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疑惑充斥上來,燕澤西面色不斷變幻,緩緩站起身,望着沉浸在夜幕下的十里泉,那個寶藏若是存在的話,又藏在何處呢?
雲瑤在失憶前與他約定說要在十里泉告訴他一個秘密,這秘密莫不是就是關於玉璽的秘密?若是的話,那玉璽當真是在十里泉的某一處了。
燕澤西沿着兩人曾經走過的地方走着,最終腳步在一處矮崖前停下,這裡他與雲瑤也曾來過,那時兩人還在這裡一起烤野味……
燕澤西緩步走到那斷崖前,靠着巨大的岩石坐了下來。
雅青色的天空掛着幾點星子,圓圓的冷月灑下淡淡的月輝,他記得那時自己與她談天說地,好不快樂,一晃眼,竟已經這麼多年了。
燕澤西閉上眼睫,良久突然睜開,隨手熄滅了油燈。
有腳步聲傳來,雖極輕極輕,可他苦練內力這麼久,還是能聽到的。
福伯是個無用之人,沒什麼實力,呼吸粗重,來人若是高手的話,定會察覺,燕澤西面色變幻,拉着福伯順着岩石不斷後退。
後面是一處新開挖的山洞,因被荊棘叢擋着,他竟一直未曾發現,情急之下,只得拉着福伯閃了進去。
山洞長而空曠,燕澤西靠在山洞裡,遠遠的聽到說話聲,而這聲音並非旁人,正是花承修和花尋芳,隱隱間,竟似是向這個方向來了。
燕澤西凝眉,看向福伯道:“往裡走。”
福伯早心經膽顫的要癱軟了,卻被燕澤西冷冷的一瞪,不敢停留,慌不擇路的向地洞內跑去。
那說話聲越來越近,燕澤西心底微沉,隨手抓住福伯,拔升速度,向地洞深處掠去。
西嶺之人心狠手辣,若是在這裡發現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地洞比想象的還要長,卻也不知是挖了多久,燕澤西用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才走到盡頭,卻是一條死路,在死路一側,丟着開鑿山洞的鑿鏟等物。
燕澤西微微凝滯,視線落在還在鑿挖的岩石。
福伯則面色有些灰敗,他們走到了死路,是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燕澤西擡手在眼前的岩石敲了敲,似空空的,眉頭微微一凝,掌心在岩石上拂過,在某一處時,他竟感覺有一絲細細的風吹到掌心。
這牆對面是空的!
燕澤西拿起鑿鏟,灌注了內力猛地一砸……
…………
洞外。
花承修扶着花尋芳道:“母親,孩兒在此處開了一條山洞,已在盡頭有所發現,只是擔心那山洞內遍佈機關,是以未敢輕易鑿開,只等母親前來決策。”
花尋芳點了點頭道:“看來,那個柔兒說話還是有着幾分可信的。”
“她本是雲瑤身側的侍女,對雲瑤的行動應是瞭如指掌,但燕門究竟在哪裡,她也只是知道個大致方位,不能說出具體位置。”花承修開口。
“哼,我早便說讓你滅口你卻不聽,這玉璽藏在十里泉的消息,說不定就是這個小賤人傳出來的。如今各方勢力齊撲十里泉,豈不是造成無謂的麻煩?”花尋芳冷言開口。
“兒子知錯。”花承修垂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