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雲梯在士兵們一起努力下,到了過去之後,那些邊軍士兵們一時間都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方法,沒有等到站在城牆邊緣的秦宣下命令的時候,那些邊軍士兵們便不自覺的開始用長木棍開始撐着那些雲梯,使勁的向着背離城牆的方向推去。
戰場上的那些連軍士兵們看着這裡的情況,便加大了進攻的速度,後面的那些雲梯,和攻城車越來越多的向着潼關城牆這邊趕了過來。
看着數量攻城車趕過來之後,秦宣的心中一陣失神,看着身邊的一個士兵,便立刻問道,“有沒有火油?”
那個士兵點了點頭,說道,“有!”
秦宣剛纔一手負責城門的封堵工作,所以也知道這城門的情況,若是被這些聯軍士兵這麼多兩攻城車的撞擊之下,估計再怎麼堅實的城門也要被裝垮了,所以,秦宣的心中有些焦急。
急忙之中尋找火油,是想把那些攻城車直接燒燬,可是這也需要時間,所以,秦宣還是對着身邊的士兵大聲的命令道,“立刻架鍋,開始煮火油!”
那個士兵匆匆忙忙之間應了一聲,便向着遠處快速的跑去。
潼關城的城門有兩道,一道面東,一道面西,一面臨山,一面向水,不過,向水和臨山的那涼麪都沒有城門,而向西的那一面此時此刻也不用管了,所以,劉子昂潼關城之中的那些邊軍士兵此時此刻全部在東門這邊。
城門寬一丈六尺,能夠並駕通行五輛馬車,城門的木板都是具有很長樹齡的樹木製作的。雖然,潼關城的城門很是寬大,可是,正是因爲寬大,所以在攻城車的猛烈撞擊下,纔不會堅持多長時間,這是因爲,中間的部分,吃力不夠,所以,先前喬俊成纔會立刻命令士兵趕緊去封堵城門。
只含有把城門全部封堵住了,攻城車纔不會吃上很大的力量,這樣城門就不會失陷了。
可是,秦宣卻知道,這樣長時間下去,情況肯定不容樂觀,所以,此時此刻的秦宣則是看着眼前的那些猛烈衝擊過來的攻城車,心中忐忑不安。
當
第一聲撞擊聲響在了城門下方,那些推着攻城車的聯軍士兵在第一次撞擊之後,便迅速的拉着攻城車開始向着後方快速的倒了過去,沒有多遠的距離,這輛攻城車便在一次的向着城門這邊快速的撞擊了過來。
巨大的聲響再一次的響在了城門下方,秦宣的臉色也刷的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秦宣顧不得多想,立刻大聲說道,“你,立刻下去看看城門的情況,有事情立刻回報!”
那個士兵迅速的應了一聲是,便向着城門那處快速的跑了過去。
禍不單行!
第一輛攻城車出現之後,沒有過多久,後面接二連三的出現了數輛攻城車,這樣的攻城車除了三輛正在猛烈的撞擊城門之外,還有兩輛正在劇烈的撞擊城門兩邊的城牆。
攻城車撞擊城門以及城牆發出來的巨大的震顫聲,使得正在上方站着的秦宣的心中咯噔咯噔的劇烈跳動着,五省的嚥了一口唾液之後,秦宣繼續盯着眼前戰場上的那些聯軍士兵看去。
看着戰場上的那些聯軍士兵,心中卻在想着,喬俊成啊喬俊成,早不該,晚不該,偏偏這個時候你中箭,這事把難題交給我啊!
雖然心中這樣想着,可是剛剛經歷過的震撼,卻依舊還在心中,久久無法釋懷。
戰場上的那些聯軍士兵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懈怠,那些扛着雲梯的聯軍士兵繼續高高的豎起了雲梯,架在城牆上,然後便沒有一點猶豫,繼續向着城牆攀爬而來。
城牆上的那些邊軍士兵也沒有任何猶豫,繼續的砍着那些聯軍士兵,繼續用着長木棍開始撐着那些雲梯推離城牆這邊。
另一邊的雲梯上,卻是出現了緊急情況,一個聯軍士兵竟然爬到了城牆上了,不過,這意味聯軍士兵的右腳剛剛站在城牆上的青石條的時候,身旁的兩個邊軍士兵便把手中的大刀砍入了這個聯軍士兵的胸膛,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之後,這個士兵再一次的向着城牆下方倒了下去。
雖然,這個士兵還沒有真正的來到城牆上方,可是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便不會太過遙遠了,秦宣有些心驚膽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城牆上的那些邊軍士兵卻是有些心悸的怔了怔,不過,立刻就開始更加兇猛的殺戮着那些雲梯上的聯軍士兵,以及那些雲梯。
不是因爲,他們開始有了自信心,而是因爲,他們已經知道了死亡時刻在威脅着他們,那些已經攀爬上了城牆的聯軍士兵給了他們震撼,而他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若是到了這個時候,再不拼命的話,他們將會面臨着此生最大的悲劇——死亡!
