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色,更添了一份神秘的氣息,原本的小姐可以說清麗優雅,玉立如荷花,也可以說清冷傲然,宛若雪中寒梅。
但是這樣,增添了神秘魅惑氣息的小姐,卻是更加的誘人。
夏末初秋,天氣依然還殘留着炎炎夏日的兇猛熱氣,湛藍的天空如一面藍色的玉盤,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瑕疵。
雖然夏日的餘溫未消,但是吹動的微風中,卻是已經有了秋天的涼意,帶着秋天特有的舒爽之氣,天高雲淡,秋高氣爽。
這樣的天氣,不自覺的,會讓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好像是什麼壓力,什麼煩惱都像天空中的白雲早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軒王府,景園,書房。
慕景軒雙目幽深,定定的透過木窗看向園子裡面的荷塘,滿池荷花已不是夏日盛放簇擁的滿池都說或粉或白的顏色的景象,而是零零散散的,在一片片碧綠的荷葉之上盛開着,別有一番殘落的味道。
眉頭輕輕一皺,慕景軒懊惱的搖搖頭,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心臟的位置,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來了。
腦海之中,無意中閃現那張小臉,或是認真,或是狡黠,或是風輕雲淡的面容,這,自從與那個女人相識之後,似乎,已經漸漸的成了他的一個習慣。
閒下來的時候,無意中從窗子望出去,腦中便會不受控制的,自動的浮現出那一幅幅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銘記在心的畫面。
逍遙自然的她,狡黠乖張的她,認真嚴肅的她,虛弱蒼白的她,安靜熟睡的她,靈動貪財的她,荷塘邊淺笑,荷樓中舞動的她……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自己的這顆心,好似不在受他的控制,而是被那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小女人奪了去。
慕景軒恍然一驚,就算他平時在冷情,但是生在皇室,又怎麼會什麼都不懂,經常會不受控制的想一起一個人,即使是他再忽略,但是心中那一塊因爲某個女人而柔軟了一角卻真真實實的存在了,而這顆漸漸不再受他控制的心,卻是,向着那個小女人傾斜。
這樣,他又怎麼還能不懂,又怎麼還不願意承認。
終究是,動了心,動了情……
罷了,罷了,慕景軒無奈苦笑,然而細看,卻還是有着淡淡的欣喜。
或許,終究像母妃說的那般……,生命中,或早或晚,命運都會讓你遇到一個人,讓你情願甘願的動心動情……
即使,這顆心,自己早已經在多年之前便已經冰封起來,然而,現在,或是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劫數,寒冰,亦會有融化的一天。
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這個在聖琰百姓心中高大堅挺的戰神軒王,難得的露出了脆弱之態,一雙劍眉蹙的更加緊了,黯然神傷。
忠叔站在一邊,心裡一怔,多少年了,王爺從一個懵懂快樂的孩子成長成今天,血戰沙場的戰神,他,在一邊看着,一點點的看着這個變化,心中,欣慰但卻也有着擔心,欣慰的是王爺的成長,他用自己冷硬的心,鐵血手段鑄就瞭如今的強勢地位,擔心的卻是,王爺一點點消失的笑容和溫暖,逐漸變得冷硬的心,也只有,在特別親近的人面前,纔會稍稍的流露出一絲柔和……
多久,有多久王爺未曾在平常的日子露出過這樣的神色了,也只有在每年的那個日子,儷妃的忌日,王爺纔會在儷妃的墓前獨站一天,滴水未進,神色哀慼。
這一天,王爺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裝備,好似還是多年之前那個一身倔強,強忍着哭泣的,雙眸之中的陽光消失,只剩下滔天狠厲之色的孩子,周身圍繞着無盡的黑暗,好像要吞噬掉一切。
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悲傷之中,狠厲之中,無法走出。
或許,曾經幼年是那個可愛明媚的孩,早已經隨着儷妃的逝去,留在了那個漆黑而哀傷的夜晚……
“王爺,是時辰進宮了……”
忠叔的話打破了書房的平靜,慕景軒回過神來,無奈搖頭,自己,現在的想法終究是一廂情願罷了。
而且現在,那個擾亂他思緒的小女人又在哪裡?
不過,現在,還是先應對眼前的事情吧……
“去看看,王妃準備好了沒有……”
想起那道所謂的聖旨,慕景軒眼神添了無奈,但是臉色卻是稍顯柔和,他這個皇兄,雖然總是一副笑眯眯的的溫柔面孔,但是內裡卻是腹黑狡詐。
這一次,又要開始發揮他的惡趣味了。
“王爺,王妃……,還在熟睡……”忠叔苦着臉說道,想起剛剛去竹林小院的情景,院門緊閉,好不容易進了院子,卻被一個小丫鬟瞪了幾眼,然後攔住他,說什麼也不通報,還拉着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大堆,什麼王妃還沒有睡醒,什麼王妃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什麼王妃起牀氣很大之類的。
然後,他便被推出了小院,只留下,滿地的竹葉。
那一刻,他這個軒王府的總管甚感慚愧,辜負總管之職,他應該給王妃的小院裡多派幾個下人,那樣,他也不會陷入如此尷尬悽慘的境地。
慕景軒眉毛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會聽到如此答覆,還在熟睡?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將近正午。
然而,雖然這裡聽的是關於他那個所謂的掛名王妃的事情,但是心中卻是再次的想起了那個小女人,雖然只是兩日,但是她,也是每日喜歡睡到日上三竿的。
“屬下再去看看……?”見慕景軒沒有說話,忠叔提議。
以前的王妃安安靜靜的,雖然極易惹人憐惜,但是卻也容易讓人忽視,然而,自從大病醒來之後醒來的王妃,仍然是安安靜靜的,但是,聽暗衛的彙報,他覺得,現在的王妃,卻是讓人不敢輕視。
“去吧……”不知道怎麼的,慕景軒本想說自己先走,隨後讓忠叔安排人送那個所謂的王妃進宮,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意思。
很快,忠叔回來,臉色哀怨,腳步有些踉蹌。
見此,慕景軒瞭然,必然是沒有見到人。
“王爺,王妃的婢女說,王妃還沒睡醒,而且,醒了之後,王妃還要洗漱沐浴,梳妝打扮,吃早餐……”
忠叔也是很囧,早餐?等她把那一套洗漱沐浴之類的做完再去用膳,估計,一般人家午餐都已用過了。
擺擺手,慕景軒周身冷氣蹭蹭向外冒,不耐的說道:“我先進宮了,至於王妃,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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