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娘娘說的合情合理,這件事大家都是看着的,所有人送去的福袋都沒有事,唯獨謝瑾瑜送去的福袋出了問題,整個人直接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因此,下面的人也跟着附和了下來。
皇上至使至終都沒有說話,看着下面譴責的話一聲聲不斷,心裡也是驚濤駭浪,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一場單純的下毒,對他而言,這可就要追溯到很久遠的事情了。
此時皇上的眼神看向的是謝瑾瑜,眸光幽深,整個人的氣勢凌厲而可怕,企圖要在謝瑾瑜身上看出來什麼一般。
只是看了半晌,謝瑾瑜的眼神裡除了堅定就是疑惑,再也看不出來什麼。
身爲皇家中人,本就多疑,特別是這個身居高位的皇上,饒是他對謝瑾瑜的寵愛無限,但此時此刻,他還是遲疑了,就連皇后此時都不敢開口求情。
最終,皇上還是緩緩開口了:“將謝瑾瑜打入大牢!”
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倒是謝瑾瑜,不慌不亂,沒有一絲害怕,在皇上下完旨後便頭也不回的跟在御林軍的後面。
衆人這才鬆一口氣,當然,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也有爲謝瑾瑜擔憂的。
宴會由於主角出事,皇上的臉也陰沉的很,大家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往外面退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百樂公主和東丹王子在回驛站的時候,還沒有到呢,便聽百樂公主哈哈大笑了起來。
“皇兄,你現在看到了吧,謝瑾瑜那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現在不替她說話了吧?”
東丹王子的腦海裡還不斷的浮現今日十九皇子暈倒前臉上的那一股黑氣,而百樂公主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着風涼話,不由得加重了聲音。
“百樂,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皇兄我…”只不過是高興一下,有什麼錯?
“我我我什麼,難道你看不來今日的事情是個陰謀嗎?”要是他沒有看錯,那是已經失傳了的一種蠱術,沒有想到至今都還有。
百樂公主做了一個怪臉,不回答,就算是陰謀,只要她倒黴她都很高興。
“你給我老實點,哪裡都不許去。”東丹王子見自己的皇妹如此,也是無力了,隨即吩咐道。
同樣,別的地方也是不安生,散了會後,皇上便直直的往御書房走去,而皇后則是回到了鳳棲宮,太子景瑜沒一會兒也來到了。
才一到,太子便興師問罪:“母后,爲什麼你不讓我求情,一看這就是一個陰謀。”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父皇能看不出來?和悅從小都是被我們看着長大的,你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嗎?”皇后不悅的說到。
而皇后的一席話卻是提醒了景瑜,知道誤會自己母后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是兒臣忙撞了。”
“沒事,事發突然,就連我都愣住了呢!”皇后臉色緩和了不少,端着香茶,輕抿了一口。
“那現在該怎麼辦,父皇都發話了,總不能屈打成招啊!”景瑜看着自己的母后還在悠閒的喝茶,那是一個着急。
“皇后娘娘,純妃娘娘求見!”皇后身邊的宮女稟報道。
皇后點頭,後看像景瑜:“瞅,人不是來了?”
景瑜眉頭緊皺,並不能理解,但還是耐着性子坐在凳子上面。
至於純妃,在回到院子裡面時,那是一個生氣,差點沒有將李嬤嬤給撕了,她也不是傻的,這麼大的動靜,一看就知道戳到了皇上的脊樑骨了,而三皇子也來興師問罪。
她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且他並不知道她和李嬤嬤的交易,她有一肚子的火也只得忍者,和李嬤嬤配合着拆東牆補西牆的,這纔將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此時正和三皇子一起來鳳棲宮商量着怎麼救謝瑾瑜,當然這只是面上,她不過也是套個話,等這件事情的風聲鬆一點了,她是該說服自己的兒子了。
“皇后娘娘,瑜兒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去找皇上,去給她說清楚,先將他放出來好不好?大牢那種清苦的地方,她一個姑娘家家怎麼能呆的下去啊!”
一進門,純妃便哭的不要不要的,好像被關起來的人是她的兒子一樣,皇后娘娘被哭的心煩,不由得哼道。
“是不是被冤枉的調查了就知道了,哭什麼?多大點事?”
“我這是擔心瑜兒啊!”純妃被吼的一愣,也不敢再哭了,抽噎的說道。
三皇子也是急着去扶自己的母妃,對於皇后的態度很是不滿,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事情就這麼停滯了下來,誰也不敢再問,誰也不敢再提,整個皇城都瀰漫着一股陰霾,就連大街上都是壓抑的氣息。
青梨苑的魅等人更是急得翻了鍋,現在這件事情停滯不前,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皇家給的態度,謝瑾瑜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偌大的院子裡,坐着的都是青梨苑的精英,也就是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的老大原來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傳聞中只知道耍脾氣刁鑽無比的謝家大小姐!
魅將他們召集來,並告訴他們實情,雖是情非得已,但還是有點發怵,畢竟翎羽都沒有發話,他就自作主張,不過此時間景瑜並沒有說什麼,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玉兒則是警告的看了一眼魅,表示算你命大!
一行人很快便開始商量着對策,最終決定,一旦皇宮有動作,他們就行動,將謝瑾瑜給救出來,然後遠走高飛,至於謝家,家大業大,且手上還掌握着虎符,要處置也要掂量着來,這一點他們倒是放心。
事情被定了下來,便由魅等人開始部署逃跑路線和籌劃遇到一切突發事件過後該怎麼辦。
玄衣和翎羽便準備潛入皇宮,去看看謝瑾瑜現在的狀況,各自找到事情後,便快速的散開。
入夜,謝瑾瑜待在大牢裡面,看着外面天慢慢的黑了下來,三天了,沒有人來過問她,也沒有人傳喚她,就好像將她忘記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