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雲最後捂着臉哭了,“易醫生,您救死扶傷不知道救了多少病患。爲什麼要教我包庇罪犯呢?我明明親眼看見,新娘在求救,我不會看錯的。顧小姐也看見了……”
“宛雲,我能勸你的,就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易凌軒斜靠在車窗上,他的聲音淡漠冰涼的刺破了夜的寂靜。
他劃亮了一根火柴,點燃了自己嘴裡的煙,默默的抽起來。林宛雲已經負氣跑開了,易凌軒就在原地抽着煙,目送着林宛雲的身影離開我們的視線。
我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命,坐在車裡,翻出了手機在網上找了一下最近人口失蹤的新聞。
其中至少有三個準新娘家屬報案,報案說自己家丟了人了。不過失蹤的新娘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按照道理是消費不起傑森工作室的費用的。
不過,這些新娘貌似都拍過恐怖題材的婚紗照。
從曬出的婚紗照的照片來看,就是傑森工作室下面的那片荒墳。看網友在新聞下面的評論,更是把這件事渲染的玄乎其玄,說是這些都是死神的詛咒。
還有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種恐怖照片都不能隨便亂拍。
不知道爲什麼,在心態上,我居然是站在林宛雲這一邊的。我覺得如果傑森真的不是好東西的話,那就不能姑息養奸,省得以後再有女孩受到牽連。
過了一會兒,易凌軒拉開車門坐到了車上。
他的心情看上去不是特別的好,一路上開車過去,已經抽了小半包煙了。眉頭更是緊緊蹙着,眼瞳之中好似藏了什麼心事。
我看他這樣一言不發,便問他:“咱們這是去哪兒?”
“去娘娘廟。”易凌軒利落的說着,他目不斜視的看着正前方,側臉冷峻如。
我有些驚訝,我沒想到易凌軒和我剛拍完婚紗照,就要直奔娘娘廟。
他是想所有的事情都一天之內解決嗎?
我反正是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那不吃晚飯了嗎?”
“你不是喜歡吃包子嗎?我記得娘娘廟門前有間包子鋪,裡面的包子遠近聞名。”易凌軒終於側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夾帶這一絲冷酷的意味,“當然,還要順道找一下廟裡算命瞎子的麻煩。”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有些畏懼這樣的眼神,直覺的他身上似乎隱約之間帶着一股子能讓人膽寒的威壓。
我出於本能的縮了縮身子,很想找條毯子給自己蓋上。
他卻低聲命令我:“我不許你怕我,把頭靠過來。”
我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他堅實有力的肩膀上,他順手就壓住了我的頭顱,我閉上了眼睛感受他的氣息,“易凌軒,誰說我怕你的?本大王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宋春華女士的擀麪杖,對吧?”他的嘴角終於揚起了一絲笑意,那般的笑意就如同碧水清華的水面上,突然就綻放出了一朵青色的蓮花。
我擡眼看着他的笑容,摟住了他的臂膀,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他眼中突然就閃過一絲邪異,壞了那份碧水清華的澄澈,說:“你不就想知道我爲什麼,非要你給我生鬼娃兒麼?要怪就怪你在我的墳頭上撒了一泡尿,不然我也不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