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在車裡強吻了陳天喜之後,這貨開始對我處處防備了。就連我去公司找她,她都是各種不待見。無奈之下,我只能使出了我的殺手鐗。
對,我用魏勳的消息誘惑他。
前任這玩意,總是在特別的時候有着特別的用途,莫名其妙給你一大招,打的你措手不及,但是有時候,有帶着點輔助功效。
如我所料,陳天喜乖乖的進入了我的誘惑區。
每次看到一對對情侶牽着小手去踏青,我從心底羨慕嫉妒恨。找到了機會,我便誘騙陳天喜上了車,兜風,一路飆到了油菜園。
老實說,我對這種賞景的踏青方式不大喜歡,但是羅蒙告訴我,女孩子都愛這一套。我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
下車時,我趁機牽着陳天喜的手,看着她滿臉花癡的模樣,我的心情也是說不出的快樂。
這丫頭也不笨,走了一會,就察覺到我在牽着她,藉口說了句話,就把手抽了回去。
我沒點破這一點,尋思着如何逗她開心。
來之前我和羅蒙是見了一面的,他說,甭管過去那點事兒,先下手再說。女人嘛,一旦愛上一男人,那就是死心塌地的,況且,還是陳天喜這種固執的人。
羅蒙的意思我懂啊,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攻佔她的心,到時候,一切都好談。
我想也是,想我曾子默也是瀟灑一生,哪裡在女孩子面前這麼挫敗過。再說了,陳天喜不是已經忘掉過去了嗎?她現在連自己腦子有問題都不知道,我趁機下手,說不定,就來個一生一世。
下定決心之後,我便在腦海裡構思計劃。什麼花田迷路,孤男寡女的情節統統從腦子裡冒出來,令我沒想到的是,卻走來一小屁孩。
小屁孩的風箏刮在樹梢,特意請我幫我。
對於這種樂於助人的事情,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何況,還在陳天喜面前。爬樹的時候,我還在感嘆老天爺給我創造這麼一特好的機會,卻聽到那小屁孩說:“哥哥,你真勇敢,那麼大的馬蜂窩,你都不怕呀。”
我擡頭一看,頓時嚇着了。
馬蜂這玩意,和陳天喜一樣,有仇必報,此刻我若是不小心打擾了人家生活,他們全家沒準全過來報復。
上吧,有危險。不上吧,我怎麼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示?
我猶豫了兩秒,就做了決定。支開了小屁孩之後,我義無反顧的取下了風箏。
從陳天喜看我的眼神,就知道這事兒做的值。我還沒來得及嘚瑟,就聽到陳天喜的呼喊。
對了,我忘了說一句。那風箏線太長,扯下來的時候,恰巧打擾了馬蜂他們一家。
所以這會兒,人家過來報復了。
陳天喜平時看着膽子挺大的,這會兒已經嚇着了。我轉過臉瞅了瞅,黑壓壓一片,的確挺嚇人的。
爲了不讓自己女人受傷,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脫下衣服,保護着她。
令我欣慰的是,陳天喜挺夠義氣,還不願走。
她越是如此,我越是心疼。
馬蜂窩事件成全了我英雄救美的心思,醫生給我拔刺時,我給羅蒙發了短信,羅蒙告訴我,趁機使用苦肉計。
這招我當然會使,只是覺得這麼做,有點兒不光明磊落。
可是隻要想到待會兒我和陳天喜能夠單獨相處,我也忽然想當起小人來了。
陳天喜進入病房的時候,一張臉上全是擔心,那心疼勁,平時絕對看不到。我偷偷的跟醫生使了個眼色,順其自然的,營造了二人世界。
陳天喜就坐在我身旁,她側坐着,嘴裡還在念叨着我的不小心。其實我懂,她就是心疼我。
最重要的進展是,她親自給我擦藥。
那麼小心翼翼的,生怕我肉疼。
誰說陳天喜不是我女人,就照咱兩這進展,這親密程度,羅蒙再敢多說一句,我非得抽死他。
或許是得意忘形,我說了句情話。這句話擾亂了陳天喜的心神,也讓我更加確定,她的心底,並不是沒有我。
但是羅蒙的解釋恰恰相反,說她陳天喜壓根不在意我。否則,怎麼可能整整一星期都沒來醫院?
