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吉塔見大勢已去,一邊不服輸的繼續囂張,一邊慌忙撤退,善堂騎士團三隊四隊和條頓騎士團一隊追上前,殺了幾個,又捆了大半當做俘虜押回來,故意放走幾個回去給騎吉塔的國王覆命。
西北戰事也算就此告終,司羅塔在出軍一萬六千七百,死亡一千五百受傷兩千,敵軍出軍兩萬死亡九千一,受傷三千一,被俘八百的情況下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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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在城門內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在戰場上廝殺過的戰士紛紛暢聊自己在戰場上的英武。
“要論起來英勇,咱們公爵大人那是真的無人能敵。”露易絲舉杯,對着南弋希的方向開口:“大人也傷的不輕,我代表條頓騎士團由衷的感謝大人。”
“我們終於能回家了。”
遊子在外漂泊多時征戰幾月,家中怎能無人擔心?
南弋希輕笑,看着聖殿騎士團和善堂騎士團的將領也舉杯,幾條長桌的戰士都站起身,舉杯對向南弋希。
靳子賢給南弋希遞上酒杯,二人相視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正到盡興時,南弋希靳子賢和南弋莉顧長信悄悄退了出來,兩前兩後散步在長街內。
南弋希傷的不輕也氣得不輕,南弋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擅自跑來戰場,如果不是露易絲機智,想到了包圍戰術,不然南弋莉早就死在了血獵的刀下。
“彆氣了。”靳子賢輕輕拍了拍南弋希的後背,不敢用力,輕聲安撫。
饒是靳子賢動作如此輕柔,南弋希仍然是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南弋希肩上捱了一刀和一槍子兒,雙臂和後背上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刀傷,掌心內也有幾個刀口,臉上還有一條細小的口子,胸口更是因爲那女巫的氣浪被震得生疼,骨間好似錯位一般的疼,儘管上了藥,但是藥入肌理,更是敏感易痛。
“姐姐!”南弋莉伸手,卻又停在半空中。
她知道自家姐姐還在生自己的氣。
顧長信看不下眼去,剛要出聲責備南弋希死板,就被靳子賢一個眼神打了回去,癟癟嘴,只好罷休,安慰的揉了揉南弋莉的長髮,便出了城門獨自溜達去了。
而南弋希叫來露易絲,叫她今夜暫且照顧好南弋莉,靳子賢則是負責照顧自家祖宗南弋希。
“你用的什麼藥?”靳子賢從自己的箱子裡翻出一個水晶藥瓶,看着因爲不能平躺只能趴在牀上的南弋希。
“這裡也沒什麼好的藥材,就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南弋希百無聊賴的回話,壓根沒看見靳子賢的動作。
靳子賢抿了下嘴,輕輕旋開水晶瓶,裡面透明的藥膏散發着依蘭花的清香,擱置在牀頭,自己坐在南弋希身邊,從後面解開她的衣裙。
“呀!你幹嘛!”南弋希一瞬間漲紅了臉,來不及思考,直接抓住靳子賢的手製止他的動作,看着面前一下笑出來的男子,心中滿是不解與羞憤。
“你別動。”靳子賢囅然而笑,指了指牀頭櫃上的藥瓶:“那是Kanjas家族祖傳的藥膏,對你的傷有幫助,別亂動,我給你上藥。”
南弋希不知所措的哼唧兩聲,將通紅的臉埋進枕頭裡,不再去看靳子賢戲謔的表情。
靳子賢頷首遮住笑眼,作祟般的揉了揉南弋希的長髮,隨後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藥。
看這她輕顫的肩膀,靳子賢輕輕挽起嘴角。
到底是小女生,終究怕疼啊…
“疼就咬着我的手。”
“…不需要!”南弋希咬牙。
靳子賢無奈的一勾嘴角。
這丫頭,到底還是愛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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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顧長信走到已經清掃過的戰場,看着仍然血跡斑斑的土地,想起當年血月之戰末期的戰場,也是同樣的屍橫遍野寸草不生一片荒蕪,經歷過烽火的花草樹木如今只剩下了乾枯的黑色枝幹,在風中吱呀作響,搖搖欲墜。
“看來南弋宮說的是對的,你的確喜歡獨來獨往。”騎吉塔騎士團的將領不知何時出現在顧長信身後,後者警覺的回頭,眼神有些駭人。
“你什麼意思?南弋宮?”顧長信心中涌起千般疑惑,心想着可千萬要是自己多心多慮。
“哼。”那人輕笑一聲:“一筆交易而已,你不需要知道。”
這句話說完,顧長信就被蒙了雙眼,五花大綁,來不及反抗就被劈了一手刀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身在對方的牢獄中。
“喲?醒了?”一個身穿紫紅色長裙的女人拿着皮鞭走進來,容貌與那銀髮女巫頗有幾分神似。
顧長信不聲響,僅是蹙眉,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和逼供。
見顧長信一副昏過去了的樣子,那女人方纔收手,語氣中頗帶着幾分嫌棄:“這小子這麼不禁打?那南什麼的情報可靠嗎?”
