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寧候？”
“永世鎮守汝寧府？”
“這……爺，這，這……”
徐長青離開襄陽‘皇城’，一路被埋伏在周邊的衆人秘密保護回營，待回到營地後，徐長青纔將事情的經過告知衆人。
然而，即便衆人看到徐長青安然無恙，已經是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徐長青講出來李自成的封賞，一衆人等不由還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這人和人，差距怎麼就會這麼大呢……
特別是劉希堯、郝搖旗這些老順軍出身的，心裡簡直就像是中藥房的抹布，五味雜陳。
他們拼死拼活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不過只喝點湯水，可，徐長青這緊緊是去耍了耍嘴皮子，便是……
今天剛剛從城外趕到營地來，負責統籌事務的黃宗羲也止不住搖頭苦笑。
什麼叫牛匹？
這就是啊。
像是徐長青這樣的人物，縱然他一無所有，但只要人還活着，必定是能成就一番事業。
一直躲在裡屋屏風後的小瑾鈴也是止不住的張大了櫻紅的小嘴，簡直就不可思議。
大順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在場衆人恐怕沒人比她更瞭解了。
在這個如此講究血統，必須要米脂、綏德的核心架構內，這個臭男人，竟然……飄飄然便是得到了侯爵的封賞？
這，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這是真的爺啊。
看着屋內一張張激動的都快要找不到北的熟悉面容，徐長青的嘴角邊不由也是掀起彎彎弧度。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以前，做什麼事情還要有所顧忌，但此時，這儼然是獲得了‘免死金牌’，而且，極大的提升了衆人的士氣與希冀。
徐長青也止不住在心裡道：“老李啊老李，只要你能懂些事，你所有的過往，我便都不與你計較了。”
……
“爺，奴婢幫您洗洗腳吧……”
安撫完衆人，佈置了一下明天的計劃，徐長青回到房內，小瑾鈴便是金絲雀般嬌俏的端着一盆洗腳水迎上來。
徐長青不由一笑，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美眸道：“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丫頭，你今兒個，有點不一樣啊。”
小瑾鈴俏臉‘唰’的便是紅了。
她之前雖也是在賣力的勾引着徐長青，但着實有些‘程序化’，並不是太真，恍如還在翠煙閣一般。
可此時，她儼然是變了，已經把她當成了徐長青的真正侍妾。
“爺，奴婢，奴婢……”
小瑾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忙是羞澀又緊張的垂下了頭。
徐長青一笑，也懶得戳破這小丫頭的小心思，畢竟，各種綠茶徐長青早已經見多了，道：“那爺便試試你的手藝吧。”
“嗯……”
小瑾鈴大喜，趕忙是乖巧又賣力的幫徐長青洗起腳來。
看着小瑾鈴雪白如天鵝般的脖頸，徐長青的思緒也不由漸漸飄遠。
照這個事態發展下去，形勢比想象中還要更爲順利，可能，不到三日之後，便是可以收網了！
只待控制住襄陽這個核心，不論是北面的劉芳亮，還是西面的劉宗敏，說探囊取物或許誇張了，卻絕不用再費什麼太大力氣！
而一旦解決掉大順，大西這邊便完全不足爲慮！
張獻忠這廝，雖說打仗、識人，都是一把好手，可他也有着他巨大的侷限性。
最核心的，便是不懂經濟，性格又極爲殘暴多疑。
本是‘天府之國’的巴蜀，往往都屬於‘龍興之地’，可在張獻忠的手裡，巴蜀人把都快要被他給殺乾淨了，又哪還有什麼經濟價值？
所以，只要拿下大順，就恍如當年太祖對遼瀋大戰的經典名言：“關門打狗！”
而只要穩住大順這邊，依照徐長青此時掌控的兵力級別，別管他什麼紅教黃教的，都得給他乖乖的送上門來！
屆時，根本就不用再發動什麼戰事，只是威壓，便已經足夠把張獻忠壓死。
至於羅汝才、賀一龍等人，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依照他們那點底子，若是懂事，徐長青不介意給他們留條活路，送到島國或是未來的新大陸。
若是不懂事，那對不起，就讓他們給他們的那些老兄弟、老前輩們一起，乖乖的陪葬吧！
思慮間，小瑾鈴已經幫徐長青洗完了腳，羞羞答答的詢問徐長青，想把徐長青扶到牀上休息。
徐長青的心情不由也一下子明朗起來，看着她嬌豔如花的俏臉道：“這次，是真心的了嗎？”
小瑾鈴愣了下才是反應過來，不由大喜，拼命點頭：“爺，奴婢，奴婢對爺從來都是真心實意，一心一意，不信，爺，您摸摸看……”
“哈哈。”
徐長青不由哈哈大笑：“你這臭丫頭倒也機靈。不過，你想完成你的目標，那爺還得先考考你。把你最拿手的本事使出來吧。若是能讓爺滿意，爺也不介意家裡多你一雙筷子。”
