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寒,有沒有另外安靜的地方,我要和這位小夥子聊點東西。”白知青把坐在他腿上的白柯放了下來,站起來整理好衣服之後就向着汪少寒詢問道。
汪少寒自從剛纔知道白知青的身份之後,心裡就想着怎麼和他搞好關係,現在聽到白知青要找安靜的地方,自然不會傻到去說沒有。
“既然白大哥叫我一聲少寒,那我就妄自尊稱您一聲白大哥了。我這裡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安靜的地方卻有不少,白大哥請跟我來。”
白知青跟着汪少寒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劉成毅懶散地說道:“老白,你們自己去就好了,我那留在這裡陪這幾個小輩喝上幾盅,就不攙和你那檔子爛事了。”
劉成毅一聽白知青要找辛玄談事,頓時就沒有了跟過去的興趣,在他的想法中,只要辛玄能抽出時間來完成上面下達的任務,他就不會去阻礙辛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自己賴還偏偏要找理由,算了,不管你了。”白知青扭頭拍了辛玄一下,笑着說懂:“小子跟我走吧!”
辛玄走在後面,跟着汪少寒和白知青走出了紫蘭屋,向着會所深處走去,隨着他們越走越深,四周的植被也越來越茂密,直到汪少寒停下來的時候,四周的環境幾乎就和東廣川省的叢林差不太多了,而且溫度也和南方的春日差不太多,若不是辛玄常年生活在南方,他還真的就以爲到了南方叢林裡去了。
“白大哥,您看這樹上的那個樹屋合不合適?這個地方建造的時候就是會所的禁地,所以自從建成之後,還從來都沒有別人來過,我也只是在閒暇的時候,纔來這裡小憩片刻,所以這裡是會所裡最安靜,最不會被打擾到的地方了。”
汪少寒指着叢林中間一顆三人懷抱粗細的大樹說道,辛玄順着他手臂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在茂密的樹葉之中,有一個木頭建造的樹屋立在樹杈上,樹屋的每一塊木頭上都還生長着枝葉,就像是和大樹融爲一體了一樣。
“真是鬼斧神工啊!這樣的工藝白某平生恐怕就只能見到這一次了,碰到第二次估計都是要折福的。”白知青讚歎地說道,來到這個會所真是讓他最滿意的一個決定,就這樣的建築別說見過了,他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當面見一見這兩位建造會所的神匠大師,這樣的工藝也算是天下獨一了。
汪少寒聽到白知青的讚美心裡得意的笑了幾聲,這個會所可是他花費了六百多萬華夏幣才建成的,可不要看這個數目不大就感覺沒有多少錢,在87年的時候,華夏幣的購買力可是相當的強,一塊錢就能滿足一箇中等消費水平的四口之家一天的食物需求。
“白大哥,你們喜歡就好,我在樹屋裡面還準備了不少吃的喝的,你們上去之後就當成自己家就好,不用和我客氣。”汪少寒客氣地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動作,這一點倒是讓白知青十分的欣賞。
等汪少寒走的徹底沒影之後,白知青纔對辛玄說道:“小子,我們上去看看吧!我可是對你相當的感興趣,你這一年的經歷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臆想出來的故事一樣,真是不可思議,比這裡還要讓人不可思議。”
白知青別有深意地說道,像他們這種人最喜歡話裡套話了,總是讓人理解起來十分的費勁。
辛玄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白知青的意思,一是他已經調查過了辛玄從小到大的經歷,聽他的口氣,貌似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就是不知道具體知道了多少,二就是他感覺辛玄肯定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不然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了。
辛玄看着白知青在樹上沿着豎梯攀爬的身影,心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想着要不要現在就把白知青給解決掉,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白知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畢竟剛纔所有人都見到白知青和他一起出來的。
“唉!看看這個傢伙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吧!希望他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去做的事。”
辛玄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也爬上了豎梯,向着上面的樹屋爬去。
等辛玄爬完豎梯,推開樹屋的小門的時候,卻看到白知青已經在屋子裡休息起來了。樹屋裡的小桌椅子之類的擺設都是直接從地上長出來的,沒有經過任何的雕飾,完全都是純自然的樣子,這倒是讓辛玄驚訝不短時間,看來汪少寒弄這個地方確實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坐!”
