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兒,你說有不有趣,我這個絲毫不眷戀權位的人,最終還是被捲入這權位中去……”
他聲音玩味,說出來卻讓人覺得淒涼。生於深宮,要麼努力往上爬,要麼就會被人踩到腳底,甚至會被人當做炮灰。以往她也覺得上官鶴表面是縱情風月,內裡對着皇位也是有所覬覦的,畢竟皇權這種東西的誘惑力實在巨大,甚或者會讓人飛蛾撲火。
“眼下,還是儘快治好你的腿,你最近的膳食都是誰來負責?”按理來說,上官鶴的腿便是好不了,但也絕對不會再惡化了,一****加重實在不合情理。
上官鶴頓了頓開口道:“都是我宮裡的人,也都信得過,想來是那鱗毒實在頑固。”
“總之你的腿疾不能再加重了。”雲瑤擡手落在他的腿上,即便隔着衣料,依然能感受到他雙腿上的寒意,這鱗毒出自深海,必定是大寒之物,上官鶴下脈不通,日子想來不好過。
上官鶴看向雲瑤,擡手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還是小瑤兒關心我啊。”
雲瑤拍掉他的手道:“都這樣了,還不正經。”選夫記之侯門長媳
“這深宮,最是缺少真心,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自小到大,我見的多了去了,但你給我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他託着腮笑嘻嘻開口,“所以,我多麼喜歡你啊小瑤兒。”
他不正經慣了的,雲瑤早已習以爲常,“陛下的傷勢還不知怎樣了,至於殿內朝臣的胡話,你便當是耳旁風,別往心裡去。”
“他們說的也是實情。”上官鶴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尊侯,錦王爺有事找您。”殿內小太監走出來,行了個大禮。
雲瑤一頓,這纔想起自己已經被封侯了,這種尋常時候冠在男人身上的封號突然到了自己身上,還蠻有趣的。
“恩,知道了,你過來,送七殿回殿休息。”雲瑤開口。
“奴才遵命!”那小太監頗伶俐,手腳也算利索,雲瑤看了一眼上官鶴擡步向殿內走去。
大殿內一片狼藉,顯然衆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花月染坐在案几後,慢條斯理的看着衆人撕,雲瑤快步走了過去,緩聲道:“什麼事?”
“陛下傷勢嚴重,這幾日怕是要勞煩你師父照應。”花月染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
雲瑤心裡微動。花月染這是打算把持朝政?
上官泓生死難測,此時各方勢力必定蠢蠢欲動,現在誰都想接近上官泓,畢竟萬一上官泓去了,這皇位指不定要落誰家了,但西嶺實力強勁,讓別人留在上官泓身側很難保證出什麼意外,白老頭來卻是剛好。
“好。”雲瑤點頭應了,看了一眼柔妃微微凝眉道:“蓮妃應不會蠢到這種時候陷害陛下,想來是被冤枉的。”
花月染看她一眼緩聲道:“也不算冤枉了她。”
雲瑤身子一頓,這纔想起蓮妃與衛小樓這其中怕是牽扯諸多,只是無論蓮妃是抱着什麼目的而來,可似乎她一直未曾動過手,反倒像是對上官泓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