小瑾鈴俏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的嗔了徐長青一眼，卻又充滿挑釁的道：“爺，那，那您可要準備好了喲。鈴兒一直以來，可都是很努力的在學習喲。”
……
一夜風花雪月不表。
次日，宋獻策親自過來拜訪徐長青，也直接讓徐長青的計劃進入了快車道。
劉希堯和郝搖旗本身便是在大順軍中人脈廣泛，加之此時徐長青這‘劉二爺’的名聲已經造起來，很多時候，甚至不用劉希堯和郝搖旗他們上門去，大順軍的各部將領，便已經是主動送上門來。
而大順軍混亂的軍制，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黑歷史，黃宗羲此時對這種套路早已經十分熟悉，有他坐鎮操盤，緊緊兩天不到，便是將一切都拉在了軌道上。
這天晚上，徐長青正在客堂內喝茶，小瑾鈴小鳥依人的靠在徐長青身上，幫徐長青按摩。
黃宗羲振奮的走進來，剛想彙報，卻是一下子看到了小瑾鈴，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又咽回到肚子裡。
徐長青一笑：“黃先生，無妨。有話直說便是。這臭丫頭，已經被我收房了。”
小瑾鈴俏臉一紅，卻是緊緊靠在了徐長青身上，水一般就要融化掉。
不容易啊。
她費勁了心思，拼死拼活伺候了徐長青這好幾天，終於，終於是得到這個臭男人認可了啊。
黃宗羲這時也回過神來，忙深深對小瑾鈴一禮：“見過小夫人。”
“額……”
小瑾鈴登時一愣，一時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片刻，這纔是明白過來，只覺整個人生都有些不一樣了。
她，她小瑾鈴，現在也成‘夫人’了嗎？
縱然在這前面還要加上一個她並不是很喜歡的‘小’字。
忙道：“黃先生，您，您太客氣了……”
黃宗羲怎敢多看妖豔的小瑾鈴，忙恭敬對徐長青彙報道：“主公，到此時爲止，我模範軍已經在襄陽城排布人手五千餘人，襄陽內外城各大城門，均皆已經在我模範軍掌控之中。襄陽‘皇城’周邊那些精銳順軍中雖還沒有安插上人手，但屬下已經準備好了五百架熱氣球。另，關中一線……”
徐長青已經發了話，而且明顯是要把小瑾鈴留在身邊，黃宗羲自不會隱瞞太多，直接公事公辦的對徐長青彙報起了天下大勢。
已經不僅僅包括襄陽了，而是全局性的部署與進展情況。
小瑾鈴之前便是已經猜到了些，徐長青可能是模範軍的人，而且，位置似乎還不錯。
她能抱上徐長青的這條大粗腿，一輩子衣食無憂是肯定的了。
可此時，聽着聽着，小瑾鈴便是脊髓發寒，雙腿打顫，整個人都已經有些不好了。
什麼意思？
大清國，大清國竟然已經被模範軍給滅了？
那，大順現在又這調兵，又那調兵的，那還有什麼意義？簡直就像是被模範軍耍猴兒一樣啊。
但這還並不是讓小瑾鈴最震驚的。
她竟然聽到，這個黃先生，給徐長青說起了諸多逼近南京的事務，尤其是，一直稱呼徐長青爲‘主公’。
縱然小瑾鈴沒有什麼太大的文化，但依託小時候的家底，究竟是讀過幾年書，這些年在風月場上，各種消息也比較精通。
此時，結合這位明顯很儒雅、很有能耐的黃先生的模樣，再結合劉希堯、郝搖旗等人對徐長青的恭敬……
這使得小瑾鈴心裡，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幾乎耳朵都快要被磨出繭子來的名字……
呼之欲出！
這讓小瑾鈴根本就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難道，難道真是她祖上積了陰德，這輩子又是做了什麼大善事，有菩薩保佑，竟然，竟然讓她傍上了這天下間，最粗的一根大粗腿？
就算是在襄陽，就算襄陽閉塞，小瑾鈴也是明白，那個叫‘徐長青’的男人，纔是大明王朝真正的王啊。
而此時，他竟然已經滅掉了大清國，眼前的大順明顯也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豈不是說……
小瑾鈴連呼吸都是已經變的艱難，幾如要融化在徐長青身上一般，簡直恨不得馬上就給徐長青生猴子。
徐長青自是感受到了小瑾鈴的變化，也不跟黃宗羲再墨跡許多，笑道：“黃先生，既如此，那便明天傍晚動手吧。你今晚再辛苦點，穩一穩各方局面。記得，一切以穩定爲主！任是誰敢阻擋我模範軍的腳步，那，便是我模範軍的敵人，是我徐長青的敵人！”
“是！”
振奮的黃宗羲很快腳底生風的離去。
而這邊的小瑾鈴，早已經渾身滾燙，幾如要融化在徐長青身上。
徐長青笑着轉過身，把她攬在懷裡，看着她早已經滿是水潤的美眸道：“怎麼，聽明白了？是不是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
“哥……”
小瑾鈴幾乎是用靈魂叫了一聲：“你告訴妹，這，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掐妹一把啊……”
徐長青不由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腰：“你說呢？”
“哇……”
小瑾鈴整個人猶如八爪魚般撲在了徐長青懷裡，激動的又哭又笑：“哥，妹要給你生十個，不，二十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