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脖子跟麻花一樣轉過來的,那肯定不是活人了。
難道這些醫護人員全都是邪祟之物裝扮成的?那他們做手術也就不一定是給人做了,難道手術檯上的也不是人?
看着這個醫生遍佈血絲的兩隻眼睛,我小腿肚子一軟,後退了半步。
易凌軒冷酷的就將醫生的頭顱給720度的擰回去,語氣陰冷,“她是我妻子,我帶她來看看我的工作環境。難道你有意見嗎?”
“沒有。”那個醫生的脖子徹底變成了麻花狀,就這麼一擰巴的形態,繼續低頭做手術。好像這個高難度動作,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不適。
他將手術刀遞給了易凌軒,說道:“易醫生,我們所有人都在等着您主刀修復患者面容。我們醫術不足,沒有辦法幫它做面部修復手術。”
“我來看看。”易凌軒點了一下頭,拿着手術刀,神情凝重,立刻着手給手術檯上的患者做手術。
手術室的醫生並不多,燈光也很明亮,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我就這麼伸着頭也看了一眼,那一眼差點沒把我嚇的背過氣去。
眼前的一幕,根本已經不是用血腥來形容了。
手術檯上那個女人明明都已經是碎塊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可是這羣醫生卻依舊在集中精神的做手術。
身體部位也就只是截肢罷了,可是偏偏是臉部。
整張臉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上面還沾滿了碎玻璃渣子,包括面部的顱骨,也被敲碎了好幾個地方。
且不論罪犯下手之血腥,就這樣的一張臉,要拼起來可比拼拼圖難多了。要把一堆碎肉和打爛的顱骨做面部修復手術,那是要創造醫學史上的奇蹟嗎?
那些醫生雖然是鬼魅變得,手裡的動作機械,可是額角居然都開始冒汗了。沒有焦距的雙眼中,神色是越來越凝重。
只有易凌軒的眼中,仍舊帶着輕鬆,“這種程度的,雖然修復有些困難,不過四個小時之內。應該是能完成面部修復的過程,接下來的肢體修復,就麻煩各位同僚幫忙了。”
“您是主刀,我們定當全力輔助您。”醫生們異口同聲的說着。
就那麼一張如同碎了的爛瓷娃娃一般的臉,在易凌軒的各種手術工具之下,慢慢的就好像有一角出現了修復。
那一塊修復的面積和人臉差不多,然後慢慢一點點的加大。
這個過程就像是一個奇蹟一樣,雖然修復後的臉部,如同粘連好的碎瓷瓶,還是會有粘合之後的裂縫。
可是這樣一番手術過後,基本上已經能看清楚它本來的面貌。
是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應該。
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在旁邊屏住呼吸的看着,完全都不覺得累。整個過程需要精神高度的集中,讓氣氛變得緊張凝固。
我即便不加入手術,也被這個氛圍影響的連呼吸的節奏都放緩了。
此時此刻面部修復手術已經進入了最後一個步驟,就是臉皮和頭皮的縫合。手術檯那個死人的臉已經清清楚楚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雙眼緊閉,滿臉的粘合過後如同茶葉蛋一樣的縫隙。
可是我卻覺得這張臉點熟悉。
它不就是那個我在八樓遇到的,正在查房的女醫生嗎?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猛然間,這個女人睜開了詭異冰冷,卻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死死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