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師姑。”看到凝月,顧無雙明顯吃了一驚。

“無雙,這麼早起來?”凝月似乎也呆了一呆。

“我來把衣服還給楚師弟。”顧無雙輕聲說道。

“噢,雲揚就在裡面。”凝月微微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師姐早。”看到顧無雙,楚雲揚心裡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昨晚就是因爲她而走火入魔,現在看到她,楚雲揚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楚師弟,這是你的衣服,我來還給你的。”顧無雙臉色微微一紅,手上捧着一套衣服,遞給楚雲揚。

“謝謝師姐。”楚雲揚接過衣服,腦海裡卻又不自覺的回想昨天爲她穿衣服的情景,他看了看顧無雙,卻發現顧無雙也正在看着他,四目相對,兩人心臟都是一陣劇烈跳動。

“我,我先回去了,昨天,謝謝你。”顧無雙雙頰微紅,結結巴巴的說完,轉頭逃命似的跑了開去。

而此時,走廊的另一側,卻轉出葉雲楓的身影。

“楚師弟,早啊!”顧無雙的身影消失之後,葉雲楓便來到了楚雲揚面前,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只是那語氣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葉師兄早。”楚雲揚心裡微微一跳,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

“楚師弟,師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不介意吧?”葉雲楓臉上帶着微笑。

“師兄有話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楚雲揚連忙說道。

“我想知道,師弟你是怎麼找到無雙師妹的呢?當時我們也找了很多地方,但卻沒有發現無雙師妹。”葉雲楓一副很奇怪的樣子問道。

“葉師兄,我只是運氣好,無意中發現了顧師姐的仙寵,然後才找到顧師姐的。”楚雲揚低聲說道。

“這樣啊,怪不得。”葉雲楓點點頭,稍稍停頓了一下,葉雲楓稍稍壓低了聲音,“楚師弟,我問你,你眼看到無雙師妹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

“這,葉師兄,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楚雲揚心裡一跳,稍稍遲疑了一下問道。

“好吧,楚師弟,我就直接點,無雙師妹是不是真的被易天生給玷污了?”葉雲楓低聲問道,也難怪他懷疑,顧無雙昨天回來之後到現在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玷污的樣子。

“葉師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直接問顧師姐,不是更好嗎?”楚雲揚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如果我直接問無雙師妹,那不是代表我會嫌棄她嗎?”葉雲楓哼了一聲,“更何況,無雙師妹從昨晚回來之後,就絕口不提這件事,我怎麼問?”

“可是,葉師兄,我也不清楚,這事,只有顧師姐自己才知道了。”楚雲揚本來想說顧無雙應該沒有被玷污,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畢竟,其實他也不能肯定,只是根據當時的情況,他自己判斷顧無雙並沒有受辱。

“是嗎?”葉雲楓臉色一寒,用凌厲的眼神看着楚雲揚,冷笑着說道:“楚師弟,無雙師妹的衣服可是你親自替她穿的,你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葉師兄,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楚雲揚不卑不亢的說道,他已經隱約有種感覺,葉雲楓雖然看起來是在打聽顧無雙的情況,實際上似乎是想找他的麻煩。

“既然楚師弟是真不知道,那就算了。”葉雲楓盯着楚雲揚,片刻後,突然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楚雲揚緩緩的吁了一口氣,他已經感覺到,葉雲楓對他昨天和顧無雙不得已之下的親密行爲很不滿,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得多加小心,弄不好葉雲楓三不五時就會給他找一些麻煩。

用過早膳之後,齊天門衆人便重新開始趕路,楚雲揚依然和凝月走在最前面,只是,他卻感覺到衆人似乎都在盯着他看,或者說,是盯着他的肩膀。

楚雲揚雙肩上分別坐着小金和晶晶,才一天的時間,他突然多了一對仙寵,自然是讓其他人豔羨不已,而他們心裡也對凝月有了一些怨言,因爲在他們看來,這兩隻仙寵肯定是凝月替楚雲揚馴服的。

他們十個人裡,只有顧無雙有一隻九品仙寵,而楚雲揚一個人便有兩隻六品仙寵,他們自然是覺得凝月過於偏心,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嘴裡都不敢說出來,沒辦法,誰讓楚雲揚是凝月僅有的一個弟子呢?