心理上的牴觸,使得他們此時此刻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迅捷,就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秦宣,也乾脆不去想這些比較惱人的事情,而猛然拔出了腰間佩戴的大刀,然後開始加入到了那些邊軍士兵的行列之中,盡情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
范曄從遠處快步的跑到了城牆之上,卻沒有看見自己要件的人,不過,卻看見了正在努力奮戰的秦宣。范曄沒有猶豫,迅速的來到了秦宣的身邊,看着秦宣,便立刻問道,“鎮統呢?”
“啊?”四周的喊殺聲有些大,使得此時此刻的秦宣並沒有挺清楚范曄的問話。
范曄也是有些心驚的看着眼前戰場上的局勢,立刻便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便再一次的大聲問道,“鎮統呢?”
這一次的秦宣倒是挺清楚了,看了一眼身後面的范曄,大聲的說道,“城樓裡面呢!”
說着,秦宣便沒有在理會范曄,而是繼續和身邊的那些邊軍士兵一起用力,然後退着那些架在城牆上的雲梯,向着遠離城牆的方向倒了過去。
范曄看了一眼繼續專心致志對着眼前的那些雲梯用力推着的秦宣,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然後便向着城樓裡面走去。
秦宣告訴自己鎮統此時此刻在城樓裡面,這讓范曄有些納悶,戰場上這麼激烈的戰鬥,鎮統不去這邊督戰,卻在城樓裡面幹什麼?
不過,范曄也沒有多想,鎮統交代的事情也有了着落,所以,范曄還是先讓鎮統知道,免得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不過,當范曄來到了城樓裡面的時候,地面上出現的情況卻是讓范曄一時間有些失神,一時間怔怔的說不出來話。
城樓裡面的地面上,躺着一個人,那個人整個左肩半邊身子已經全部被鮮血浸透了,臉色有些蒼白,而當范曄看着這張有些熟悉的臉的時候,字啊一次不知所措的怔住了。
許久,范曄才緩緩的看着面前的那個醫官,帶着哽咽問道,“鎮統,怎麼了?沒事吧?”
那個醫官看了一眼身後趕過來的范曄,立刻準備起身行禮,范曄輕輕地擺了擺手,看着面前的醫官。
那個醫官慢慢的搖了搖頭,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說了一遍。
范曄確實有些恍惚,沒有想到這剛剛開戰的第一天,自己的展館就遇到了這種事情,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讓人有些納悶。
范曄輕聲的問道,“鎮統什麼時候能醒啊?”
那個醫官臉上露出一絲難堪,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范曄,低着頭,沒有說話。
范曄這一次急了,看着剛纔那個醫官的表情,范曄的心一下子怔住了,“難道……難道……鎮統他……”
“那倒不是!”醫官聽着范曄說的,有些急切的大聲反駁道。
剛剛說完一句話之後,醫官便在一次的說道,“現在已經是仲夏,潼關這邊天氣比較炎熱,傷口的腐肉不容易癒合……何況,這邊的蠅蟲比較多,萬一有所感染,恐怕傷口會……”
“你是說生……生蛆?”連范曄說出來,都有些作嘔的衝動。
醫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單單是這樣。這樣嚴重的病情,若是稍有不慎,出現發高燒的病狀,恐怕……恐怕就……”
說着,醫官慢慢的搖了搖頭。
范曄看着面前的醫官,心神一震,也意識到醫官說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明確的指出了最不好的現象。
“沒有辦法救治嗎?”范曄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醫官看着一臉急切的范曄,慢慢的說道,“關鍵需要看鎮統這一次的表現了,如果,鎮統能夠快一點醒轉過來的話,情況還會好說一點!如果沒有的話,那就……”
范曄點了點頭,擺手止住了醫官的話,然後對着醫官深深的鞠了一躬,慢慢的說道,“先生,你也知道現在潼關城的緊急情況,若是鎮統大人他有所……不測的話,整個潼關城就……所以,還請先生勞駕,再次多多照看鎮統!”
說着,范曄對着醫官深深的鞠了一躬。
醫官倆連敗手說道,“這是老朽分內之事,還請將軍放心!”
說完,范曄便快步走到了城樓外面,看着城樓這邊的情況,猛然抽出了一把長矛,快步的來到了秦宣的身邊,沒有說話,手中的長矛迅速的刺出,雲梯上的以爲聯軍士兵來不及防禦,左胸迅速的被長矛刺中。
不過,這個士兵卻顯示着臨死前的掙扎,右手迅速的攥住了長矛的杆子,然後用力的向着下方拉去。
范曄一怔,這個聯軍士兵竟然想把自己拉下城牆,這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不過,范曄當然不會順着他的意思了。雙手在長矛杆子上一用力,然後猛然鬆手,那個聯軍士兵便如同時從高空墜落的石頭一般,向着地面快速的墜落去。
而范曄看都沒有看那個聯軍士兵,迅速的接過了身邊秦宣遞過來的長槍,然後雙手緊握槍桿,迅速的向着前方揮舞過去。
看着身邊動作之中無時無刻不顯現着殺氣的范曄,也知道這個范曄估計已經知道了鎮統的現狀了,秦宣的心中輕聲的嘆了一聲,沒有轉頭,卻輕輕的問道,“鎮統現在怎麼樣了?”
