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乾五年,聖琰王朝與大庸王朝兩大國聯姻,聖琰戰神軒王迎娶大庸長公主永樂公主爲王妃,一時之間,兩國盛事轟動大陸,然,這場轟動一時的聯姻卻是在匆匆忙忙之中而過,大庸和親使團在婚禮當天,典禮過後便匆匆離去,只留下永樂公主一人,而聖琰軒王,婚禮當日,未拜堂,未洞房,因邊關軍情,甚至未曾現身婚禮現場。
夕陽西下,京城外官道,數匹黑色駿馬跑過,驚起了山中鳥兒無數,馬蹄達達,塵土飛揚,留下的,也只是幾道殘影……
軒王府,偏僻的深深竹林中,夕陽的照耀下,小院染上了血色,所謂的新房,殘破不堪,不曾有一抹新婚紅色的佈置,獨留下,那一襲紅色喜袍的嬌弱身影,宛若一多凋零的月下嬌蘭,孤寂而坐……
這一場婚禮過後,給人們留下的也只是八卦和談資,和一個個版本不一的流傳,時間流逝,一切平淡下來之後,人們早已經忘記了這一場盛事的繁華之景,留下的,也只有這其中人們未能理解的謎團。
而有誰,還記得那個自婚禮過後,從未露過面的新娘?
炎炎夏日,太陽同學似乎感覺這夏天仍然缺少熱量一般,努力的散發着自己的熱量,烘烤着大地上的萬物,一棟棟高樓大廈,水泥圍牆,圈禁着看似自由的人們,麻木的面對着這一片片的灰色……
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的城市內,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仍然是人擠人,每一個臉上都是麻木的表情,皺着眉頭忍受着這炎熱。
在遠離城市的一處大山之中,鬱鬱蔥蔥的樹林像是一把保護傘遮擋住了火熱的陽光,隔絕開闢出了這一片自然的天地,山間叮叮咚咚的溪水聲也給這裡添上了一份清涼。
秦詩詩穿着一條粉色的長裙,上身一個簡單的純棉半袖,一頭長長的大卷發披散在小臉周圍,大大的墨鏡雖然遮去了半張臉,但是依然能看的出來那是一張美人臉,櫻紅的小嘴更是極具誘惑的誘人品嚐。
一條蜿蜒伸向大山深處的青石板路,似乎是望不見盡頭,這裡是鳳翔山的後山,因爲山行酷似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而得名,而這鳳翔山上,更有一座千年古剎,鳳鳴寺,香火鼎盛。
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呼吸着青山綠水之中特有的清新的空氣,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和咕咕的鳥叫聲,偶爾微風吹過帶動沙沙的樹葉聲,起起伏伏,交織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曲山水間的樂曲,身和心不自覺的都放鬆了下來。
一邊拍攝着周圍的景色,秦詩詩一邊享受着這份自然清幽,放鬆身心,自從畢業之後便參加工作,從最底層的一個小小的職員做起,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終於成功的踩下去了許多人站在了一個較高的位置上,但是身心卻也是非常疲憊,所以才休了年假,來到這一處避世田園,真真正正的放鬆一下緊繃的身體和心情。
白皙修長的手指拿着相機靈活而優雅的拍着周圍的美景,嘴角微翹,呈現的是一個誘人的弧度,一步一步,渾然不覺的向着山中深處走去,樹木越發的茂密,除了水聲和鳥叫聲,也越發的幽靜了。
突然,腦中響起了古怪的聲音,那聲音直透心間,既陌生又熟悉,在慌亂之後,還有那一抹激動和想念……
“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好久……”
秦詩詩壓下慌亂的心,四處觀看,可是,周圍除了那一片片的竹林,沒有邊際,而身後的青石板小路不知何時早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幾個淺淺的腳印。
“唔……,好痛……”
腦中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秦詩詩還沒來得及恐慌自己現在的遭遇,便已經昏了過去,恍惚之間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脫離了地面,好似包裹在厚厚的軟軟的雲層之中,想要掙扎,但是軟軟的舒服卻是千斤重一樣,掙脫不得。
然後,意識便消散了……
竹林之內,一陣風吹過,嘩啦啦的一片響聲,如泣如訴,厚厚的濃濃秘密的竹林層層疊疊的擠在一起,像是墨綠色的海洋一般……
聖琰王朝,軒王府。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花草繁茂,蝴蝶翩翩,景色優美,丫鬟小廝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即使是男主人不在,依然各司其職,做事是井井有條。