顧無雙和葉雲楓往日總是成雙成對,手牽着手,不過,現在卻有了變化,葉雲楓依然走在最後,不過顧無雙並沒有再陪着他。

顧無雙和齊天門另外三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其中郭曉嵐因爲是和顧無雙同時入門,年齡也差不多,所以兩人還比較談得來。

高小龍和高小虎這對雙胞胎兄弟顯然對楊心語有很大的興趣,他們和楊心語認識三十年,自然也是熟悉許多,只可惜,楊心語一直都是保持着冰霜美人的模樣,對兩兄弟不怎麼搭理。

而孫鑫和趙野這兩人,則盯上了郭曉嵐和葉欣蘭,跟在她們旁邊,有事沒事的找話說。

“葉師弟,你應該多陪陪無雙師妹纔對。”周世傑也落在最後,對身邊的葉雲楓說道。

“周師兄,不是我不想陪她,是她在躲着我啊!”葉雲楓語氣裡帶着抱怨。

“無雙師妹剛剛遭遇大變,心情可能有些不太好,你要多遷就一下她。”周世傑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感情一向很好,我想,這小小的挫折,應該不會影響你們的。”

“多謝周師兄關心,我自有分寸。”葉雲楓臉色一陣變幻,低聲說道。

葉雲楓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味兒,他和顧無雙是齊天門公認的一對情侶,雖然還沒正式結爲仙侶,但在他人的眼裡,顧無雙就是他葉雲楓未來的伴侶。

顧無雙落在易天生這個手裡有差不多兩個時辰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他現在總有一種感覺,似乎衆人都在嘲笑他被戴了這麼一頂大綠帽子。

除了易天生之外,葉雲楓最痛恨的人卻是楚雲揚,顧無雙昨天居然穿着楚雲揚的衣服,兩人摟在一起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就像當面扇了他一個耳光一般,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以葉雲楓現在的修爲,想要對付易天生是不可能的,不過,要對付楚雲揚卻是很簡單的事情,因此,葉雲楓已經在心裡暗暗決定,不好好羞辱楚雲揚一頓,他就不叫葉雲楓!

這邊葉雲楓下定決心要找楚雲揚麻煩,而前面的兩個少女,也正在低聲談論着楚雲揚。

“顧師姐,師姑好偏心啊,楚師弟修爲那麼低,跟着我們一起參加修仙大會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他馴服了兩隻六品仙寵。”郭曉嵐氣忿忿的說道,聲音很低,顯然是擔心凝月聽到。

“可能師姑另有打算吧,再說,楚師弟修爲那麼低,有仙寵是會好一點,要不然,碰到敵人的話,楚師弟不就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嗎?”顧無雙輕輕的說道。

“咦,顧師姐,妳怎麼幫他說話啦?妳以前不是最討厭他的嗎?”郭曉嵐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顧無雙淡然一笑,“其實,楚師弟也沒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沒用吧!”

“十年才修成九品修士,還不叫沒用嗎?”郭曉嵐撇撇嘴說道。

“可是,他跟着師姑之後,三個月便從九品升到了八品,當年,我從九品修士到八品修士,也用了四個月的時間。”顧無雙淡淡的說道:“或許他當初只是修煉方式不對吧!“

“師姐,聽妳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啊!”郭曉嵐想了想,有些迷糊的樣子說道:“不過,真要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師傅不如師姑?”

“噓,別亂說話,對師傅不敬,小心被逐出山門!”顧無雙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郭曉嵐吐了吐舌頭,乖乖的閉上嘴,不再說什麼。

此時,楚雲揚卻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雖然也在走路,不過完全是下意識的跟着凝月而已,實際上,他腦海裡一直在複習着誅仙劍訣式,那一個個變化,在他的腦海裡不停的浮現。

楚雲揚沉浸在這奇妙的誅仙劍訣裡,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突然之間,他作出一個讓大家都吃了一驚的動作。

鏘的一聲,映月劍出鞘,楚雲揚一聲清嘯,朝前方躍了出去,綿綿不絕的劍勢,在他手中披撒出來,腦海中回憶着那一個個招式,手中的劍也不停的變化着。

衆人都是一愣,凝月微微一擺手,示意衆人噤聲,同時停下了身子,默默的注視着楚雲揚的表演。

剛開始,楚雲揚的動作還有些生澀,劍招也不太連貫,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楚雲揚的動作越來越嫺熟,劍招也如行雲流水,顯得無懈可擊。

