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牀上坐起來啞然失笑。小狐狸蜷縮在那裡頭也不擡。我找不到話題,便問了句:“剛纔黎姐和你說了什麼?” 她臉上的火燒雲更濃豔熾烈了!“沒說什麼,別問了。”她支吾道。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我一笑。 “哎呀別猜。”她用手兒遮住臉。 “好好我不猜。”我靜靜地看她,彷彿欣賞盧浮宮的一幅畫。 空氣有些凝固。 她轉移話題:“剛纔黎姐拿給你什麼?” 我又一笑,把那隻小盒子遞給她:“我也不曉得是什麼,越南文看不懂,你自己看看吧。” 她一看羞得扭過臉去:“你真壞。”話題又回來了。 “我怎麼壞了?那是啥?” “還裝,真是壞死了。” 我嘿嘿笑笑:“沒見過這東西吧,來我教你咋用。” “誰要你教?”她打開盒子取出一隻,撕開瞧了瞧,笑了笑,不禁用嘴吹起來,“看來吹氣球不錯。” “小朋友真淘氣。”我取笑,又道,“我們把禮服脫了吧。” “睡覺嗎?還早呢。”她又緊張起來。 “哦,我是說在臥室內穿着不方便。”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她慢慢騰騰地也脫下來,我幫她掛到衣架上。她裡面穿着一襲繩系鈕釦排在肋下的花式短衫,顯得格外小清新。我靠到她身邊把她的髮束解開,一頭秀髮瀑布似地散披下來,我情不自禁地撫摩,“你真可愛。” 她感覺到什麼,全身哆嗦起來。我忽然想她若脫光了該是何等嬌媚,不由產生一股強烈的衝動——這時手機響了,是“齙牙大嘴哥”: “老弟,發好幾條消息你都不理我。你真在越南嗎?” “我騙你幹嘛?” “好好,哥明白了,你是讓那女主播給傷害到了,於是到越南去找原生態妹子。你的心情哥非常理解,放心吧,哥一定幫你找到一位清純少女。回來吧,這裡哥一個人頂不住了!” “不用費心了,老兄,我有老婆了,還要度蜜月,沒法幫你。” 手機裡傳來他曖昧的笑聲:“好吧,哥不打擾你,你要玩就玩個暢快吧。” 他還是不信我結婚了,我不由一聲嘆息。 “怎麼了?”小狐狸問。 我搖搖頭,五味雜陳。 “你累了,那就休息吧。”她柔柔地說。 我不禁攬住她的肩摸她滑滑的頭髮:“我們一起睡吧。” “嗯。”她堅定地點下頭。 我輕輕按倒她,趴到她身上。她閉上眼睛……我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和身體的悸動,呆呆地看着她。 “怎麼了?”她睜開眼睛。 “不行,”我搖着頭喃喃道,“我…我配不上你,小狐狸。” “爲啥這樣說?”她好生奇怪,“應該是我配不上你。” “你知道剛纔打電話給我的是誰嗎?你知道兩年來我過着何等污濁不堪的生活嗎?”我垂下頭,羞愧,羞愧,心中全是羞愧。我以盧梭寫《懺悔錄》的心情向妻子講述我和羅曼分手後的荒唐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