白知青對辛玄客氣地邀請道,待到辛玄坐下之後,他便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來了一份檔案,拆開念道:“辛玄,男,1978年3月4日出生於西江省九龍市,父親辛梓俊爲九龍國營元件廠技術工人,並無特殊經歷,母親王筱穎出生地不明,於1965年3月18日在西江省九龍市註冊戶籍,於1965年4月3日和辛梓俊在民政局領取結婚證。這一份檔案對嗎?”
“嗯嗯!”
辛玄默默地點了點頭,白知青所說的這些,只要是個人就能去九龍市公安局瞭解到,根本算不得是什麼秘密。
“這一份是你們當地的戶籍公安提供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國安還有另外一份關於你的檔案,這一份就比較離奇了!辛玄,1978年3月4日出生於西江省九龍市,當月西江省靈異事件頻發,事情蹊蹺,茲特派專員調查,一月之後各種靈異事件銷聲匿跡。”
“八年之後,九龍市再一次發生靈異事件,一名男孩於九江元件小學後山昏迷,該男孩系八年前與異象同月出生,同行玩童皆說後山有鬼,遂上報!同月,小學校長和縣長之子雙雙暴斃,死狀慘烈,經道會探查系猛鬼所爲……”
“同年四月,該男孩參加港城導演洪小寶的電影,拍攝當夜有異象發生……”
“同年六月,該男孩與港城富商李氏家族李萱合辦公司,發佈了第一首單曲,並結識歌星梅研芳,據聞有異象發生……”
“當天該男孩與港城道會發生劇烈衝突,疑身懷形意炮拳絕技,可以確定他之前從未練過……”
“……”
白知青不緊不慢地照着檔案上所寫的念道,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但是此時他的心情正在經歷着大起大落,這樣的經歷爲什麼會出現在眼前這個小男孩身上,這就像是一個充滿誘惑的美女一樣吸引着他。
辛玄則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自從白知青把自己昏迷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所謂的檔案肯定記錄了他很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直到白知青唸到最後的時候,辛玄都沒有說任何話,雖然這些事情聽着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卻並沒有超出人的認知,所以辛玄並沒有去解釋什麼。
“小子,其實我給你念這份檔案並不是想揭你的老底,只是想告訴你,以後行事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被國安那些蒼蠅給盯得死死的。”白知青說着便把檔案放到了蠟燭上面,頓時這份檔案和檔案袋都在火焰中變成了片片紙灰,散落在了地上。
“白……白叔叔,你這是做什麼?”辛玄看着白知青的動作頓時就糊塗了,剛纔還一副審訊樣子的白知青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關心後背的仁慈長輩了, 這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白知青笑着對辛玄說道:“我只是不想一個可以振興華夏電影的天才被一羣可惡的蒼蠅給扼殺了而已,你剛纔已經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吧?”
“廣電總局的副部長?這個怎麼了?”辛玄雖然已經猜到了白知青要說什麼,但是仍然裝傻充愣地問道。
“你這個小狐狸,還真是狡猾啊!”白知青站起來數落了辛玄一聲,然後才解釋道:“現在國內的電影產業已經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了,國家每年的電影產量都在下降,觀影人數也在不斷的減少,如果再不想辦法振興國內電影事業的話,這一行業遲早都要被放棄掉。”
辛玄聽完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卻並沒有回答白知青的這個問題,雖然他也很關心內地的電影市場,但是畢竟炫炘娛樂的主要市場還在國際上,尤其是ICQ剛剛發展起來,他的電影完全不用像其他人那樣走院線這一條路,所以國內電影市場和他的利益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
“難道你就不應該說點什麼嗎?作爲一個華夏人,你不覺得振興華夏的電影事業也是你的責任嗎?”白知青看到辛玄毫無反應,一下子就着急了起來,要是辛玄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感興趣,那他之前設計的計劃就完全都泡湯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