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你回去去,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不得玩高興一點。”
“可是那!”春桃此時都快要哭了,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夜市,看着長長的一條路,要多久才能逛完啊。
春桃話還沒有說完之際,謝瑾瑜人都快要跑沒了,沒辦法,春桃只得跟上。
臨走時,拼了一般的口氣說道:“管她呢,反正都出來了,就玩過夠吧。”
兩人跑走後不久,剛纔的皮相小攤,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容。
來人站定,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背影,而後給了一定銀子,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那個小攤販高興的都差點跳起來了,然後手上快速的翻飛,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小人兒被做好,然後那人拿着便跟着謝瑾瑜跑了過去。
謝瑾瑜兩人跑得快,要不是後面春桃走走停停,只怕他都找不到。
“終於追上你了,你這速度還真是快。”
風流瀟灑熱情洋溢,好似天下間就沒有能讓他煩惱的事情一般,謝瑾瑜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條件反射的想要轉過頭去,隨即想到今日白天,在青梨苑的事情,頓時沒了心情。
只見謝瑾瑜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剛纔含笑的眸子轉瞬即逝,冷淡疏離的說道。
“太子殿下,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謝小姐不也在外面嗎,能碰見真是巧啊。”
謝瑾瑜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啊,好巧,天色已經晚了,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嗯?”太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謝瑾瑜已經猶如小泥鰍一般溜走了。
弄的太子殿下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謝瑾瑜這是不高興他嗎?
越想越是莫名其妙,捏了捏手中的皮相人兒,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而此時謝瑾瑜已經沒有了在逛下去的心思,此時倒是真的在往回走。
卻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太子在後面呼喚的聲音。
謝瑾瑜緊緊的閉了閉眼,並且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去,看向奔跑中的太子。
“太子殿下,這麼晚了,男女授受不清,有什麼事情白日裡在說吧。”
“我……哪裡惹到你了?”太子答非所問,好似就沒有聽見謝瑾瑜說的什麼一般,只關心自己想關心的。
“沒有,尊貴的太子殿下,我不過一介臣女,怎敢有意見。”
“難道現在不是。”太子反問,他不想和謝瑾瑜鬧不愉快,也不想有任何的嫌隙。
“……”謝瑾瑜翻翻白眼,竟然找不到什麼能說的。
一旁的春桃卻是看不過去了,竟管對方是太子,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太子殿下,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要不還是白日裡……”
太子殿下挑眉,嘟着嘴,擡起眉,點點頭:“好,那謝小姐,我明日白日裡來。”
說完便一個閃身不見了,而至於謝瑾瑜,剛想說你白日裡別來了,人卻都沒有一個了。
謝瑾瑜鬱悶的跺了跺腳,她白日裡還有事情呢,哪裡有時間去接待太子啊。
兩人回到院子,已經是深夜時分,逛得時候沒什麼感覺,這一坐下,便覺得整個人都要癱了一般。
謝瑾瑜連洗簌都懶得洗了,直接躺在牀上,跟死豬一樣,動都懶得動。
一夜好眠,都日曬三杆了,謝瑾瑜是感覺到外面的那一縷陽光,才猛然驚醒,頓時一個鯉魚打挺,便站了起來。
看着日曬三杆的,她這是睡了多久啊:“春桃!”
房間裡頓時響起殺豬般怒吼,竟然敢耽誤她去給祖母請安,看她不收拾她。
門此時應聲而開,春桃端着洗簌盆走了進來:“小姐怎麼了?”
“不是讓你叫我嗎?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必須叫我起牀,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謝瑾瑜氣的雙耳冒起,一副恨不得掐死春桃的感覺。
而春桃則是受不了的將手中的盆子放在了一邊,然後指了指地下面:“小姐,你看看下面。”
謝瑾瑜剛纔沒有注意,此時一看,頓時便窘了。
枕頭,杯子,衣服,啥都有,竟然連她平日裡放在枕邊安神的香包都在,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我屋子裡面進強盜了,強盜將我迷暈了,找貴重物品的時候把這些東西給扔在了地上?”謝瑾瑜呆呆的說道。
春桃聞言,差點沒有一個釀蹌摔倒在地上:“要是強盜進來了,你覺得你還能這麼的安然無恙?”
“……”謝瑾瑜翻白眼,還不允許她說說了?
“今日奴婢叫你的時候,你差點沒有將你自己扔過來砸奴婢,奴婢實在是叫不動啊,只能在這裡等你了。”
春桃一想到今日晨間的亂狀,真是不敢回想,實在是太那啥了。
“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謝瑾瑜有點不相信,兩世爲人的她,現在的自制力還是很好的好不好,怎麼被春桃這麼一說,自己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小姑娘啊,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纔是。
“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外面的丫鬟,你問問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你的動靜,那大的,差點驚動老夫人了。”春桃抿嘴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謝瑾瑜無力扶額:“那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快到午時了,怎麼了小姐?”春桃一副你都睡到現在了,要不要在睡會兒的表情。
謝瑾瑜一腳踢了過去:“還不快點梳洗給我,對了,太子昨日不是說要來嗎?這是來了沒有?”
“都已經來了一個時辰了,小姐你見還是不見?”春桃回答的一溜一溜的,怎麼聽都有一種故意的語氣在裡面。
反正此時謝瑾瑜已經有抓狂的感覺了,牙齒更是磨得咯咯直響。
“你說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嘿嘿……小姐您這麼仁慈,自然是不捨得懲罰奴婢的對不對?”春桃吐了吐舌頭,討好的說道。
“等我回來在收拾你。”謝瑾瑜指了指春桃的額頭,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她的哥哥不再,現下只怕是自己的父親在接待,只希望父親不會責怪她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