。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本願寺慧明,不知道大師有何困惑,如果貧僧無法解惑,再爲你引薦法主。”慧明唱了個諾恭聲說道,但語氣卻是相當的平淡,顯然他雖然說得好聽,但。
那和尚聽到這番話,眼神在慧明的身上徘徊了半天,直看得那慧明渾身不自在。這時,他才輕笑着說道,“你無法爲我解惑,還是請顯如法主來吧……”
聞言,慧明頓時楞了一下,只是在看到對方那雖然柔和,但卻無法抗拒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大師請這邊來……”語氣卻是更加恭敬了。
不多時,慧明就帶着這位和尚來到了一間正殿之中,就看到一名年輕的和尚正坐在一尊純金打造的佛像面前,正是本願寺的法主本願寺顯如。
“法主,有一名來自西國的高僧,弟子無法爲其解惑。”慧明恭聲說道。
“哦?不知道是西國的那位高僧啊?”本願寺顯如聞言轉過身來,好奇的看向站在慧明身旁的那名和尚。
“正是貧僧……”那和尚聽到本願寺顯如的話,輕笑着走入正殿,看着本願寺顯如淡淡的說道。殿外,慧明一臉懵逼的看着那和尚,顯然不明白爲什麼那和尚竟然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情。
本願寺顯如的目光在那和尚的臉上不斷打轉着,他並沒有生氣,只是好奇這和尚爲何如此膽大妄爲。雖然本願寺乃是佛門的一個宗派,不過世人更喜歡管本願寺叫做和尚大名。因爲自從1560開始,17歲的本願寺顯如就正式將本願寺拖入到了戰國亂世的泥潭之中。
雖然隨着織田家上洛,本願寺似乎重新變成了普通的佛門宗派,甚至還被織田信長不斷催促其退出石山本願寺。但如果因此而以爲本願寺是什麼善男信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只是片刻後,本願寺顯如心中就開始驚疑起來,因爲面前這個和尚在他的注視下,眼神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並不是本願寺顯如自大或者狂妄,不過一般的和尚或者武士,面對他的注視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就在這時,那和尚開口了,“顯如法主不必猜疑,貧僧確實是來求教解惑的……”
聞言,本願寺顯如這纔對依然站在殿外的慧明揮了揮手,看着那和尚輕笑着問道,“大師請講。”
“織田家……”那和尚淡淡的說道。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卻直接將本願寺顯如驚得站起了身來。他驚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和尚,鋒利的眼神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深處。
只是很遺憾,他再次失敗了,面對本願寺顯如的目光,那和尚卻依然只是平靜的站在那邊,眼含笑意的看着本願寺顯如。
見狀,本願寺顯如心中飛快的盤算了兩下,這纔對那和尚恭聲問道,“大師來自西國?”
“正是……”
“爲了織田家而來?”
“是也不是……”
聞言,本願寺顯如又看了看面前的和尚,隨後伸出手往旁邊一引,“既然如此,還請大師隨本座入密室詳談。”
“如此最好!”
隨着本願寺顯如走入密室之中,那和尚這纔看着本願寺顯如笑道,“剛纔貧僧多有失禮,還望法主模樣見怪。”
聽到那和尚的話,本願寺顯如同樣笑道,“本座早就聽聞毛利家有一位大師名爲安國寺惠瓊,不但佛法高深,更是毛利殿下非常看重的家臣。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聞言,安國寺惠瓊輕笑着說道,“法主過獎了,貧僧不過只是無法免俗的小和尚而已。”
“哈哈~如果大師您是小和尚,那本座又算得了什麼呢?請坐!”本願寺顯如大笑道。
兩人入座,客套了一番後,安國寺惠瓊就沉聲說道,“相信貧僧前來的目的法主應該清楚了。”
聞言,本願寺顯如點了點頭道,“不過以本寺的實力,想要對付織田家並不太現實……”
“呵呵,法主說笑了,誰不知道本願寺的影響力遍及天下?”安國寺惠瓊輕笑道,“而且本家也不會讓貴方單獨對抗織田家,來這裡之前,貧僧已經和三好家的三人衆商議過這件事情了。”
“哦?!”本願寺顯如聞言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就恢復了平靜,“但就算如此,依然不是織田家的對手。或許大師久居西國,不太瞭解如今近畿的形勢。不過此時的織田家,可並非昔日的三好家能夠比擬的。就算三好和本寺聯合起來,也不是織田家的對手。”
“呵呵~那如果加上丹波兩家以及朝倉家呢?”安國寺惠瓊看着本願寺顯如輕笑着。“而且,貧僧還打算前往甲斐一趟……”
“什麼?!”本願寺顯如聞言瞬間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着安國寺惠瓊,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毛利殿下的意思?!”
