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些什麼!”明玉皺眉,她就知道司馬蓮肯定會不興,只是沒想到火力全朝她一個人開了。( ·~ )“你好好平靜下心情,別亂說話。”
“我亂說?”司馬蓮笑了起來,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心酸難受,好似觸手可及的幸福未來就在前方,卻被人生生打斷了一般,給了她希望,又給了她失望,怎麼能讓她心裡平靜?“我一直以爲這府裡,除了俞姨娘,只有二嫂嫂是真心對我好的,沒想到啊,二嫂嫂纔是藏的最深最高明的那個!把我利用的真好,只怕要不是今天這齣戲,二哥哥也不至於……”
梨香着急了,司馬蓮正在氣頭上,嘴裡的話越來越難聽,忍不住出言打斷了司馬蓮的話,“大小姐說什麼峴!二奶奶哪裡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腿在二爺身上長着,又不是我們二奶奶叫他上臺鬧這一出的,出了這種事,二奶奶也覺得臉上沒光啊!”
“她哪裡會覺得臉上沒光?我看她是覺得有光的很!你們去外頭聽聽,個個都在說侯府裡二爺疼二奶奶,到頭來我辛苦忙活,就是爲了給別人做嫁衣!”司馬蓮大哭道。她的希望也破滅了,以後還不是什麼都掌握在太太手裡?她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梨香氣的跺腳,“大小姐,說話得憑良心,今箇中午是你求着我們二奶奶上臺演丫鬟的,又不是我們二奶奶自己要上臺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二奶奶······”
司馬蓮胡亂抹了下眼淚,瞪着哭紅了的眼睛大叫道:“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上嗎?沒規矩·真是是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你說夠了沒有?”明玉板着臉問道,站起身來走到了司馬蓮跟前。
司馬蓮看着明玉發怒的樣,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天明玉陰沉着臉拿掃帚追着打二哥哥的樣,兇悍膽大,她有些膽怯了,然而又不願意輸了氣勢,硬着頭皮叫道:“沒有!怎麼?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還不准我說了?”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明玉冷笑,逼近了司馬蓮·“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倒是說說,我給你寫戲本,替你挖空心思的討好老太太,大嫂嫂要欺負你我幫着,就算是條狗,我給它個饅頭它還知道衝我搖尾巴感謝!你連條狗都不如!”
司馬蓮往後退了兩步,臉紅的發燒,氣的顫顫巍巍,“你,你罵我?”
明玉揚起了下巴·冷哼了一聲,“我罵你怎麼了?你就是個只會窩裡橫的主!羅綾秀那麼欺負你你怎麼不敢找上門去罵?太太作踐你你怎麼不敢上門去罵?二爺壞了你的戲,你不敢去罵他,你就跑來罵我,好泄泄你心中的火氣,是不是?因爲你覺得,我脾氣好,逆來順受,誰都能欺負一把,你就是罵了我·我也不敢還嘴,是不是?”
司馬蓮被明玉說的面紅耳赤,彷彿心中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全被明玉揭穿了·赤,裸,裸的呈現在衆人面前,展示着她最醜陋的一面
“沒有!沒有!”司馬蓮流着淚大聲叫着,怒氣衝衝的瞪着明玉,好像這樣就能掩蓋掉什麼。[ ~]
“隨便你怎麼想吧。”明玉嘆息道,冷冷的瞥了眼還在盛怒中的司馬蓮,“我對你也很失望·我也曾經以爲·你是這個府上唯一的好人。”
伴隨着明玉的這句話,司馬蓮忍不住有些尷尬·想起明玉以往對她的好,自己今天似乎鬧的有些過了·看着背對着她不說話的明玉,還有瞪着她一臉怒氣的梨香,司馬蓮鬧過一場後,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心裡有些後悔起來,剛纔她確實是氣昏了頭,忙前忙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希望全都破滅掉了,委屈的不行,才怒極攻心,口不擇言。[ ~]
“我······我也不是全都怪你的意思……”司馬蓮扭捏着開口了,然而沒等她說完,背對着她的明玉就硬邦邦的開口了,“梨香,送客!”
梨香早就等着明玉這句話了,兩步走到了司馬蓮跟前,語氣冷淡,說道:“大小姐,我們二奶奶累了,您先請回吧。”
司馬蓮看着明玉頭也不回的背影,忍不住跺腳,“好啊!你壞了我的好事,你還這樣!”說罷,轉身就氣沖沖的往外走,一腳踢開了簾,走了出去,簾被她踢的來回晃盪了很久,才靜止下來。
梨香氣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忍不住對明玉說道:“大小姐怎麼這樣?簡直是不講理!她有本事就去太太大奶奶那裡鬧啊?瞅準了您性好不和她一般見識,她就蹬鼻上臉了!”
