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老子是傻的?我告訴你,沒門兒,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歐陽烈咧開嘴,嘴裡的血也跟着往外面冒,出不出來的恐怖血腥。
謝瑾瑜嚇得一縮,不敢看,景瑜連忙將其埋在自己的懷裡:“乖,別怕,我們馬上就出去。”
謝瑾瑜點點頭,而後景瑜看向歐陽烈再次說道:“是景淵嗎?”
“景淵?那是誰?”歐陽烈笑了笑。
“哦,那就是和白國有關係了,在說一次,想要活命,就看你了。”因着謝瑾瑜害怕,他本是準備打持久戰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
“你真的好心幫我?”歐陽烈遲疑了,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他又不是什麼忠貞烈士啥的。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瑜兒,我們走吧。”景瑜垂下了眼瞼,無奈的碩大,隨後便帶着謝瑾瑜轉身就走。
而歐陽烈幾乎瘋了一般想要往牢房門口衝,奈何有鐵鏈子拴着,不過嘴裡卻是在大喊:“是白國的月梨王子,他答應我只要我將你抓走,並殺死,就給我血滴子草,我說了,你快放我走啊。”
然而景瑜此時已經出了這個門,儘管還能聽到歐陽烈咆哮的聲音,但他們卻已經相隔在那一道門之外了。
所有的牢房都是一樣的,陰暗潮溼,甚至透着一股黴味兒,儘管謝瑾瑜沒有說什麼,但是景瑜卻是知道,謝瑾瑜此時肯定很害怕。
不由得手更加的緊抱了幾分,而後淡淡的說道:“乖,別害怕,馬上我們就能離開苗疆,回白國了,我在也會讓你擔心受怕了。”
“嗯。”謝瑾瑜點點頭,多少話終是敵不過回家兩個字。
“這麼快便好了?”百樂公主在看到景瑜和謝瑾瑜的時候很是意外。
“也沒有什麼事,就出來咯。”謝瑾瑜衝着波羅公主笑了笑,而後問道:“血滴子草是什麼?”
“你哪裡知道血滴子草的?”波羅公主的臉色變了變,好奇謝瑾瑜是怎麼得來這種草的,血滴子草是一種邪草,專門拿來練邪蠱的,就連苗疆本土的人都不清楚。
“我聽歐陽烈說的啊,他說什麼只要將景瑜殺了就能得到血滴子草,然後就這樣咯。”謝瑾瑜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而波羅公主的身子則是晃了晃,這件事情她怎麼能忘記,她還記得,有一次出門,偶遇了歐陽烈,歐陽烈那時候很是猖狂,便揚言要娶她,她從來都很討厭歐陽烈的,便隨口說道,只要給她血滴子草,那麼她便嫁給她。
這血滴子草據說是能走路的,就算是採摘也極爲講究,必須要陰年陰時陰歲的人才能碰運氣,如果找不到便就錯過了,所以能找到它基本上是不可能。
她說出血滴子草的時候正是她剛看到的那本邪書的時候,便說了出來,其實就算是找到也沒有用,因爲血滴子草爲媒,還有別的藥材都是極爲難尋的,用這些草養蠱也是難上加難,誰知道歐陽烈卻是爲了這個……
真是讓她意外。
“波羅公主,你怎麼了,怎麼不走啊。”謝瑾瑜和景瑜都走了一段路了,但發現波羅公主還站在原地,面色也不是多好。
“來了。”回過神來的波羅公主連忙跟上。
“波羅公主,我們爲你解決了事情,我們打算明日便離開苗疆。”在路上,景瑜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從他失蹤到現在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他耽誤不得了。
“這麼急,緩兩日都不行?”波羅公主一愣。
“波羅公主你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景瑜禮貌的問道。
“沒,不過是在想,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怎麼也應該設宴款待你們纔是。”波羅公主訕笑道,其實剛纔那句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來。
“要不今晚上我來設宴宴請你怎麼樣?也虧得有你,不然我還真的沒了。”景瑜淡笑着,看謝瑾瑜快要吃人的眼神,他是不敢在多留了,不過內心是小小的幸福就對了。
“誒……既然你去意已決,今晚上就在我的府上吧,無論如何你都不許在推脫了,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啊。”波羅公主順水下,一副堅決的樣子。
“瑜兒,你覺得呢?”景瑜做不得主,便看向謝瑾瑜。
謝瑾瑜則是翻了翻白眼,幾乎從牙縫裡面蹦出來幾個字:“這種事情你決定了便好了,問我做什麼?”
“哈哈……公子你還真是性情中人,我波羅喜歡,日後你要是在來苗疆,招呼一聲,絕對招呼到位。”波羅公主豪爽的哈哈大笑,不過對於她那油黑的肌膚,還有那雞窩一般的頭髮,實在是沒有什麼美觀,每每想到這,謝瑾瑜的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點。
“那就多謝波羅公主了。”景瑜點頭,一起來到了公主府,時辰也差不多了,景瑜和謝瑾瑜也沒必要往翎羽安排的地方跑。
“瑜兒,你這是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景瑜和謝瑾瑜此時坐在閣樓上面,這一坐謝瑾瑜就在也沒有說過話,面上表情也是淡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怎麼啊,有什麼好悶悶不樂的。”謝瑾瑜轉過身來,嘴硬的說道,其實就是不想承認。
“那你都不說話。”景瑜又開始使用他以前的管用招數,裝可憐。
“少來這一套,說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你忐忑了?”謝瑾瑜拍了景瑜一下,一臉的如實招來。
景瑜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別,你可別冤枉好人,我什麼都沒有做。”除了上茅廁他們可都是形影不離的。
“那你……”
謝瑾瑜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汪洋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謝小姐,波羅公主有請。”
“哦?就請我一個人嗎?”謝瑾瑜朝着汪洋淡淡的一笑,語氣和剛纔簡直就是兩個樣。
“是的,波羅公主就是這麼吩咐的。”
“那好吧。”說着,謝瑾瑜便跟着走了,拽拽的看都沒有看景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