“他要是情報不可靠,我們難不成要相信那個Pulve家族的公爵?”騎吉塔騎士團的將領倚着鐵門說道:“南弋宮這小子也是真傻,說什麼信什麼。”
“愛情是每個男人的死穴。”那女人扔下皮鞭,給自己倒了杯咖啡,聞到這座監獄當中渾濁的惡臭,只好皺眉,悻悻然的放下杯子:“你們這種大老粗是不會懂的。”
裝昏的顧長信蹙眉,俊容在陰影當中展露着震驚。
南弋宮和Pulve公爵?跟他們居然有交易?
顧長信耐着性子聽着,漸漸明白了什麼,但是來不及有所作爲,就被再次鞭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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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經過一晚的休整,該要回程了,穿過一個小鎮一個森林和一座世紀莊園,就能到達琉璃城,也就是他們的家,司羅塔的首都。
衆騎士無一不是興高采烈,笑逐顏開,相對於他們,靳子賢和南氏姐妹兩個還有露易絲就頗顯焦急了,從昨夜晚上四人分散後就再沒見到顧長信,馬在馬棚中,行李整理好放在屋內,就是不見人影。
“報!!”城門大開,警衛兵騎着馬兒揮舞着一紙戰書飛快的奔來:“顧長信子爵昨夜被綁,騎吉塔在城內宣戰!”
“他媽的!”南弋希實在忍耐不住,一拳打向旁邊的石牆,骨節分明的手上,關節處因爲牆壁的粗糙而浮現紅腫,靳子賢慌忙攔住,輕柔的哄住南弋希,眉間蹙起的皺紋暴露他焦急的心理。
南弋希平靜下來,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南弋莉,擡手招來聖殿騎士團和善堂騎士團的將領:“你們,帶着有家有口的戰士和南弋莉先走。”
“無牽無掛不怕死的…”南弋希看着面前這萬人軍隊,仍然帶着初見時的神采。
“就跟着老子玩命!!”
接着,翻身上馬,與靳子賢露易絲一道衝向對方城門。
綁上火把拉弓射箭,對方城內烽煙四起,南弋希和露易絲領着一路小隊埋伏在一邊,靳子賢領人暫且攻下城門,打過暗號後,南弋希和露易絲便領人衝了進去。
沒有騎馬,握了把匕首拿了把長劍,便躲藏着闖進大牢。
正要前行卻遇上追兵,露易絲怒罵騎吉塔騎士團的將領簡直就是一隻老狐狸。
“公爵大人!”露易絲對着艱難廝殺的南弋希輕叫:“請您先走,您目標小,不會被發現,我們隨後就與您會和!”
南弋希一愣,拉過慌張趕來的靳子賢就跑走了,露易絲回頭看向南弋希的背影,看到了南弋希回眸時那個充滿讚賞與感激的目光。
嗯,這就夠了,露易絲微微笑着。
她說,她是她的搭檔啊。
兩個人目標的確是小,在這如同迷宮一般的地下牢籠之中,二人緊急如焚,卻依然強制自己保持鎮定的尋找顧長信。
靳子賢拉着南弋希跑過一條走廊,一轉彎,就看見兩條呲着獠牙的惡犬。
“靠!這什麼鬼。”南弋希嚇得後縮一下,吞了口口水,緩緩拔出長劍,目光緊盯着面前的兩隻兇狠的惡犬。
“你怕狗?”靳子賢也不禁皺眉,刷的拔出長劍擋在二人身前,看着惡犬身後的那個密封的牢房:“顧長信應該就在裡面。”
“這狗誰不怕。”南弋希眨眨眼:“跟着我。”
說完,南弋希花耍長劍,刺向那兩條惡犬,這兩條犬也不是善類,撲上來,卻被南弋希的無影長劍割了幾刀,靳子賢明白了南弋希的招式,也跟着耍起劍來,一刀一刀的卸去了這兩條兇犬的氣力,不一會這兩隻畜生便倒地不起,而南弋希和靳子賢卻未傷分毫。
靳子賢和南弋希走過去,對着門鎖狠踹幾腳,忽聞吱呀一聲,二人便推門闖了進去,擡眼便見到被高掛在十字架上的顧長信。
還有,那個身着紫紅色長裙的女子。
那女子蒙了面,不聲不響的擡起雙手結出印子,揮手便是一刀氣浪斬向二人,靳子賢鎮定自若的展開結界,將南弋希護在身後。
南弋希拔出一把銀色小刀揮手飛了出去,小刀擦過那女子的額角,正中捆綁着顧長信的麻繩,顧長信垂直落地,被靳子賢揮手卷起一股旋風穩穩接住。
“這是哪位尊貴的人物?”靳子賢挑眉:“敢但來挑戰我們?”
那女子微微頷首,眼神格外犀利:“我也沒有別的要求,要帶走你們的朋友…”
“就放了我師姐。”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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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