聞言,安國寺惠瓊笑着點了點頭,“不錯,雖然如今近畿周邊的大名如果單論一兩家可能不是織田家的對手,但如果全部聯合起來的話……”
“不錯!如果這樣的話……”本願寺顯如興奮的嘀咕着,可隨後又瞬間變得一臉平靜坐了下來,“大師說笑了,如果要聯合如此多的大名,單憑貴方,恐怕還沒有那個能力吧……”說着,目光炯炯的看着安國寺惠瓊,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線索。
“呵呵,本家有沒有那個能力就不勞法主擔憂,只需要您在合適的時間做出本家希望看到的事情就好了……”安國寺惠瓊輕笑着說道。
沉默的注視着安國寺惠瓊,最終,本願寺顯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本座答應了,只是希望大師您不要讓本家等待太久……”
“還請法主放心……”
與此同時,關東上總國久留裡城。
這座城乃是裡見家家督裡見義堯的居城,自從在1541年裡見義堯趁着北條家北條氏綱去世,北條氏康剛剛繼位的功夫,風捲殘雲一般的奪取了上總國。從那以後,他就將居城轉移到了這裡,希望從這裡,開啓自己制霸關東的霸業。
說起這位裡見義堯,不得不說其在後世可是相當被低估的一位老兄。他的成長經歷和許多牛逼的大名沒什麼區別,一樣是內鬥上位。只不過他幹掉的,是自己的堂弟,然後以一門衆的身份繼承了家督。
不過不管怎麼說,終究還是可以歸於血脈相爭這麼一條的。嗯……說起來,這個時代內鬥上位似乎所有強大大名的一個證明一般。比如織田信長,擊敗了自己的弟弟,比如毛利元就,還是擊敗了自己的弟弟。其他諸如武田信玄、上杉謙信等等,全部都是如此。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和平繼位之後同樣牛逼的,比如北條氏綱、北條氏康、北條氏政三代。嗯……好吧,他們三代人似乎都沒有真正的統一過關東。咳咳,但這並不妨礙其成爲關東最強大名的事實。
之所以說這位裡見義堯同學牛逼,那必須得有其牛逼之處。而其最爲牛逼的地方,就是以安房國區區不到十萬石的領地,一邊抵抗着強大的北條家,一邊發展領內,一邊向外擴張。現如今,雖然曾經慘敗給北條家,但還是憑藉着三船山合戰,最終扳回一城,並牢牢的把控上總國,並向下總國不斷滲透着。
而如今,因爲武田家進攻今川家而導致甲相駿三國同盟解散,也讓北條家不得不將重心從關東這邊轉移到甲斐和駿河。這給了裡見義堯以及其他關東羣雄穩定領地以及擴大地盤的最好機會。
裡見義堯正是這麼做的,在他的軍事謀略下,上總一國幾乎被他徹底拿了下來,不過也因此,裡見義堯迎來了另外一個強大勢力的敵視。那就是關東赫赫有名的強大勢力佐竹家。
雖然佐竹家家督佐竹義重不過才20歲,但其已經是被成爲關東之鬼的名將了。其16歲繼承家督之時,就率軍擊敗了陸奧的豪雄相馬盛胤,隨後更是展現了高超的軍事謀略才能,不斷擴大其在關東的影響力。
只是,和佐竹家的衝突是裡見義堯絕對不希望看到的,因爲他非常清楚,不管是他還是佐竹家,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北條家。只是說歸說,但只要裡見家想要把版圖擴張到下總,和佐竹家之間就沒有和平的可能。
“嗯?武田家的使者?快請!”裡見義堯聽聞小姓的傳報後立刻說道。自從武田家和北條家重新爲敵之後,裡見家就和武田家頻繁聯絡起來。武田家需要裡見家幫忙牽制北條家,而裡見家同樣也有這樣的需求。至於武田信玄言而無信?嘛,最少在擁有北條家這個共同的敵人時,武田信玄還是能夠相信的。
不一會,一名翩翩少年緩緩走了進來,“在下武藤昌幸,見過裡見殿下!”武藤昌幸恭聲說道,正是昔日的武藤喜兵衛。
“原來是被成爲信玄之目的智將,不知閣下前來有何要事?”裡見義堯淡淡的問道。
好吧,信玄之目,多麼坑爹的稱號啊,不過看武藤昌幸的模樣,似乎對這個稱號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個其他勢力的家督能夠知道他這位不過20歲年輕武士的稱號,已經是一種最好的讚譽了。
“在下此次前來,是奉主公之命,希望能夠與貴方達成同盟協議!同時,也希望能夠利用貴方的影響力,聯絡關東諸多大名,一同對抗北條家!”武藤昌幸看着裡見義堯恭聲說道。
“哦?聯絡關東諸多大名?莫非信玄公也有和那上杉謙信一樣的打算?”裡見義堯聞言古怪的問道。
好吧,昔日上杉謙信繼承了上杉憲政的家名,隨後以關東管領的名義召集關東羣雄進攻北條家。只是關東羣雄滿懷希望的將其迎來,卻最終失望的散去。因爲武田信玄出兵越後,讓上杉謙信不得不撤兵返回越後。
而如今,武田信玄竟然希望聯絡關東羣雄,裡見義堯自然又想起了這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