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靈心點點的星星照耀在這片土地上,房頂上並不亮,但謝瑾瑜就是能看清楚景瑜的眉眼,甚至此時嘴角那和平日裡不一樣的笑容。
也只有現在謝瑾瑜才能如此恣意的看着他,因爲天黑,她側頭,不代表就是在看他。
“你笑什麼?”許是這唯美的場景,謝瑾瑜的聲音都放緩了不少。
而景瑜依舊是悶笑,可是將謝瑾瑜弄的鬱悶的,好半天才說道:“我是在笑你今日真美麗。”
“太子這是貶義還是褒義?”按照景瑜平日裡的性子,她纔不會信。
“你說呢?”太子反問。
謝瑾瑜沒有說話,看向一邊,兩人就這麼沉默這,彼此內心中都有太多話,但卻因各種原因受到限制,以至於現在沒話可說。
呼……謝瑾瑜深呼一口氣:“太子,我……”
“叫我景,景瑜都行,不許叫我太子,我們在談心不是嗎?”景瑜打斷到,溫熱的手指輕輕的放在謝瑾瑜的脣邊。
兩兩的心湖均是蕩起一絲漣漪。
奇異的是,兩人都沒有快速的分開,而是就這麼定在原地。
也許就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反正景瑜現在正在慢慢的接近着謝瑾瑜,而謝瑾瑜也在原地,愣愣的。
此時景瑜輕捧着謝瑾瑜的臉,夜色下,兩個心怦然心動。
謝瑾瑜也是亂了心神,想動,卻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
感覺到景瑜的呼吸逐漸的接近,謝瑾瑜的心臟正加速的跳動,猶如一個小鼓一般,甚至有一點怯怯的感覺。
直到最後,謝瑾瑜閉上了眼眸,她不知道怎麼面對。
然而久久的,謝瑾瑜預想的結果並沒有出現,只知道景瑜捧着她的臉龐,呼吸也打在臉上。
等了半響,謝瑾瑜繃直的身子微微動了動,正睜開眼眸的時候,謝瑾瑜只覺得額頭一熱。
只是片刻,景瑜便挪開了,溫熱後被風一吹,竟是那麼的冷,在這大夏天,謝瑾瑜竟然打了一個寒顫。
“你讓人好心疼。”謝瑾瑜還來不及回想這種感覺,便被景瑜的一句話給說的愣愣的。
謝瑾瑜不語,只是安靜的等着景瑜的後話,似乎剛纔那個額間的親吻並不存在一般。
景瑜坐在旁邊,眼神好似沒有焦距一般,長嘆一聲後,輕聲說道。
“真希望有一個人能與你分擔。”
“我不懂太……景瑜你的意思。”謝瑾瑜尷尬的叫着。
“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嗎?”太子轉過身來,看着謝瑾瑜。
“咳咳……很明顯嗎?”她每次都掩藏了身份好嗎?
“不明顯,但要是有心人要查,並不難。”就好比他,話才說完,似乎已經想到謝瑾瑜會是什麼反應,太子又說道:“不過我已經幫你隱藏了。”
“多謝。”
“不用這麼客氣,我……”永遠是你的靠山!
最後一句,景瑜並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他這麼莫名其妙說出來很荒唐,既然如此,還不如掩藏在心裡。
“嗯,我就裝裝樣子。”謝瑾瑜也似乎是感覺到了氣氛沉悶,故作輕鬆的聳聳肩,並試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景瑜連忙將謝瑾瑜扶住:“怎麼?現在不怕了啊?”
“這不是有你嗎?”謝瑾瑜淡笑着,一步一步的沿着房檐走。
“呵呵……要是能永遠這樣就好了。”感嘆一般的語氣。
“你現在可是我的靠山。”謝瑾瑜淡笑,其意味不言而喻。
景瑜沒有想到謝瑾瑜會這麼說,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嘴角更是揚起一抹曜人的微笑。
“瑜兒,我們現在是朋友吧?”景瑜突然問道。
謝瑾瑜白了景瑜一眼:“不是朋友,那你站在我身邊做什麼。”
“哈哈……”
這種能稱之爲頂撞的語氣,他真的好喜歡,彷彿有着無聲的親暱一般。
“朋友就是那種無話不說的對吧,我們算是嗎?”景瑜追問道。
而謝瑾瑜卻是沉默了,只是一瞬間,她考慮了很多,第一考慮的問題就是她和景瑜這樣,是不是也算是絞進了皇室家族當中,第二就是會不會出現上一世的悲劇,她雖然要感恩太子,但卻是在保護好自己的家人爲前提。
她最虧欠的就是他們。
謝瑾瑜遲遲的不說話,這無疑讓景瑜沉下了臉,心裡沒有失落是假的。
不過他並不氣壘:“沒關係,現在不着急回答,我會等這你說是的。”
“嗯,景瑜也要多注意三皇子纔是。”既然景瑜能調查出她有青梨苑,那麼青梨苑暗中是個情報網,他自然也知道。
所以她說出來這句話,也不算奇怪。
太子一愣,而後點點頭。
迎着月光,已是深夜,景瑜將謝瑾瑜送回了院子,走之前,景瑜不忘囑咐道。
“明日肯定會傳喚公堂,我會來,你放心就是。”
謝瑾瑜點點頭,目送景瑜離開,而後關上門,在這一刻,她內心是激動的。
但這激動維持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一個不注意,謝瑾瑜便失眠了,直到早上醒來的時候,謝瑾瑜都沒有睡着。
春桃來的時候,看着謝瑾瑜已經起牀,爲之一愣:“小姐今日怎麼起來這麼早?”
謝瑾瑜白了她一眼,她這是沒睡好嗎?正準備說話,卻聽春桃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此時謝瑾瑜正處於神經脆弱的時候,哪裡受得了這麼一吼。
“幹什麼,咋咋呼呼的。”謝瑾瑜厲聲喝道。
而春桃則是直接跑了過來,像是看珍惜動物的眼神:“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你是不是生病了?”
“……”謝瑾瑜是徹底的無奈了,無力的擺擺手:“我沒事,快幫我梳妝,我要去祖母哪裡請安。”
她要是試試口風,不然依照祖母的性子,她今日別說去公堂了,直接就在府中就解決事情了,還需要她的計劃嗎?
春桃自然不再說什麼,主子的事情他們搞不懂。
就在謝瑾瑜來到後院,老夫人那裡的時候,謝瑾瑜才發現她將老夫人想的太單純了。
因爲此時大廳中,叔叔嬸嬸啥的都在,個個嚴正以待,而中間跪着的正是謝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