范曄扭頭瞪了一眼秦宣,卻是並沒有回話,而是繼續的向着那些正在向着城牆上攀爬過來的那些聯軍士兵用力的刺了過去。
秦宣有些納悶的看着身邊的范曄,確實有些不解,此時此刻的范曄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平常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秦宣沒有多想,手中的大刀再一次的揮舞出去,直接砍飛了一個剛剛冒出頭的聯軍士兵的腦袋,便再一次低聲問道,“鎮統到底怎麼了?”
范曄有些憤恨的說道,“你不知道?若是這一次鎮統有什麼差池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着從范曄口中說出來的狠話,秦宣渾身一凜,意識到估計這個范曄是知道喬俊成有什麼不測,那這……想到這裡,秦宣顧不得許多,看着身邊的范曄,立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啊?”
秦宣所說的沒有那麼嚴重,是指收到箭傷的時候,一般情況下的情況,可是,這個時候的秦宣又不是醫官,所以還是不太清楚。
范曄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繼續的殺戮着眼前的那些正在沿着雲梯用力的向着上方攀爬過來的聯軍士兵。
秦宣瞪了一眼身邊的范曄,迅速的向着城樓裡面跑去。
城門前方的那些正在用力的推着攻城車的聯軍士兵更加的賣力了,不時有士兵倒地身亡,可是旁邊的那些聯軍士兵確實沒有絲毫的鬆懈,繼續迅速的補充過來,然後再一次的用力推着攻城車,開始向着城門這邊快速的進攻過來。
城樓上面的那些邊軍士兵也開始更加賣力的向着那些推着攻城車的聯軍士兵用力的扔着手中的名巨大石塊。
石塊落地,不時撞擊上那些攻城車,旁邊的一輛攻城車上已經有些殘破不堪,可是好走便的那些聯軍士兵卻是繼續的推着攻城向着城門這邊快速的撞擊過來。
城門前面的地面上不一會兒,已經零零散散出現了許許多多雜亂無章的石塊,不過,這些石塊卻是幫了邊軍的大忙,那些攻城車時不時的推到了巨大石塊上面,發出劇烈的抖動,也影響了那些聯軍士兵的力量。
而城樓上面的那些邊軍士兵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鬆懈,繼續的向着下面快速的砸出手中的巨石。
巨大的石塊在空中畫出一個弧線,迅速的砸在了那些推着攻城車的聯軍士兵身上,不一會兒,便發出有些悽慘的吼聲,人已經死了。
周邊的那些聯軍士兵看着這邊的情況,便迅速的趕了過來,進行補充。
城樓上的那些邊軍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鬆懈,向着那些城樓下面的聯軍士兵,繼續投擲這巨大的石塊。
這個時候,城樓下方前去打探城門消息的那個士兵,迅速的跑到了城樓上面,看着眼前的范曄,有些詫異,先前是秦宣,怎麼這個時候變成了范曄?
正在那個士兵正在發怔的時候,范曄扭過頭,卻看見了這邊的這個士兵正在發怔,不由心中微微一怒,立刻低聲喝道,“你愣什麼呢?”
那個士兵一怔,看着面前的范曄,便立刻說道,“將軍,城門那邊有危險!”
“怎麼回事?”范曄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那個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回答道,“城門封堵的石塊,已經開始劇烈的搖晃了,中間的一塊,幾欲掉下來!”
范曄不由感到一陣頭大,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站在守城將軍的職位上,不由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秦宣從城樓裡面出來,臉上卻是帶着淡淡的憂傷。
范曄看着面前的秦宣走了過來,便立刻問道,“城門那些封堵的石塊已經開始鬆動了,怎麼辦啊?”
秦宣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繼續低着頭,怔怔的沒有說話。
范曄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士兵,再一次的大聲喝道,“秦宣!”
秦宣一怔,猛然擡頭看着范曄,有些驚訝的問道,“如果……真的發生了,怎麼辦啊?”
范曄有些納悶,不過,卻是沒有細問,立刻說道,“我說,城門那些封堵的石塊已經開始有所鬆動了,趕快想辦法,不然,潼關城今天就要城破了!”
秦宣一怔,看着旁邊的那個士兵,卻見那個士兵點了點頭,秦宣的心一下子便掉落到了低谷,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士兵看着一臉焦急的秦宣,便立刻說道,“城外面的那些聯軍士兵的攻城車的進攻還是有些吃不消,城門裡面的那些封堵的石塊,已經開始有所鬆動,而且,中間有一塊已經搖晃的非常厲害,想要掉落下來!”
“情況十分危急,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范曄看着身邊的秦宣,立刻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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