而身爲當事人的楚雲揚,卻沉浸在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裡,他將誅仙劍訣式的各個變化逐個逐個的使了出來,腦海卻達到一種空靈的境界,周邊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與他毫不相干,他只知道盡情的揮舞着映月劍。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楚雲揚才清醒了過來,長劍歸鞘,當他看到衆人都在原地發呆的時候,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

他走到凝月身邊,輕聲說道:“對不起,師傅,我,我一時入迷……”

“好了,繼續趕路吧!”凝月搖搖頭,語氣很溫和,顯然,她並沒有責怪楚雲揚的意思。

楚雲揚看了其它衆多的師兄師姐,卻發現大家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他,他想說些什麼,但張開嘴,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他乾脆還是閉上嘴,默默的跟在凝月身邊。

“周師兄,這是什麼劍法?”葉雲楓忍不住問道。

他剛剛問出這句話,顧無雙和郭曉嵐也朝周世傑望了過來,他們都和前面的凝月保持了比較長一段距離,是以他們的小聲議論,前面的凝月應該也聽不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師姑的誅仙劍訣。”周世傑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真沒想到,師姑這麼快就將誅仙劍訣傳給楚師弟了。”

“誅仙劍訣是什麼?”顧無雙忍不住問道。

“無雙師妹,妳可能不太清楚,不過,參加過十年前那次修仙大會的兩位高師弟,還有楊師妹應該都知道。”周世傑看了高氏兄弟和楊心語一眼,緩緩的說道:“十年前,雖然我們齊天門也是大敗而歸,但正是在那一次修仙大會之上,師姑奠定了她在修仙界的地位。”

“我們怎麼都沒聽說過呢?”葉雲楓忍不住問道。

“師姑閉關以後,師傅就傳令下來,不許談論師姑的事情,你們平時又很少出山,所以,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正常的。”周世傑微微一笑,“當年,師姑才十八歲,但卻已經是一品真人,修仙大會上,她其中一個對手便是無極門的青璇仙子。”

“無極門高手,現在已經是六品散仙的青璇仙子?”郭曉嵐低低的驚呼了一句。

“不錯,當年青璇仙子便已經是七品散仙,而我們師姑纔是一品真人,然而,師姑就是利用誅仙劍訣,和青璇仙子大戰兩個時辰不分勝負。”想起往事,周世傑臉上出現幾分神往的表情,“儘管最後師姑還是輸在了青璇仙子手下,但從那日起,師姑的名字,便已經震動了整個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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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劍訣這麼厲害?”葉雲楓似乎有些不相信。

在一個七品散仙面前,一品真人可以說是微不足道,能一刻,便已經算是不錯了,而當時的凝月居然能和青璇在兩個時辰內不分高下,確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師姑是我們齊天門的絕世天才,我相信,有師姑在,我們齊天門必定可以振興。”周世傑看着前方白衣飄飄的凝月,低低的說道。

衆人默然不語,片刻後,才聽郭曉嵐發出一聲感慨,“楚師弟的運氣,可真好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楚雲揚顯得異常忙碌,獸仙訣和仙靈訣的修煉顯然都不能落下,而誅仙劍訣式,他也得花時間練習,或許是爲了給楚雲揚足夠的時間,凝月特意放慢了腳程。

仙寵果然是可遇不可求,這幾天,凝月也沒再發現一隻仙寵,小金的食量依然是大得驚人,好在楚雲揚並不缺錢,還可以買得起牛肉,晶晶卻經常說牠想念妹妹,想要去見咪咪,楚雲揚卻沒有辦法,咪咪可是跟着韓吟雪那小丫頭在一起,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完全是未知之數。

這一天,楚雲揚一行來到了京都,本來他們前往飛仙門,並不需要經過京都的,只是,因爲實在找不到仙寵,凝月只能選擇來這裡,只因爲京都是神州唯一一個進行仙寵交易的地方。

這裡有一個專門的仙寵交易市場,一些散修專門去捕獲仙寵,和修仙者交換修仙秘籍之類的東西,也有人是純粹用來交換錢財,不過,這裡的仙寵一般品級都不高,所以,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修仙者都不會來這裡交易仙寵,而是選擇自己去捕捉。