蜂毒是爲了她中的,可是她卻沒來看望我。
一天,兩天,三天。
我等的心累,卻從羅蒙口中,得知陳天喜正和魏勳打的火熱。
按照我的正常思維,陳天喜是不會這麼狠心的。她之所以不來,難道是因爲,她察覺到了一絲絲蛛絲馬跡?
後背的紅腫剛剛消去,我便迫不及待的出馬,誰知在她公司門外等到七點,才知道,她早已經和魏勳相處去了。
而且,還是我常去的酒吧。
我並不擔心他們兩人還會有任何肌膚之親,畢竟魏勳已經做了選擇。我擔心的,是陳天喜這個女人沒心沒肺的遭人利用。
進入酒吧的那一刻,我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兩人坐在吧檯旁,面對面的交談着。
我悄悄地從右側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
良久,這個女人的注意點,都在魏勳身上。
他們說起了櫻花林,說起了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約會聖地。
魏勳顯然被擺了一道,好在他還存在點理智。至於我,對於某人的忽視,早已經怒不可遏。
我決定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可是沒想到,她卻躲着我。
她拉着魏勳一塊躲着我!
她的手那麼親密的攙扶着那個傷害她的男人,面目表情的準備離開!她故意忽視我!
當我端着酒杯準備教訓那個男人時,她怒視我!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原來,愛可以成爲癡,也可以成爲怒。
整整一個星期,我們都沒見面,可是見面之後,她卻對我視若無睹。
我決定賭一把,賭這個女人,到底在意不在意我。
醫生交代過我,這些天不能喝酒,可是我決定,多喝。
陳天喜可以拉着那個男人離開,我就可以多喝。喝到我暈倒,喝到我吐!
可是沒想到,我真的暈倒了。
眼睛睜開時,就看到陳天喜鬱悶的坐在牀邊。她低着頭看着手機,時不時的嘆了口氣。
我的腦海裡迅速蹦出暈倒前的那一刻,她驚恐的看着我,好像嚇得夠嗆。
我繼續眯着眼,聽着病房裡的動靜。
其實我很喜歡兩個人這樣安靜的相處。哪怕不說話,我也覺得浪漫。
就像上大學那會,哪怕我只是坐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她,一切,也都是美好的。
可是這一晚,她卻質問我:若是一杯酒感官一般,口感一般,度數醉人,但是非要你買,你願意喝嗎?
她把我比喻成一杯難以下嚥的廉價酒!
難道那魏勳口感就好?
你爲什麼會出車禍?你爲什麼會選擇性失憶?
我想諷刺她,可是最後,還是自己吞了下去。羅蒙笑話我爲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我笑羅蒙不懂愛情。
羅蒙說我倒貼,我說這是寵溺。
沈冰得知我和陳天喜鬧翻了,安慰安慰我,提議晚上一同聚聚。可不曾想到,中午她便給我打開電話,說是天喜遇到麻煩。
我當時還在打點滴,越想越不對勁。凌晨兩點發誓不再倒貼的我直接衝了出去,可不曾想到,到了事發地點,天喜的問題已經解決。
解決這個問題的是,是魏勳。
我爲她中了蜂毒,暈倒,可是這些,遠遠不能與魏勳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相比。
從她看他的眼神,我能讀到那份崇拜。
就像當初,計算機系和商貿系在籃球場上較量時,我進球最多,可是她的目光,卻一直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從這件事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比如,一個人愛不愛你。
倘若當初珊珊不曾喜歡魏勳,倘若陳天喜不曾因爲我留下一道醜陋的疤痕,我們四個人的軌跡,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交集?
即使她的腦子已經再也記不起那段時間的一切,可是再見時,她憑着本能的好感,還是會記得他。
而我這個局外人,即使做了再多,最後的最後,只能可笑的來一句,爲他人做嫁衣。
今天下雨,的確是適合好好發泄的日子。
倘若她不在意,我做的再多,也都是多餘。
“你笑着說
他是朋友
但你眼中太溫柔
我的不安
那麼沉重
只有你不懂
他霸佔了你的心中
屬於我的角落
所以你說
我們不是你和我
是我想太多
你總這樣說但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
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他霸佔了你的心中屬於我的角落
所以你說我們不是你和我
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
但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
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我想我沒有錯怪了什麼
雖然你不說或許錯在我
太晚我才懂愛了你太多
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
但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
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