“往後不理她便是了,她種性,我是怕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明玉說道,下也有些心驚,司馬蓮之前頂多是有些小心眼,有些小性,如今被俞姨娘慣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之前的司馬蓮,哪裡敢對人這麼大聲叫嚷?她這個性,就算是結了門好親,只怕和婆家人也相處不好。有哪家人願意要受不得半點委屈,不能有半點心氣兒不順的兒媳婦?更何況能讓司馬蓮認爲是好親事的人家,必然不是什麼一般人家,也未必會誠惶誠恐的把侯府的庶女供起來。
“我是替二奶奶覺得委屈。”梨香眼圈紅了,“您辛苦給她寫戲本,她倒好,一句感謝,沒有,還怨上了您!”
明玉笑了笑,“日後不來往就是了,我們之前不也是這麼過的嗎?我給她寫戲本,就當還了之前她來看我的情分了,以後兩不相欠,看看她能給自己掙個什麼好前程了。”
梨香撇嘴,“還說別人沒規矩,有哪家小姐跟她一樣,整日心心念念都是要嫁個好人家的?一說到這種事羞也羞死了,還想學戲文裡的小姐?真是異想天開。”
“不能這麼說。”明玉搖了搖頭,“她要是成功的嫁了好人家,將來成了什麼顯赫的太太夫人,到那個時候,你還會說她異想天開?”
不安分和努力拼搏都是同一類詞,只不過適用的結果不同,若是司馬蓮沒掙到好親事,被太太隨便嫁了,那她今天的所作所爲就是不安分,倘若她真掙來一門好親事,過上幾年來評價,那她就是努力拼搏了。
寶二爺傻愣愣的被白毫拉下了臺,喝的暈乎乎的腦袋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鬮了笑話,乖乖的由着白毫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院,躺下後立刻就睡着了。
一直到太陽西下,寶二爺才迷迷糊糊的睡醒了過來,一旁候着的白毫連忙端上了茶水給寶二爺漱口。
寶二爺剛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睜着有些發紅的眼睛接過了白毫手中的茶杯,漱口完了就丟到了桌上,疑問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和劉通正他們喝酒的嗎?”
白毫指了指窗外西沉的太陽,笑道:“二爺,您不看看這會上都什麼時候了,前院裡的宴席估計早就散了,您喝醉了,我扶您回來的。”
“我喝醉了?”寶二爺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眯着眼睛回憶着,慢慢的說道:“哦,好像是喝醉了,你說給老太太拜壽來着,然後我就去了老太太那邊……”
白毫看着寶二爺已然恢復白淨的臉龐,漸漸的又充血似的紅了起來,有些拿不準該怎麼說話,要不要提醒提醒二爺。只聽到寶二爺顫抖的聲音,問道:“白毫,我是不是……是不是衝到戲臺上去了?”
沒等白毫回答,寶二爺“嗷”的一聲從牀上蹦了起來,捂着臉喘着粗氣,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丟了這麼大的臉面,恐怕他“霸天寶”這十幾年來在天水積攢下來的顏面統統丟盡了!他今日來了這麼一出,以後還怎麼去見自己的那羣狐朋狗友?一個個還不背地裡笑死自己了!
“二爺。”白毫同情的看着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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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毫不說還罷,一說寶二爺更加羞憤了,抱着頭嗷嗷叫着在屋裡走來走去,他實在想不通有什麼樣的言語能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只怕他一出門,每個人都會用看笑話的眼光來看待自己,不,不只是看笑話,簡直是在看雜耍,侯府二公的雜耍,難得一見。
羞憤難當之下,寶二爺抽出了牆壁上掛着的寶劍,面紅耳赤的砍起了桌,似乎這樣就能減輕心中的羞窘,白毫哭笑不得的趕緊攔了下來,“二爺,您這是作甚啊?被太太知道了,又該說您了!”
寶二爺扭頭看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廝白毫,這混蛋面容雖然嚴肅,可眼底還是忍不住的笑意,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寶二爺不滿的踹了白毫一腳,拖着劍悶頭走到了院裡,想到日後出門要面對的嘲笑和閒言碎語,寶二爺憤怒的一劍劈開了院裡的石凳,羞惱的跳腳大叫道:“天然宅,你特麼的安排老出場就是爲了搞笑嗎?”。歡迎您來起點(iancw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感謝ndWhwa,有琴寂然,愛上糯米糖童鞋的粉紅票票~~好感人!b有筒問什麼時候和離,即便是把B拍成A,小宅也要拍胸脯堅定的表示,快了,真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