京都對楚雲揚來說,卻又有着特殊的意義,因爲,他家便在這裡。

正所謂近鄉情怯,當楚雲揚踏上京都這片土地時,他也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八歲就離開家,前往齊天門,十年沒見父母,楚雲揚的心裡,對父母的那種親情,似乎淡漠了許多,不過,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他的父親,身爲大明帝國將軍的楚正平對他寄予厚望,當初,他同意諸葛無極將兒子帶去齊天門,並不是希望楚雲揚真的修煉成仙,而是希望楚雲揚學藝有成,日後回到京都,爲國效力,爲他楚家爭光。

“雲揚,我們下山的時候,師兄和我說過,你父親不久前曾寫信給師兄,希望師兄送你下山。”凝月對楚雲揚說道:“現在既然已經來到京都,你還是回家一趟吧!”

“楚師弟,你家在這裡啊?”郭曉嵐有些好奇,齊天門各弟子之間,平常都不會詢問對方的家世,所以,不光是郭曉嵐,除了凝月之外的其它人,其實都不知道楚雲揚的出身。

“是啊,十年沒回來了。”楚雲揚低低的說道,言語中,有着幾許惆悵,還有幾許落寞。

“楚師弟,師姑說得不錯,你還是回家去看看吧!”顧無雙柔聲說道,自從楚雲揚那次將她救出來之後,她對楚雲揚的態度似乎就變了很多。

楚雲揚點了點頭,他看着凝月,低聲說道:“師傅,我會回來的。”

“離修仙大會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你可以在家裡多待幾天,不妨事的。”凝月和聲說道:“我們暫時也不會離開京都,會住在這間客棧,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們!”

“是,師傅。”楚雲揚應了一聲,然後向其它人抱拳行了一禮,“各位師兄、師姐,我先告辭了。”

楚雲揚用有些不捨的眼神看了凝月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依然是那座府邸,不過,門口的匾牌,已經從十年前的“將軍府”,換成了現在的“大將軍府”。

楚雲揚靜靜的看着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卻遲遲沒有進去,門口的兩個守衛,他已經認不出來,而他們,顯然也沒認出楚雲揚。

楚雲揚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此時他不再是穿着齊天門弟子的服飾,而是換了一身很普通的藍色長袍,在別人眼裡,他唯一顯得比較特別的就是,雙肩上都各趴着一隻挺可愛的小動物。

從大將軍府走出一位頭髮微白的老人,大門口的兩個守衛,一齊向他躬身行禮,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老人在大將軍府裡的地位非同一般。

看到這個老人,楚雲揚臉上露出有些激動的神色,十年了,福伯已經老了許多,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福伯名叫楚福,是大將軍府的管家,小時候,最疼楚雲揚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楚福,楚正平對楚雲揚要求很嚴格,而楚雲揚的母親則是一切都聽丈夫的,只有福伯,纔是完全將楚雲揚當成寶貝一般捧着。

福伯其實本是楚正平的遠房兄長,而一直以來,楚正平也以兄長之禮待他,所以,儘管福伯只是一個管家,但在大將軍府卻有着極高的地位。

楚雲揚不自覺的移動步子,朝福伯走了過去,大將軍府的那兩個守衛已經注意了楚雲揚很久,這時見他走過來,便先一步上前將楚雲揚攔住。

“請問你是來找誰的?”守衛的語氣還算客氣。

楚雲揚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福伯,而福伯卻也在看着他,漸漸的,福伯的臉色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少爺,是少爺!”福伯突然嚷了起來,蒼老的身體突然變得異常靈活,猛然朝楚雲揚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雙手,老淚縱橫,“少爺,你可回來了!”

那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福伯,是我回來了,你,你還好麼?”楚雲揚的聲音有些哽咽,十年不見,福伯真的老了。

“還好,我還好,只要少爺你回來就好!”福伯喃喃的說道,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鬆開楚雲揚的手,一邊轉身一邊急急的說道:“我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福伯,別去了,我陪你進去就是。”楚雲揚一把拉住福伯,福伯身體重心有些不穩,差點摔倒,楚雲揚連忙將他扶住,攙着他,接着說道:“福伯,我們進去吧!”

“好,好,好,我們進去!”福伯連連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一路上,丫環僕役紛紛對福伯行禮,但對福伯身邊的這個少年,他們卻都不認識,也沒有在意,而楚雲揚也發現,這些下人裡面,已經沒有一個他所認識的了,正所謂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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