然而衆人卻是不知道在這樣一個景色優美的王府之中,在王府東側的極其偏僻之處,一片蔥蔥郁郁的竹林茂密繁盛的如山間竹海,絲毫不像是王府大院之內應有的秀氣竹林,而這個偏僻的角落,恐怕就是刺客光臨,藏身也不會找尋到的地方。
竹林之前是一片假山羣,形態各異的假山錯落有致的分佈着,看似毫無章法,但是如果懂得陣法之人站在此處,必然能看透其中的奧妙,綠色的藤蔓依着假山做支撐,妖嬈的纏繞在假山之上,爲假山增添了一份秀色。
竹林之中的青石板小路,或許是這裡長久以來人跡罕至的原因,成片的綠色青苔附着而上,毛茸茸的,厚實厚實的,生命力極旺盛,宛若,這裡是它們的天地,絕不允許他人踏足。
一眼望不見盡頭,青石板小路蜿蜒曲折的穿過竹林,伸向遠方,直到一出小院門前,石板小路纔算是到了盡頭。
兩扇木門緊緊的關着,牆壁上班波一片,帶着破舊凌亂之感,年久失修的小院還沒進去就已經是一片蕭瑟。
而此時院內的一間房中,桌椅破舊,處處是劃痕和坑窪,甚至是桌上的茶杯均是殘破不堪,而木牀上,一個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仰躺在牀上,雙臂垂落在身體兩側,烏黑長髮凌亂的散落一片,幾縷溼發貼服在慘白慘白的小臉上,如此狼狽卻是依然掩不住女子的傾城之色,眉若遠黛,睫毛長長卷卷的宛如展開的扇面,瓊鼻秀挺可愛,脣瓣粉嫩,這份美麗,像是天山之巔的仙子,是那麼的透明和純粹,但是那紅脣之上的咬痕和慘白的面容,使得這份美麗添了殘敗之態,好像隨時會化成一陣風而消散。
而牀下,一個婢女服飾的女子坐在牀前的木榻上,雙手緊緊的拉着牀上女子的纖手,小腦袋一下一下的上下點頭,迷迷糊糊的睡着。
“唔……好痛……”
牀上的女子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雙乾淨澄澈的雙眸宛若是一彎深深的泉水,雖然乾淨,但是卻是幽深的看不見底,誘人溺斃其中。
雙眸無神的似是看不見任何東西,放空的盯着周圍,慢慢的,慢慢的,還未回過神來腦中便傳來一陣刺痛,秦詩詩無助的抱緊腦袋,在刺痛中不斷地被動着接受着一個個不屬於她的記憶的片段。
如開閘而涌出的洪水洶涌而來的記憶,衝擊着秦詩詩剛剛醒來迷糊的頭腦,這些記憶有歡樂的,有悲傷地,亦有痛苦的……
原來,那個女子並不是真正的軒王妃,本是蒼山之上藥老人的親傳弟子,但是卻身中劇毒多年,即使是她的師傅藥老也無法解除,只能用盡手段壓制下來,但是每年卻還是要發作數次,而這每一次發作更是極其的痛苦,全身如在寒冰和烈火之間掙扎,而身體的骨頭好像是要裂開在重新組合在一起一樣的疼痛。
本該在蒼山的她,如今之所以成了這算王妃,還是因爲一次上山採藥,卻沒有想到毒藥發作,昏迷過去,恰好被大庸國的和親隊伍遇到,而大庸國的使者正因爲他們的和親公主華麗麗的逃婚了而滿腹愁思,所以,此時此刻,這個送到眼前來的女子便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一粒失憶藥喂下,自此,她便代替了真正的和親公主成了這不受待見的軒王妃。
而這一次毒藥發作,恰好和身體中的失憶藥相互衝擊,以毒攻毒,失憶藥便被身體中的劇毒蠶食,失去了作用,她也便想了起來之前的過往。
一點一滴的接受着另一個人的記憶,很久過去,秦詩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迷濛的雙眸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雖然殘破,但是卻依然能看得出來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然後,雙眸瞪大,腦中嘩啦啦的閃出了四個字:我穿越了……
閉眼,睜開,在閉眼,再睜開,……
數次之後,眼前依然是破舊不堪的房間,還有腦中那些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睜開的雙眼終於有了焦點,即使再不敢相信,但是她卻也不得不相信,她真的穿越了,還穿越成了這麼一個鬱悶讓人發瘋的角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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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可憐的小白花似地女子,乾淨的宛若一張白紙的女子,有一顆清澈乾淨的如山泉的心臟的女子,在深山中只接觸過她的師傅,藥老人,如今無辜的被牽連,本該在深山之中繼續過着簡單日子的她成了這王府廢園中的一個不受待見的王妃。
如今,卻是陰差陽錯,她秦詩詩靈魂穿越,佔據了這個因爲劇毒折磨,從未離開的女子的身體。
那麼,也就是意味着,她,秦詩詩,從今以後要以這個身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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